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仙尊掌中菇+番外(106)
看上去宛如仙境一般。
见此,顾见微没好气地说道:“这人间其他宗门,皆是苦修居多,随便找个峰头便可落脚,这万木山庄的人,倒是惯是会享受。”
闻言,亓砚卿一时间竟不知要说什么。
他有些听不出,顾见微这话是在嘲讽万木山庄的人,还是在嘲讽他们。
他最一开始在天缘山便是在一个峰头待着,后来到了九池,发觉云龛也是在一个峰头。
后来去的无妄,万剑宗,众人皆是独处于峰头当中,能有个小院房间便已经实属不错。
毕竟,他们多半还是在洞穴中修行居多。
如今见到这万木山庄,的确是有些惊骇到了。
正在此刻,便见一个身影朝着众人迎了上去。
定睛一眼,只见那人,正是与他们分别有段时间的音墨。
“诸位道友前来,在下有失远迎。”音墨走到众人面前,拱手道。
在看到音墨的瞬间,亓砚卿脑海中忽然闪过《万木化影》这个功法。
先前他还说要修行一下这《万木化影》,但因为种种原因,一直并未实现。
看来,应当要寻些时间,修行一段时间了。
在听到音墨的话后,顾见微没好气地说道:“音墨,你还真是至交好友遍天下,宗门令牌随便撒啊!”
闻言,音墨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有些无措地笑了笑。
见此,顾见微掀了掀眼皮,并未再开口。
他先前以为这几人没有令牌,还说让这几人求求他,他便带着这几人进去。
结果,这几人反手就掏出了这音墨给的令牌。
而他手上这令牌,也是那音墨所给。
“诸位道友,远道而来,定是辛苦了。”音墨见顾见微脸色不好,直接说,“那几位道友就先跟着我前来吧!”
说着,便走在前方为几人带路。
见此,几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便跟上了音墨的脚步。
而让亓砚卿有些意外的是,那音墨将众人带到一条长河前,随后指着河上的小型行宫道:“诸位道友,可进入那行宫先行休息,待到寿宴开启之时,我们自是会通知诸位道友的。”
说着,音墨一顿继续说道:“诸位道友,在进入那行宫之后,打下禁制就可以,你们想几人住在一起,便可以几人住在一起。”
闻言,亓砚卿抬眸看向眼前的几处行宫,也不知是不是这音墨故意的原因,他们面前的这几处行宫,皆是无人的。
“那诸位道友就先行休息吧!”音墨笑道,“在下还有一些时间,便先行告退了。”
说罢,音墨便转身离去。
顾见微看了几人一眼道:“这行宫可算不上小,住上十几个人都不成问题,一个人住实在是太亏了,那我便和黄闲住一起吧!”
话音落下,顾见微也不等黄闲反驳,直接拽着黄闲衣领便朝一处行宫走去,在进入行宫之时,直接挥手打下一个禁制。
见此,亓砚卿抬眸看向云龛。
云龛道:“你与我同住。”
亓砚卿颔首。
两人便选了一个河中央的行宫,走了进去。
在进入行宫之后,亓砚卿见到眼前一幕,也不禁有些惊叹。
这行宫内部也是雕梁画栋,处处锦罗绸缎,在各处角落,还放置了各种引灵花。
见此,亓砚卿一笑道:“那顾见微话倒是说得不错,这万木山庄的确是惯会享受的。”
闻言,云龛垂眸看向亓砚卿道:“你喜欢?”
嗯?
亓砚卿一愣,抬眸看向云龛。
只见此刻云龛眸中并未有任何波动,就好像在问他一件很是寻常的事情一般。
“修士无需在意身外之物。”亓砚卿回想平日云龛也是走到哪里都可修行,便道,“也并未有什么喜爱不喜爱,左不过就是修行之地。”
此话,倒是,的确属实。
对于他们修士来说,住在精致的宫殿当中,或者皆是灰尘的洞穴当中,并未有多大差别。
毕竟,这一入定,周围他物,皆是难入其眼。
“我知晓了。”云龛伸手揉了揉亓砚卿的头道。
见此,亓砚卿一愣。
啊?
云龛明白什么了?
他刚才说什么话了吗?
正在此刻,亓砚卿忽然察觉有人接近他们的禁制,于是便借口道:“我去看看,是何人经过。”
说罢,便直接转身离去。
观其背影,竟是有些落荒而逃之意。
亓砚卿本身情绪起伏很大,但是,当他看到禁制之外那人后,瞬间便冷静了下来。
他挥手将禁制打开道:“秋寒。”
那如今站在禁制之外之人,正是挽秋寒。
他当时见那挽秋寒之时,挽秋寒不过筑基,如今已是金丹。
论天资来说,挽秋寒乃是四灵根。
论资源来说,他们天缘山不过八等宗门。
这挽秋寒能修至此处,可见其心性坚定。
“好久不见。”挽秋寒跃上行宫道,“我本以为,此生无见面之时,却意外遇到一个机缘,修至金丹,这才有了重逢之时。”
说着,挽秋寒顿了顿,随即才说道:“那秋水门之事,我还是要……”
“并不是我做的。”亓砚卿目光灼灼地看着挽秋寒道,“他们也算是得了报应,遇见一个疯子,将整个宗门葬送。”
听到此话,挽秋寒沉默片刻道:“不管如何,宗门之仇,终究算是报了。当初,秋水门之人,尽数去了那蛮荒草原,如今尽数折在那处,也算是福报。”
闻言,亓砚卿抬眸看向挽秋寒。
他能从这挽秋寒声音中听到无尽的恨意。
其实,别说是挽秋寒,就算是他,又何尝不是呢!
他一开始本以为一切都只是意外一场,后来,知晓那意外,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他刚升起报仇之意,结果,仇人尽数被杀,这让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亓砚卿肩头微微一痛,抬头看去,只见那挽秋寒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随即说道:“这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如今谈这些事情也是无用,倒是你,最近过得如此?”
“我很好。”亓砚卿露出一个笑容道,“我遇到了心慕之人,也遇见几个友人,几个前辈,他们对我皆是很好。”
亓砚卿本是想告知挽秋寒自己过得不错,但却不想,挽秋寒的重点并没有落到他整句话上。
而是,眉头紧皱道:“心慕之人,是谁?”
闻言,亓砚卿有些沉默。
这挽秋寒,还当真是……
“可是,那与你一同进入行宫之人?”挽秋寒眉宇间带着一丝担忧道,“我观其模样,应当是醉心于修行之人,你与他相伴,可行?”
他虽是与亓砚卿甚少有相处之时,但却也知晓,这亓砚卿是个喜爱闹腾之人,和那人家说八句话,他都回不了一个字的人待在一起,当真会欢乐吗?
再说,这亓砚卿踏入修行之道,这才多少年,怎得就被人拐走了?
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那原本待在房间之中的云龛,忽地出现在亓砚卿身边,抬眸看向挽秋寒。
虽是,云龛眸中带着无限寒意,他甚至觉得再多看一眼,浑身经脉都要断掉。
但是,一想到亓砚卿的事情,挽秋寒还是冷眼瞪了回去。
他虽是修为低微,但是,作为亓砚卿的师兄,在这件事情上,他绝对不能让步。
他这小师弟,已经没有师父与长老护着了,他身为师兄,自然是要尽到自己的用处。
见到挽秋寒如此,一时间,亓砚卿竟是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大约是懂挽秋寒的意思的。
他在宗门当中,唯一相熟的便是他的师兄,师父,以及左长老。
这挽秋寒身为左长老的弟子,自然也算得上是他的师兄,也算是现在与他亓砚卿,为数不多有牵绊之人。
更算得上是他的“长辈”。
在这般事情上,挽秋寒自然是不会轻易让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