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将军的哑巴男妻(75)

作者:暮木

思齐眼皮直跳,还想再跟他确认些细节,却听见祁仞叫他们。

原来是看到他俩罚跑还不老实,又加了十圈。

宋仓苦不堪言,再八卦也不敢跟他说话了-

思齐晚上下了学回到家,正好看见小竹带着小元宝来府上看望公子。

却没看到李柯。

小元宝咿呀咿呀地听不清叫得什么,公子却很是高兴地逗她玩。

“小竹姐姐怎地来了!还有小元宝!好久没见你们了!”他欢欢喜喜地上前去,轻轻捏了捏小元宝的脸。

“来看看你们!”小竹笑着说道,抬起下巴指指旁边桌上的油纸包,“诺,给你带了你最喜欢吃的叫花鸡。”

“还是小竹姐姐疼我!”

傅予安哭笑不得:“多大了还跟个小孩似的!”

小竹却不以为意:“思齐才十四五,正是少年时候,还没长大呢!”

“就是就是!我还没一百岁呢!国子监里就数我年龄小呢!”

小竹欣慰他年少聪颖,于是接了话茬问道:“在国子监这么些天感觉怎么样?听公子说你被调到了甲班里?可能跟上人家的进度?”

思齐闻言顿时苦了脸,耷拉着眉毛抱怨道:“先生们知识都很渊博,诲人不倦,但那祁将军实在是严厉,今儿个罚我围着校场跑了整整二十圈!我腿都要断了!”

小竹神色顿了顿,心虚地瞟了傅予安一眼,见对方无甚反应,才敢继续问:“哦?罚你做什么?你怎么惹到人家了?”

“唉!都怪宋仓,非要拉着我说那位祁将军的八卦,被他看到,便罚了呗!”

他耸耸肩,很是无奈。

傅予安嘴角完全耷拉下来,很想问问他说了什么八卦,但又觉得这样显得自己太过上心了,于是便还是选择缄口不语。

小竹把小元宝往上掂了掂,装作好奇问道:“哦?那位祁将军有什么八卦?”

毕竟这么多年主仆,她很了解傅予安,决定还是替他问出来。

傅予安果然抬起头来,神色有几分紧张。

思齐心道果然有猫腻,但还是装作一派天真的样子,叹了口气摆手道:“也不知是真是假,说祁将军以前娶了个皇子,后来那皇子便消失了,不知是不是死了。”

第九十三章 猎物

傅予安撇撇嘴,问道:“死了?”

思齐点点头:“大家都是这么说的,宋仓说反正找不到人,也没人管,便都当死了。说起来殿下也姓傅——”

“跟我没关系!”

傅予安惶恐否认,庆幸自己从未告诉他姓名。

他声音有些大,突兀地一声响起又落下,屋里便只剩小元宝的咿呀声。

“我是说……”他试图挽回,“只是巧合,你不要想太多。”

“公子……”

“我还有事,你们先聊,告辞。”

傅予安仓皇离开,心虚二字简直写在了脸上。

小竹有些嗔怒地看着他,但也不好怪罪什么。

孩子不懂事,又不能让他知道。

“以后莫要再在公子面前提起那祁将军了听见了吗?公子最听不得!”

思齐歪头装傻:“为什么?他们是有什么过节吗?”

小竹啧一声,摇摇头:“你别瞎打听了,好生学习,以后说不定就知道了。”

思齐哦一声,继续跟叫花鸡奋斗,其实心里已经把事情摸了个门儿清。

公子这般心虚落荒而逃的样子,果然是印证了自己的猜想。

怪不得祁将军对自己这般上心,原来是因为公子。

他也就是在宋仓那听了些传言,真实情况他也不清楚,公子定然是不会说的,只能靠自己接着打听。

希望不要是那将军要杀人灭口,我还是得把公子的行踪藏严实喽!-

祁仞进宫的时候,陛下正好在陪太后用膳。

太后自陛下登基后便潜心礼佛,很长时间不出宫门,对外头的事也基本是不闻不问,俨然一副腰带发修行的架势。

小宫女把他请进来,还不到十一月,宫里却已经早早烧上了暖炉。

祁仞盯着噼啪炸响的炭火失了神,想着他素来体寒,近日天气冷,不知有没有受了风寒。

太后看他神情微怔,就知道是在想什么。

“阿仞吃过没?要不要一起用些?”她面容平和,当上太后后越发显得慈和起来。

祁仞拱手推辞。

“臣此次前来,是想替母亲求个恩典,她老人家甚是想念太后和陛下,是以可否等天气暖和些了便入宫陪太后小住几日?”

陛下自是允了,毕竟是自己亲外婆,虽说拢共没见过几回,但毕竟血浓于水,就算是为了太后也得把她老人家请进宫里来。

整日里吃斋念佛,也得有些人气儿才好。

“将军府里下人难免伺候不周,也没个说话的,不如来宫里,哀家也好陪陪她。”太后笑道,“眼看就又快过年了,今年在宫里过罢!过了年晚走会儿,不如母亲身子吃不消。”

祁仞嗯了声,说道:“母亲说不想跟我走,我想着舟车劳顿总是不好,走了这京都也没个陪你的。”

太后叹了口气,神情有些哀伤:“若是予安还在……哀家也能跟他说说话,多乖一孩子,怎么就……无缘无故走了呢?”

他的名字两年来始终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及,如今被猝不及防揭了伤疤,倒是没有预想中那么痛。

“谁知道,一直阴晴不定忽冷忽热的。实话告诉您,他一直都想离开京都,离开这个禁锢他的牢笼。”

若不是赐婚给我,或许早就离开了罢!

太后语气里满是不相信:“哀家倒是看你们感情蛮好的。你实话实说,是不是你怎么惹到他了?予安这孩子从小便倔,你哄哄他,说不定便回来了呢?”

祁仞一听这话便生气:“我什么时候惹他了?他爱回来不回来,二十好几的人了,还得见天儿让人哄着才能过么!”

“听说他当时走得匆忙,定然是受到了什么惊吓。或许是有什么误会,还是要好好谈谈才是。”

是什么误会她心里清楚,但却很是放心傅予安不会说出来。

她太了解这个孩子了。

先人后己,敏感又自备。他那般喜欢祁仞,定然是不会说出来让我和他之间生嫌隙。

祁仞手握军权,不好跟皇室闹僵。

太后做足了一番长姐样子,一脸悲悯神情,其实也是真的希望俩人能和好。

这样他才能没有孩子。

一个没有子嗣的大将军才会是陛下用着最趁手最安全的利剑。

祁仞一听她说傅予安的事就心烦,自己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被迫守活寡?

“没什么好谈的,他是认定了自己早晚要离开,多说无益。”

太后朝陛下使了个眼色,于是陛下正要张嘴跟着劝劝,祁仞便不由分说告辞离开了。

桌上的燕窝还热着,姐弟俩拢共说了没一盏茶时间的话-

他怒气冲冲地回到府上,想了想又跑去校场。

今天他休息,本不用来国子监,但有气没处撒,又抹不开面子主动去找傅予安,于是便要拉旁人撒气。

于是律法课被迫换成了骑射课。

思齐又因为交头接耳被罚跑了十圈。

宋仓欲哭无泪,看着跑完都不会大喘气的傅思齐,只觉得自己白比人家多活五年。

“我明明什么都没说,怎么将军又要罚我们啊!”

“不知道。”

“再这样我就不崇拜他了呜呜呜啊!”

“……”

思齐看他一眼,想到还要靠他打听消息,于是便把嗤笑憋了回去。

傍晚时候思齐刚跟宋仓告别要离开,一转身却被祁仞给抓住了衣领。

他如临大敌,联合他今天无缘无故便要罚人的举动,猜他或许是又被什么事给气着了。

这事还是跟公子有关的。

他心中一阵无语,面上还是恭恭敬敬行了礼。

“将军有何贵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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