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仙尊掌中菇+番外(233)
此话一出,林无落呼吸一顿,转头看向正站在亓砚卿身后的云龛。
他一直以为这两位前辈是道侣,但听这孩子的意思,好像并不是。
见此,亓砚卿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兔子还真是……
而就在这时,就见玄惑鲸一把捧着云龛的胳膊道:“父亲,弟弟又胡闹了,他总是这样闹,爹爹会头痛的。”
云龛垂眸看了玄惑鲸一眼,随即上前一步,拎住兔子的衣服将其拎了过来道:“莫要胡闹。”
云龛这话一出,惊愕的不只是林无落,就连一旁的亓砚卿瞳孔都不禁放大。
云龛竟也会同这两个家伙胡闹?
见此,林无落咳嗽两声道:“前辈我有话想告知与您。”
这两位前辈之间的事情,他还是少过问比较好。
听到这话,亓砚卿回头看向林无落道:“何事?”
这林无落向来不是没事找事的性子,这话既然从林无落嘴中说出,应当是很重要的事情。
闻言,林无落从怀中掏出一颗蛋递给亓砚卿道:“前辈,前些时日羽冠忽然缩回壳中,任使我使尽千般办法,都无法使其转醒。”
此话一出,亓砚卿从林无落怀中接过那颗蛋。
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蛋壳之中有一只蜷缩的小鸡,不过观其情况,小鸡似乎并未受伤,而且,身上灵气波动并不是很好,也不像是晋级的样子。
想到这里,亓砚卿转眸看向一旁的云龛。
云龛道:“生气。”
亓砚卿一愣。
生气?生谁的气?
林无落的?
“父亲说的没错,这羽冠鸡就是生气了。”兔子凑到亓砚卿的手前,盯着亓砚卿的手看了一会道,“不过,我也不会哄他,正好我肚子饿了,就直接把它煮了吃吧!”
在话音落下的同时,兔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亓砚卿手中将蛋拿走,随后,直接用真气将蛋包裹在其中。
观其样子,似乎是想用真气将蛋“煮”熟。
见此,林无落刚准备上前一步阻拦,就直接被亓砚卿拉了回来。
而就在这时,那颗蛋直接开始剧烈的颤抖。
随即,就见一个爪子将蛋壳踹碎,一只小鸡直接从蛋壳当中钻了出来。
小鸡一出来就十分愤怒地对着兔子不断叫嚷着。
可还没等他叫两声,就直接被兔子一巴掌拍在了地上。
看到这一幕,兔子十分得意地凑到亓砚卿身旁道:“爹爹,你看我把它弄出来了!”
第82章 回到天缘山
此话一出, 亓砚卿垂眸看着还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的小鸡,不禁陷入了沉默。
这五行之兽间的相处方式竟是这般吗?
他自是能看出兔子并未下重手, 而那小鸡也并未受伤。
林无落见此, 连忙弯腰将小鸡捧了起来,小心翼翼地为其顺了一下羽毛道:“还好吗?”
听到林无落的话后,那原本羽毛都垂下来的小鸡, 翅膀忽然炸开,开始对着林无落叫了起来。
亓砚卿自是听不懂小鸡在说些什么, 便扭头看向一旁的兔子。
同为五行之珠的守护兽,兔子应当知晓小鸡在说什么吧!
兔子在察觉到亓砚卿的目光后, 一把搂住亓砚卿的胳膊道:“那羽冠鸡说自己这一身羽毛太丑了, 想要将自己一身羽毛全部拔掉。”
羽冠鸡听到这话, 猛地转过头, 叫声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那羽冠鸡说赶紧将他的毛拔干净,要不然他就重新回到壳里。”兔子眨了眨眼睛道,“没事,爹爹,你们要是不忍心对它动手的话,我可以代替你们动手的!”
亓砚卿眼见那羽冠鸡气得都有些站不稳了,垂眸冷哼了一声。
兔子瞬间正经道:“羽冠鸡刚才在骂林无落。”
此话一出,亓砚卿叹了口气,看向面前的林无落道:“无落可还有其他事情?”
他们到此本就不是为了林无落而来,这机缘巧合救了林无落,若是他无要紧之事的话, 他们也该离去了。
林无落自然看出亓砚卿的退意拱手道:“前辈, 无落并未有其他事情。”
亓砚卿刚欲开口, 忽然想起什么, 掏出一张符箓递到林无落道:“你若是有事要寻我的话,将此符箓打散便可。”
闻言,林无落眸中带着一丝感激,拱手道:“多谢前辈,前辈救命之恩,无落没齿难忘。”
说着,林无落直接躬身行了一个大礼。
而等他抬起头时,却发现面前四人早已不见踪影。
见此,林无落单手握拳。
他目前的修为还是太弱了,若是有一日他能像前辈的道侣一般,也许就可以站在前辈身旁了。
与此同时,已出禁断山脉的亓砚卿倒是叹了口气。
云龛回眸看向亓砚卿道:“时移世易。”
听到这话,亓砚卿微微颔首。
的确时移世易,人事往事早已不同。
“主人,我看那羽冠鸡与那林无落已经心意相通了。”兔子见亓砚卿心情有些低郁,扯了扯亓砚卿的袖子说道,“木形珠在主人您身上,水形珠在大主人身上,金形珠在又岁手中。现在那林无落已经将土形珠收服了,那咱们在等个一两百年火形珠出世,就可以将五行之珠集齐了!”
的确如此,亓砚卿看向一旁的兔子。
待到五行之珠集齐之日,也就到了该封印圣池当中的那扇虚空之门的时候了。
他们暂时封印的虚空之门效用只有三百年,如今一百年已过,剩余的时候就只剩下两百年了。
他们还是要尽快寻到那火形珠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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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缘山位于东域的西山林甲当中。
相传在百余年前,天缘山险遭灭门之祸,宗内弟子尽数夭折。
好在出了一个挽秋寒,修成元婴这才稳住宗门,使其不掉落八等宗门。
但因为宗内弟子实在太少,这天缘山也仅仅是稳住八等宗门的地位,想要晋升七等宗门也是毫无希望。
这来往的弟子在听说这传闻之后,几乎也不会拜进天缘山之下。
这一来二去,天缘山的弟子越发减少。
见此情形,挽秋寒虽然焦急,但却也无可奈何。
在天缘山的一座孤山的洞穴当中,挽秋寒正在盘膝打坐。
而此刻,他面前的挽苒风叹了口气道:“师叔,如今宗门加上你我也只剩九十二人了,再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听到这话,挽秋寒睁开双眸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宗门当中没有资源,如何能留住弟子?”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挽苒风瞬间恼怒道:“我就说那秋水门的人脑袋都有问题,他们宗门的人被人杀害与我们有什么关系?非要将账算在我们头上。”
说到这里,挽苒风冷哼一声道:“还有这秋水门当真是一点脸面都不要,他们又不是三等宗门,如何配得上这秋水门三字?”
“这秋水门曾也是三等宗门,不过几万年中并未有其他天骄出世,才会降至八等宗门。”说着,挽秋寒伸手揉了揉挽苒风的头道,“虽说,他们门中弟子九成被杀,但这剩余的一成也足以让我们头痛。”
那秋水门再怎么说也曾是三等宗门,其内的资源更是之多。
也是这般原因,当初天缘山才会与那秋水门一起行动,只是不料,那秋水门竟是披着人皮的豺狼,害他们至此。
听到这话,挽苒风眸中闪过一丝泪光道:“若不是那秋水门的人一直在盯着我们的话,师叔你也不会被困在这天缘山,你本该是天骄,却被那秋水门的人捆住了手脚。”
闻言,挽秋寒伸手将挽苒风眼睛的泪水擦去,无奈地叹了口气。
如今他们天缘山与那秋水门都是半死不活,可偏偏那秋水门还剩下两个元婴。
虽说,那两个元婴修士都修为都在他之下,但是,若是真要死斗,他未必能胜过那两人。
所以,他现在能做的就只有镇守在天缘山当中,只要他在天缘山坐镇一日,那秋水门的人就不敢光明正大对天缘山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