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驾崩前给朕娶的男妻+番外(14)

作者:长笑歌

自然是方才舔他手腕时吃进去的……

顾潋脸色不变,向二人解释道:“今天不小心碰伤了手,用了这药,给皇上喂酥饼时并未注意……王太医,你看看该给皇上用什么药,赶紧用上。”

“是,是。”太医下去,很快便捣了些草药来敷在赵赫嘴唇上。

“明日之前能否消肿?”顾潋问道。

明天赵宁要进宫,晚上还要设宴,总不能让赵赫顶着一张肿胀的嘴去见赵宁吧?

“今晚睡一觉便好了,顾丞放心。”

“好。”顾潋稍稍放心,叮嘱王德忠夜里多注意,便带顾洋回了梧华宫。

甫一进门,便听到一声微弱的猫叫,顾潋放轻脚步,朝声音处寻去,在床尾下头找到了跌跌撞撞的小猫。

“嬷嬷说这几天就断奶了,便送了回来。”

“嗯。”顾潋将小猫放在桌上,伸出一根手指头逗弄,小猫活泼,把顾潋的手指头当猎物,扑上去一阵撕咬。

“少爷!”顾洋担心他被咬伤,上前想把小猫拿走,被顾潋拦了下来。

“无事,小猫而已,牙都未长齐。”

这么说着,他还是把手收了回去,从旁取了条络子继续逗弄,他手上说不准还有今日擦药留下的药粉,赵赫尚且被毒成那样,这样小的猫若是吃进去,怕是要活不过明天。

“扑通”一声,小猫追着络子翻下桌沿,一下掉在顾潋的腿上。

顾潋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眉眼沾着并不常见的明媚笑意。

“傻猫。”顾潋把小猫重新抱上桌子,问道:“这猫可有名字?”

“还未取名,少爷养的猫,肯定要少爷来取啊。”

“嗯……”顾潋想了会儿,缓缓道:“人都称虎为大虫,看他生的虎头虎脑的,便给他取名……小虫吧。”

听见顾潋给起了这样一个随便的名字,顾洋不禁笑了,“小虫也罢,倒是好记,等小虫再长大些,少爷带去给皇上看,皇上肯定喜欢。”

顾潋逗猫的动作一顿,“皇上会喜欢吗?”

顾洋肯定道:“那是自然,小孩天生就爱这些猫猫狗狗的,皇上孩子心性,一定喜欢。”

顾潋若有所思,思绪渐渐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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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瞒大家,舔手心这块灵感,来源于我家狗子_(:з」∠)_

第11章 顾潋,朕要吃那个

翌日,赵赫没能起床,顾潋下了朝,去招英殿看赵赫的伤。

一进门,险些同抱着褥子往外跑的小太监撞个满怀。

小太监立马跪在地上,“顾丞!奴才冲撞了,奴才冲撞了。”

顾潋摆手,“无事,起来吧,怎么又换床褥?”

小太监一脸为难,支支吾吾道:“是、是皇上……今早又……又遗了龙精。”

顾潋没说话,将小太监放行,先是站在外头等了会儿才进去。

见顾潋来了,王德忠一甩拂尘,匆匆走过来。

“顾丞,您可来了。”他左右看看,伸出四根手指头,附耳过去,“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四回 了……”

这个月才刚开了个头呢。

顾潋神色不变,问道:“皇上从前也有过这种情况么?”

“有是有,向来很少,几个月才有一回。”

“太医呢,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不太正常。”

顾潋突然看向王德忠,“哪里不正常?”

这简直再健康不过了,他这幅行将就木的身子,半年都鲜少有一回。

王德忠苦了一张脸,劝说道:“精满则溢,但皇上满的也太快了些,顾丞,别看皇上虽然心智如同五岁稚童,但他也是成年男子,也有……那方面需求。”

顾潋:“……”

“我知道了。”

“顾丞——”

顾潋打断王德忠的话,“先伺候皇上穿衣吧,宁世子晚上便到了。”

王德忠还想说什么,“顾丞——”

顾潋继续打断:“这件事过后再议。”

“不是,顾丞,咱们皇上他、他……那什么……唉!”

见到赵赫,顾潋才明白王德忠那一声“唉”是什么意思。

赵赫嘴上的肿胀是消了,可因着草药的缘故,整个嘴唇乃至唇周一圈都染了一层绿色,看上去更加诡异。

顾潋怔了许久,竟是一条对策都想不出来,过了会儿只好道:“找太医来瞧瞧吧。”

午时,顾洋急匆匆从外面进来,递给顾潋一张纸。

“我去驿馆布置时买的,姚大人写的话本,现在百晓生正在状元楼讲呢。”

“嗯。”顾潋接过去,大体扫了一眼,看到某处描写时,他深吸一口气,从牙缝里吐出一句话,“宣——姚——永——入——宫。”

“啪!”醒木拍下,百晓生大手一挥,端的是声情并茂。

“上回书说道,昭王犯下滔天大罪,意图残害手足,先帝念及昭王在嵇城之战中断了双腿,便将昭王发配南疆,终生不得回京。”

“先帝跟昭王算是反目成仇,可你我皆不知,这里头竟有一对有情人被生生拆散!那昭王世子赵宁同顾丞顾潋乃是两小无猜同窗之谊,因着这件事,宁世子不得不远走他乡,顾丞也至今未娶。”

底下有人反驳:“胡说!谁人不知顾丞已嫁入宫中为后,你这么编排皇后,怕是不想要这脑袋了!”

百晓生连忙把众人的声音压下,继续往下讲。

“正因为顾丞已嫁入宫中,才惹怒了宁世子,宁世子求而不得,又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嫁作他夫,一气之下连先帝旨意都不管不顾,此番进京,怕不是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好一段——”

“好一段……虐、恋、情、深?”顾潋抬眸,看向跪在地上的姚永昶,“我同赵宁,何来虐恋情深?”

姚永昶讪讪一笑,“这话本,自然有渲染夸大的成分在,但赵宁突然在这个档口进京,总要有个理由吧,于是我就随手捏造了一个,然而赵宁在京中时没什么相好,跟他走的最近的也是你,所以……”

顾潋:“……”

不得不说,姚永昶洞察力和想象力皆是可屈一指,就连随手捏造的故事,竟也是事实。

“顾潋。”姚永昶突然直起身子看他,“我知你什么意思,你是想让京城百姓都看看,赵宁此番进京是忤逆先帝旨意的,我给添个故事,让赵宁罪加一等,何乐而不为?昭王是折了双腿才逃过一劫,而赵宁肖想皇后,可不是发配南疆就能解决的。”

顾潋捻着手里的络子,思索姚永昶的话。

先帝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虽手腕强硬,但骨子里带些心软与多情。

昭王残害手足之事闹得这样大,当时所有人都以为昭王一族死定了,可先帝念及血亲之情,硬是咽下这口气,将昭王草草打发至南疆。

或再拿顾家为例,顾家随先帝征讨南北十年,只剩个顾潋,是以先帝待顾潋如亲子一般,吃穿用度皆是上乘,一入仕便亲自带在身边教导。

顾潋将先帝的手段学了三分,知道先帝心软的弱点,也深知先下手为强的道理,要想彻底解决昭王一党,在这件事上绝对不能让对方抢占先机。

“昭王怨念极深又野心勃勃,赵宁入京这事就是昭告天下,他想在皇上手中抢这江山,我想,再过几天,他们便会有一次大动作。”顾潋的眸子幽深不见底,“从来先礼后兵,或许在昭王看来,先帝一去,这江山就如他囊中之物,触手可探,皇上在他眼中,也不过一个随时可以除之的摆设罢了。”

“顾潋。”姚永昶难得摆出认真的神色,“同窗几载,有些话我只敢对你说,皇上心智不全,这江山社稷,不可能交由一个傻、一个心智不全人之手,我们今日能写话本嘲讽昭王狼子野心,明日昭王会不会写个话本,宣告天下所有百姓:你们的皇帝是个只会招猫逗狗,连大字都识不全的人,这样的人怎当一国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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