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相,夫人请您高抬贵手(28)
“行行行,你真烦。”乔松玉不耐烦地说着,刚想起身去抱他,突然想起来自己要是起身,屁股底下的书就露馅了!他连忙再次坐下来,把书用屁股遮住,心中权衡了一下被裴容白亲一下和被裴容白发现自己在看写他俩故事的书,哪一个更羞耻,随即对裴容白道,“算了,为了尽一下我身为妻子的责任,就给你……嗯一下。”
“嗯一下是什么一下?”裴容白好笑。
“就是那个一下。”乔松玉脸红似烧红的铁。
“哪个?”
“你是木头脑子吗!气死我了!”乔松玉怒道,“就是亲我一下!!!!”
刚说完,就听门口有动静,两人一抬头,就看见裴容白的母亲受了惊似的捂着胸口,见到二人发现了自己,便笑得见牙不见眼地说:
“哦哟,宝贝儿媳看着年纪不大,原来这么主动,阿白真有福气厚……你俩继续、继续,当我什么也没看到没听到厚!”
乔松玉:……
他找个洞钻进去一辈子都不用出来了!简直丢死人了!
裴容白憋笑憋得内伤,忙趁机凑过去在乔松玉红润烫人的脸上亲了一下,说道:“好了,谢谢夫人的义务,为夫先去招待母亲,随后把将军抱来。”
乔松玉的脸已经熊熊燃烧成了一个火堆。
第四十六章 殷千盏上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裴容白回来了。
只见乔松玉像一只废猫似的趴在床上,头埋在被子里,一副不准备再出来的模样。
裴容白在心中忍笑,走过去揪了揪盖住他头的被子,道:“松儿,你这是做什么呢?”
“你别管我,我这辈子都不出来了,我要埋在这里生根发芽……”乔松玉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放心吧,母亲就是来看看我们,现在已经走了,她不会说出去的。”其实是裴容白赶她走的,原话是:
“你要是留下来一起吃饭,松儿一定会被臊死的,今日母亲你还是先回去吧。”
裴夫人表示明白,笑眯眯地去了。
乔松玉仍是不肯出来:“那你也不许笑我!”
“我怎么会笑你呢?”裴容白唇角带着笑,温柔道,“你可是我夫人,不说要求我亲你,便是要求我……那也是应该的,我笑你做什么?”
乔松玉一听他的话,脸红愈甚:要求你亲我已经是羞耻至极,我还会要求你做什么??!!
“好了好了,快些出来吃午膳了,肚子该饿了吧?”裴容白耐心地哄道,“你先出来一起用午膳,然后我把将军抱来,我们一起喂它吃牛肉干,可好?”
“好吧,不过你绝对不许笑我,你若是笑我,我就回乔府,再也不回来了!”
“好好好,不笑你不笑你。”
……
酉时时分,裴容白便和乔松玉一起去了拂云楼。
乔松玉是第一次来这个拂云楼,对拂云楼充满了好奇,一进去就打量里面:只见里面是一个宽敞的大厅,用了许多屏风隔成好几个雅座,里面几乎每个雅座都坐满了人,里面觥筹交错,饮酒作乐,好不热闹。
“来来来,错了韵了,罚酒罚酒……”其中一个声音听着特别耳熟。
乔松玉往边上走了两步,就看见自己二哥正在其中一桌上一脸兴奋地叫人喝酒,他脸上带着红晕,显然也是喝得有点多了,所以有点失态了。
乔松玉:……
说好的正在准备殿试呢?
大哥不靠谱,二哥更不靠谱!
“松儿,怎么了?”裴容白问他道。
“没事。”乔松玉不打算去管他二哥,毕竟对方是在和朋友聚会,而且今天他出来的目的也不是来抓他二哥的。“我们去吧。”
“嗯。”裴容白瞥了一眼,也瞥到了乔泽玉,不过乔松玉没说什么,他便也什么也没说。
两人一起往二楼包厢走去,他俩自然是与别人不一样的,拂云楼的店小二见到裴容白,二话不说就带着他与乔松玉上二楼雅间。
“相爷,您先请在雅间稍坐片刻,我家楼主马上就到。”店小二极是恭敬。
“嗯,知道了。”裴容白面无表情地应着,又对跟在身后的江上道,“你在门口守着。”
“是。”
裴容白与乔松玉走进雅间,映入眼帘的便是一道制作精细的屏风,屏风乃是蜀绣绣的山水图,非常漂亮,裴容白见得多了,也知这东西价格不菲。两人绕过屏风,走进房中,便见一旁是一个多宝阁,架子上放着许多瓷器和摆件,而另一边则是一个书架,放了许多珍本。墙上挂着乔松玉的《竹里馆》,还挂了一柄宝剑,这宝剑装饰华美,光看剑鞘便知是一把上好的宝剑。房间中间摆放着大理石鼓面圆桌,配套是四张八宝凳。一边高脚几案上放着一个金龟钮纹的香炉,正烟烟袅袅的冒出缕缕青烟。
裴容白来过几次拂云楼,却从未来过这个房间,现今见了,便觉这个拂云楼的楼主殷千盏着实来头不小——竟能拥有如此多的宝物,而且用来装饰而非收藏。
两人落座,很快便有貌美的侍女上酒上菜,乔松玉对吃的向来要求颇高,不过这些菜,连他也不得不承认,的确都是一些非常精致的菜品。
裴容白见乔松玉一副很饿的模样,笑着道:“你若是饿了,便先吃吧。”
“那……不等那个殷楼主了吗?”乔松玉有些迟疑。
“等他做什么?”裴容白嗤笑道,“他还没资格叫你等。”
“哦。”乔松玉刚拿起筷子想动筷,就听门口有动静,有急匆匆的脚步声过来,并且伴随着一声:
“男神!!我的男神!!”
乔松玉吓得手一抖,筷子都掉下来,他一转头,就见一个身着银白色的身影,“咻”一下闪进了房间,跪在自己面前:
“男神,我的小乔,你能给我签个名吗?”
乔松玉定睛一看,只见一个身着银白色锦衣的男子,身材劲瘦,长相清秀,眼睛细长,带着几分凌厉,算是个非常漂亮的男子,只不过他现在一脸的花痴,连眼睛都变成了星星眼,满是期望地看着自己,一边还非常夸张地说:
“天哪,我真没想到,小乔竟然会来见我,我真是太幸福了,小乔我好喜欢你你造吗!”
说着就用手握住了乔松玉的左手,“我的男神,我……”
“放开!”裴容白眉眼凌厉,一把夺过了乔松玉的手,还忍不住用自己的手在乔松玉的手上摸了摸,以消除殷千盏留下的气息。
乔松玉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以至于都没把手从裴容白手里抽出来。他干笑着看着殷千盏,囧囧有神地说:“那个……殷楼主,你先起来说话。”
“我不,你是我的男神,我要跪在你面前以示我的虔诚!”殷千盏非常执着,一点也不介意自己被裴容白呵斥了,“小乔你造吗?我超喜欢你的,自从在城门口看了你一眼,我就深深地喜欢上了你无法自拔,我组织了‘京都小乔后援会’,现在已经有三百多个人了!”
乔松玉:……
“哦,谢谢你啊,呵呵,呵呵。”
这个殷千盏该不会是个神经病吧?
旁边裴容白的脸色黑得不能再黑,非常冷静地捏碎了手里的青瓷酒杯。
殷千盏这才注意到还有裴容白这个人,对乔松玉说:“小乔男神,我先跟相爷商量点事,等下再跟你倾诉衷肠好吗?”
乔松玉笑容僵硬:“呵呵,好,好……”
然后眼前一闪,就见殷千盏已经站在了裴容白面前,神色正常,甚至还带着几分令人感到危险的笑意:“草民见过相爷,相爷脸色不是很好,年纪大了身子不好了么?”
裴容白冷笑一声:“多谢殷楼主关心,本相有个毛病,看见不喜之人就要面色青黑,不碍事的。”
“哦,这真是个奇怪的隐疾。”殷千盏对裴容白话里的讽刺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