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将军的哑巴男妻(85)
虽然说是嫁了个将军吧,但还是不想看见无辜百姓因为战争流离失所家破人亡-
在家又腻歪了三天,祁仞回了军营。
他一到李柯便递上来一封信,说是昨日来了位使者,叽哩哇啦说了半天谁也听不懂,只好递上了这封信,说是他们国君要交给将军的。
这国君便是他们天昌国的国君了。
这场战乱他们天昌国是主导,其他小国的军队皆听他们指挥。
“求和?”祁仞把信翻来覆去看了两遍,终于从哪狗屁不通的语句里看出些意思来。
“不知,那使者也没带个翻译过来,蹊跷地很。咱们跟他们打了这么多年,真的会求和?”
祁仞也头疼地很,捏着信抖了抖,指腹忽地一阵刺痛,却转瞬即逝。
他也没在意,心道这南蛮子的信纸果真粗糙,居然还剌手!
“求和便求和,正巧庆王在知州,他们说什么时候来?请到知州城里去,料他们也不敢翻什么风浪!”
李柯想了想,实在是没想出那使者说的什么鸟话。
“信中可有说?属下没听清,将军恕罪。”
祁仞摆摆手,把信还给他:“先收好去研究研究,那些个俘虏都送回去了吗?”
“前日便送回去了,稻子都种得差不多了。”
祁仞点点头,低头擦掉手指上的血珠,吩咐道:“叫副将和参军来主帐,本将军有要事相商!”
李柯领命退下。
伤口很小一个,恰在左手无名指上,祁仞看着心烦,便掏出戒指来,缓缓套进去。
怎么感觉比之前紧了些?
他又撸下来仔细看了看,见那里圈确实是傅予安的名字,心下疑惑。
所幸也不是很紧,他想或许是昨晚上睡觉被傅予安压着了,肿了些。
算了算了,问题不大-
人声鼎沸的街道上,傅予安和夏修一人一只手牵着小元宝,各自还提着一大兜子零嘴儿,都是给那小姑娘的。
走不了两步小姑娘便喊累,傅予安无奈笑笑,把手中东西递给夏修,蹲下身把她背了起来。
小姑娘咯咯直笑,指着旁边的风车咿呀咿呀地要。
两人便又给他买了不知第多少件玩具,塞到她小手里。
夏修拆了包果脯,给傅予安一个:“可算是有空出来了呀你!我算是看清楚了,兄弟还是比不上你那夫君!”
傅予安瞪他一眼:“瞎说什么呢!孩子还在呢!你不也一直跟着王爷吗?有资格说我?”
夏修不欲与他争辩这些,换了话题问:“你这回来了还走吗?你家那小孩也跟着来了,是陛下特意给他个立功的机会吧?”
“天恩难测。”傅予安淡淡道,“他上进,此次也是自己要跟着来的。但毕竟才入仕不到一年,怎么能随便想去哪儿便去哪儿?”
“那他还得回去?”
“那肯定。不过我不想跟他回去,我还是想留在南疆。”
夏修露出一副“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表情,果脯嚼地越发快,含糊不清地说:“你真是情根深种!不回去便不回去呗,有傅晏骁帮你照看着,会一切顺利的。”
“他我自然是放心的。”傅予安叹了口气,“只是担心这边,不知道这战乱什么时候才能消停。”
“应该快了。”夏修三两下咽了嘴里的东西,凑近他小声说,“听傅晏骁说那边要求和,这要是谈拢了,几十年的和平还是能挣一挣的。”
傅予安点点头,心想这求和必然也是有条件的,不知到时候他们会怎么应对。
“哎呀好不容易出来一回,就别老想着这些个糟心事儿啦!走走走,带你去听戏!”夏修笑得开心,把小元宝举起来骑在自己脖子上,蹬蹬蹬地往前跑。
傅予安连忙追上去,招呼着让他当心别摔着小元宝。
第一百零五章 议和
在外边玩了一天,晚上回去的时候小元宝都累地睡着了。
傅予安抱着她进了后院,小竹连忙上前来把孩子接回去,却没有见到祁仞的身影。
“将军说今日还是住在军营里,便不回来了,殿下您也早些休息罢!”她似乎是看穿了傅予安心中所想,及时解释道。
傅予安只点了点头,把手中果脯肉干之类一并交给他,径自会房间去了。
这几日怎地一直待在军营,难不成是战事又紧张起来了?
他心里隐隐升起些不好的预感,胸闷地很-
荒芜血腥的战场上寸草不生,周围全是尸体和残破的兵器。天边一道玄月,隐隐泛着血红的光。
傅予安低头看到自己赤着脚走在尸山血海中,眼前是稀薄的雾气,朦朦胧胧。
“祁仞!”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歇斯底里,“祁仞!你在哪儿!”
他左右张望,始终看不到自己想找的那个人。脚底被什么东西刺破,尖锐地疼,傅予安跌坐到地上,心里泛起无尽的绝望和恐慌。
眼前没有厮杀声,但却像是无尽的地狱,孤独又可怕。
他低头查看伤势,脖子猝不及防挨上个什么冰凉的东西,傅予安缓缓抬头看去,高大魁梧的异族兵士正拿刀架在他脖子上。
那刀都卷刃了,沾了粘稠的血,一滴一滴往下掉。
祁仞在哪儿?这是什么地方?
不等他想明白,眼前忽地一道破空之声,利剑正中这异族兵士的头颅,他踉跄一步,哀嚎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便倒在了地上。
血汩汩流出,傅予安惊慌无助,转头看向来人,正是一身血腥气的祁仞。
“祁仞……”
还不等他走过去,那厢祁仞却突然痛苦地捂着脑袋蹲下,低吼着像是只被锁链困住的野兽。
他跌跌撞撞到他面前,想抬起他的脸,却被对方猛地推到一边。
“不——”
祁仞大喊一声,豆大的汗珠一滴滴滚下,抖着手抬起剑来,神情痛苦狰狞。
傅予安不知他怎么了,一脸惊惶地看着他从痛苦到安静,眼里没了焦点,木愣愣地看着他,像是在看一具死物。
“你怎么了?你……”
噗嗤一声,铁器没入身体,傅予安被他干净利落地刺了个对穿。
耳边嗡鸣声渐大,他看不清祁仞脸上的表情,只有无尽的痛苦的不可置信。
“不……祁仞……祁仞!”
“安安?安安!”
耳边传来熟悉的呼喊声,傅予安喘着粗气从梦中惊醒。
眼前是祁仞担心的脸,他尚且还未从梦中回过神来,满脸泪痕地看着他。
“怎么了?做噩梦了?”祁仞俯身帮他擦了额头上的冷汗,担心地很。
傅予安拉着他胳膊,闭眼摇了摇头。
梦都是反的,梦都是反的,梦都是反的……
“无事,梦都是反的。你怎么回来了?”他声音沙哑,困倦又后怕。
那梦中场景过于真实,甚至连血溅到脸上的触感都清晰无比。
而且不同以往,醒了后居然没能忘掉。
之前都是醒了不过几息之间便忘了个干净,眼下居然……
祁仞带着外头一身寒意,显然也是匆匆而来,眼下见他这样难受,心里针扎似的疼。
他脱了鞋袜上了榻,犹豫了下还是抱住了他。
傅予安立马缠上来,心里那点忐忑终于落了地。
“忙完了吗?好晚了。”傅予安打了个哈欠,又把他抱紧了些,“你身上好冷,我帮你暖暖。”
祁仞叹了口气:“我身上冷,当心冻着你。我去给你弄个汤婆子。”
语罢就要掀被子下床,傅予安哎一声拦住他:“不用不用,这么冷别下去了。你抱抱我就暖和了。”
祁仞笑了笑听话躺好,把他冰冷的脚捂进自己双腿间,手也按到自己胸口捂着。
捂了会儿又觉得不舒服,于是便起身三两下除了身上衣物,只穿里衣抱上他。
这下是真暖和了,傅予安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双手主动偎进他衣服里。
祁仞被他摸地心猿意马,搭在他腰上的手紧了紧,却没做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