意外盗了死对头的墓(101)
梅花对司遇来说是个可怕的噩梦,现在仍然有些阴影。
他有些抗拒。
但是,少年很喜欢这种重现的感觉,他只好照办。
穿戴完毕,少年带他逛皇宫,去观星楼。
千年的场景重现在眼前,司遇有点恍惚,分不清自己在现实还是梦境。
心念墓穴龙气,司遇一刻也不想留在这里。
是夜,苍盏为他安排了一间寝宫,而且不派人把守。
司遇有些好奇,但很满意这个安排。
夜深人静,司遇出来寻找出口,但这里的一切就像是真的一样。
不,应该全都是真的。
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是真的。
那人呢?
司遇绑架了一个小太监,发现对方是个人。
天翻白肚,宫灯燃尽,宫人起床。
司遇找不到离开的线索,只好回到寝宫。
来到内殿,轻纱床内透出人形,司遇脚步一顿,想要转身离开,床上传来嘶哑的晨音。
“国师,你去哪了,朕等你一宿了。”
一只素白的手从内掀开轻纱,露出少年半边侧颜。
“国师,过来休息吧,朕要去上朝了,如果你想要朕哄你睡觉,朕可以陪你。”
第94章 遇见厉雍寻
司遇拧眉看他,“不用了,陛下还是去上朝吧。”
一只纤弱的脚从轻纱内伸出来,踩在垫板上,卷在小腿的黄色裤腿滑落至脚裸。
随后,另一只脚也踩在了垫板上,少年拨开轻纱走出来。
他的单衣V敞,露出细白的肌肤,身材羸弱,骨架很小,喉结难以发现。
“国师是怕别人说你祸国殃民吗?”少年伸手揭开司遇的白色面具,“这张脸确实够资本,但是,没有这张脸,朕也喜欢得紧。”
司遇不喜欢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而这种失控感在遇到少年时经常出现。
很烦。
司遇:“陛下赶紧去上朝吧。”
昨晚少年放任自己,因为他确信自己出不去。
少年用手指卷着司遇腰间上的宫绦,笑道:“国师真是不解风情,罢了,国师乖乖等朕回来,朕陪你用午膳。”
小皇帝走后,司遇躺在床上睡不着,瞪大眼睛看着床顶。
翻来覆去,后来他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处不疼
明明前天晚上,他和厉老鬼那啥啥,早上起来走路都是疼的。
倏地,他爬起来,来到铜镜前,剥开衣服。
身上的痕迹没有了。
司遇顺势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看着细脖子花瓶的一株梅花发呆。
痛感没了,痕迹没了,除非有奇药,否则就是时间过了很久,身体自愈。
这一坐就是一上午,司遇把和舒简南见面的场景在脑海里一遍遍复演。
思考自己怎么来这里的?在哪个环节出问题。
“猜猜朕是谁?”
一双冰凉的手捂住司遇的眼睛,草药味从后包裹而来。
司遇悄然回神,并不作答。
少年弓腰,凑近他的耳朵,唇几乎要碰到皮肤,“不说,朕就咬你了。”
司遇只好配合,“陛下。”
少年摇摇头,脸扫在了司遇脸上,“不对。”
又道:“你再想想……”
“苍…”哀帝。
司遇把后面的话收回去,苍哀帝是后世给少年的谥号,不是什么好的称呼。
与此同时,在他把‘苍’字呼出来的时候,感觉到少年蒙在眼睛上的手收紧了。
说明,少年很在乎‘苍哀帝’这个悲哀的谥号。
“苍盏……”司遇喊出了少年的名字。
少年松开了手,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从后抱着他,摇着身体,“国师好聪明,猜出来了。”
少年拉着他的手,“听宫人说你没有休息,朕陪你休息吧,走。”
坐了一上午,司遇脚麻,站起来有些不稳。
少年露出笑,“朕来抱国师。”
弯腰,一手捞他的膝盖窝,另一手拦腰,将他横抱在怀中。
司遇挣了挣,少年抱得更紧。
“国师不要动,不然……朕会生气的。”
司遇被少年抱到床上,然后少年也脱鞋上床,跟他睡一个枕头,抱着他的胳膊。
少年把脸埋在他胳膊里,“国师睡觉吧,朕昨晚等你一夜,也没有睡,现在乏得很。”
司遇闭眼,许久,道:“放我回去吧。”
少年睫毛颤了颤,不做答。
司遇觉得自己没必要再纵容少年了,否则对方会变本加厉。
夜里。
少年把司遇带到养心殿。
他脱掉外衣,只穿一件单衣缠在司遇身上。
司遇忍无可忍,把他推开,然后下床,指着少年,“你……”
骂人的话卡在嗓子眼。
看着少年红润的眼睛,却骂不出口了。
只好砸东西。
噼里啪啦砸了花瓶,撕画,踢椅子,拿起床边的剑乱砍……
少年坐在床上看他,并没有阻止。
没一会,养心殿的摆件被砸了个遍。
等司遇砸累了,少年又腻上来,好像刚才从未发生过什么事。
“国师气消了吗?消了朕带你去洗洗,你看你衣服都脏了。”
“走开,别碰我。”司遇推开少年。
“嘭!”少年额头砸在了桌角上,出了血。
司遇只是冷淡看了一眼,离开了养心殿。
少年倚在地上,看着司遇离去的背影,脸部肌肉抽了抽,眼神阴冷。
从养心殿出来,司遇不知何去何从,最后,只好去观星楼。
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至少观星楼名义上属于自己。
站在观星楼外,司遇仰头看着高耸入云的高楼,一时有些茫然。
“国师您回来啦。”观星楼里走出一个约二十多岁的男生。
司遇记得他,他叫肖仙河,以前经常跟在自己身边。
司遇没想到观星楼居然也会有故人。
但是不是故人就难说了。
司遇和肖仙河进楼,故意问了他很多关于过去的事,肖仙河全部答对,好像他就是本人。
注意观察了观星楼的摆设,跟以前一模一样,就连细节也相同。
能做得这么逼真,到底是回到过去了?还是人为设计?
司遇想不明白。
他来到六楼,观看星象,试图从天象找到突破口。
意外的,他发现自己法力都没有了,明明昨天晚上还能使用。
但是自己还能召唤罄铃和渡血梅。
然而,罄铃和渡血梅就像是一个摆件,没有一点用。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不觉天亮了,熬得眼睛里出红血丝了,在做记录的时候,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醒来,自己还趴在案桌上。
在观星楼琢磨了几天,司遇忽然意识到,如果自己穿越回到过去的话,那么厉雍寻应该也会在这里。
司遇在衣柜里翻找衣服,看到那件白色羽翎披风,披风和以前一样,唯独没有绣字,而那两个字是他后来绣上去的。
他将披风披上,往宫门走去。
以前他有自由出入皇宫的令牌,现在也有。
宫门的守卫还是以前的守卫,他们见到自己,还是那副惧怕的表情。
司遇出宫,直奔摄政王府。
在仆人的指引下,他来到了摄政王家前厅。
坐了没多久,一个男人出现了——厉雍寻
“国师登门拜访所为何事?”厉雍寻看自己的眼神很陌生。
司遇不自觉摸了摸面具,“听闻摄政王近日身体欠佳,过来看看。”
厉雍寻虚拳抵唇,轻声咳了咳,“已经大好,多谢国师关心。”
两人聊了几句,有个奴仆急匆匆跑进来。
“王爷,王妃生了,是个小世子。”
厉雍寻大喜,站了起来,“果真是小世子。”
奴仆:“千真万确,王爷随奴才去看看吧。”
厉雍寻走了几步,才想起有客人在,回过头来,赧然道:“国师,今日不便招待,改日再登门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