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驾崩前给朕娶的男妻+番外(65)
顾潋一张脸肉眼可见变得通红,“你、你都是学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那东西怎么能、能……”
“甜如饴糖。”
顾潋:“……”他用力推搡赵赫一把,背过身拽起棉被,整个人都缩进去。
“好不好?”赵赫拨开一条缝,追着顾潋问,“好不好顾潋?我们下回可以一起学。”
被子里传出顾潋闷闷的声音,“再说。”
“好!”
没直接回绝,那便是同意了。
“顾潋,叫我进去。”赵赫扒拉开顾潋的被子,非要跟顾潋挤一个被窝睡,“今天去见钱江,问出什么了?”
顾潋背对着赵赫,眼睛微微睁开,盯着桌子上那根蜡烛看了半晌。
“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明天吧,明天我再跟你细说。”
他还没想好怎么告诉赵赫这件事,他也不知道赵赫能不能接受先帝同昭王那非同一般的关系。
尤其是在这段关系中,赵赫的母亲孝元皇后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先帝处处维护昭王,发妻因昭王下毒而死,唯一的孩子也被昭王丢进枯井,可到头来先帝最后的遗诏上,没有孝元皇后,没有赵赫,只有一个昭王,他在这个世上留下的最后一个旨意,也是拼尽全力保护远在南疆那个人。
对先帝失望的不止顾潋,还有赵赫。
或者那已经不能说是失望,赵赫知道这件事后,必定恨极了先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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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赫的身高在第2章 ,万凌霄(顾霄)的身高在第9章,顾大哥比赤赤要高嗷!
顾霄(俯视):就是你小子?给你五万两,离开我弟弟。
赵赫(仰视):大哥!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第55章 顾潋,我只准你在床上哭
告诉赵赫之前,顾潋先找来王德忠询问片刻。
“王总管侍候先帝这么多年,一定了解先帝同昭王关系如何?”
王德忠笑得有些尴尬,“顾丞怎么突然问起昭王来了?”
顾潋知道王德忠这个人精一定知道先帝同赵沣的关系,所以没打算找什么旁的借口,“你说你瞧见的就是。”
“这、这……老奴只知道,很久之前先帝同昭王的关系是很好的,他们几乎每天都要见一面,实在忙了,昭王还会宿在先帝寝殿中,老奴还记得,先帝的嫔妃们,都是昭王一个个盘问过后亲手选的。”王德忠缓缓摇头,语气唏嘘。
“可自从嵇城回来,两个人的关系便远了,先帝不愿意见昭王,将昭王关了起来,昭王哭过闹过,可先帝都没理,直到昭王给先帝下毒,先帝才终于狠下心,随后便将人赶去了南疆。”
“嫔妃是昭王选的?”顾潋重复了一遍王德忠的话,似是有些不解,“那孝元皇后?”
“自然也是昭王为先帝选的,那时先帝心里只装着百姓苍生和江山社稷,昭王也是劝说许久,几乎是日夜在先帝跟前哭诉,先帝才松了口,因着这事,两个人还吵了一架。”
说罢,王德忠小心看了看顾潋的脸色,“顾丞,可是昭王那边出了什么事?”
“没有,你先去忙吧。”顾潋回过神,摆摆手将王德忠挥退,起身去小厨房端了碗银丝茭白羹,去修德院的路上经过合欢宫,他停下来朝里张望了一会儿。
有机灵的小太监凑过来道:“顾丞,这是合欢宫,从前秀女们住的地方。”
“秀女。”顾潋抬头看去,几枝合欢从宫墙内探出,翠株叠茂,花期渐近,但她们往后的每一岁花期,都要关在高墙之内,无人赏识。
“走吧。”他收回目光,继续向前走,心里却沉甸甸的。
在顾潋的认知中,若不是他同赵赫早早互通心意互许承诺,三年之后,他也会做出跟赵沣一样的选择,为赵赫充盈后宫,延绵子嗣。
如果赵沣与先帝一早便是他同赵赫这样的相遇,赵沣的举动也无可厚非,只是站在一对无情人的立场去帮先帝娶后纳妃罢了。
可他们偏偏不是,他们偏偏这辈子从生到死都在纠缠不清。
所以他到现在都无法理解赵沣这种选择,唯一可以用来解释的,是赵沣为先帝选的后妃皆是朝中重臣之女,这是新朝初立之时,用来稳固政权的最好办法,也是历朝历代皇帝都会走的一条路。
临近修德院,便听见里面赵赫慷慨激昂的声音,“朕一定要想一个空前绝后的出世方式!叫大家都知道朕才不是个傻子!”
然后是顾洋配合的回话:“那如何才能空前绝后呢?”
长久沉默之后,赵赫深深叹了口气:“朕还没想好。”
顾洋提议:“不如让姚大人写几篇美文赞誉——”
“朕是疯了吗?让他给朕写文章?”
顾潋轻笑一声,推门进屋,将银丝茭白羹放在赵赫跟前,话却是对顾洋说的。
“你出去,守在门口,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等顾洋将门关好,顾潋才指了指赵赫面前的羹,“招英殿的小厨房做的,用的是今年新采的茭白,特别新鲜,你尝尝。”
赵赫拾起汤匙搅了两下,将里头的蜜搅开,舀的第一勺便送到了顾潋嘴边。
顾潋没拒绝,笑着吃了,这道银丝茭白羹做的黏稠,勺子上沾了些许,从顾潋嘴边挪开的时候,拉出一条长长的银丝,银丝断了之后落了一些在顾潋下巴上。
“……”顾潋脸一红,抿紧嘴角,到处找干净帕子擦嘴,却被赵赫一把拉进怀里搂着。
“顾潋,你找什么呢?”
没有帕子,顾潋只好抬手去擦,又被赵赫半路截下来,“别用手,弄脏了手待会儿怎么拿笔?”
“那用什么?”
“用舌头舔了去。”
顾潋想象了一下伸出舌头努力舔自己下巴却怎么都舔不到的场景,脑子一懵,“这怎么可能舔到?”
“谁说要你来舔了?”
话音刚落,顾潋便觉得自己下巴上一湿,竟是赵赫像只狼犬一般,沿着他的下巴来回舔舐,最后带着一点银丝吻上他的双唇。
两人分开时,赵赫肯定道:“的确新鲜。”
接着他把碗往顾潋手里一递,“该你喂我了。”
碰上顾潋诧异的眼神,赵赫面不改色道:“我知道我有手,但我就是想让你喂我,这不是懒,这是我们夫妻间的情趣,你懂吗?”
顾潋心里暗笑一声,乖顺地舀了一勺喂给赵赫,收回勺子的时候故意沾了些在赵赫嘴角,拉了一条银丝出来,又故意甩断银丝,让那银丝粘在赵赫下巴上。
谁知赵赫愈加兴奋,将自己的下巴朝顾潋伸过去,“顾潋!快!”
顾潋:“……”
倒是他忘了,赵赫是个没脸没皮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幼稚。”他推开赵赫,用拇指揩去赵赫下巴上的甜羹,顺手将拇指塞进自己嘴里吮了一下,再抬头时发现赵赫看他的眼神都直了。
“顾潋。”赵赫干咽了一下喉咙,痴痴道:“别怪我总是缠着你,也别说我色欲熏心,你只是站在我跟前,我就快要忍不住了。”
他实在不想叫顾潋觉得他就是个动不动便想着那些事的浪荡子,可那是顾潋啊,顾潋就是在他跟前弯个腰,他都想回去找找画册上有没有合适的姿势。
许是赵赫的目光太过炽热,顾潋垂眸躲开,又舀了一勺甜羹喂过去。
两个人腻腻歪歪半天,把一碗甜滋滋的银丝茭白羹分着喝了,洗过手后,顾潋突然正襟危坐起来。
赵赫心知顾潋要同他说正经事,也挺直脊背坐在顾潋对面。
“我同你说的,虽然只是我的猜测,但这个猜测可以解释许多我们至今没想通的事情。”顾潋深吸一口气,“先帝同昭王……他们——”
“顾潋。”赵赫突然开口打断,“不必说了,我猜到了。”
顾潋松了口气。
“我猜到了,因为我知道的东西,比你知道的要多一些,凌霄阁即为鸢行军这件事,从初建时赵沣便知道,他想插手却一直插不进来。”赵赫继续道:“确定时,是在去嵇城的路上,你问我为何凌霄阁的暗卫愿意听命与你,还记得我是怎么回答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