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玉心田上(166)

作者:昕梨

“奶奶睡下了。”

莲心答得理所当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又闻见主子身上好大酒味,忙请示道:“二爷这会子沐浴吗?”

刚想招呼小丫头去备沐浴之物,就听刘钰吩咐道:“端水来洗漱。”

这丫头方才还在打盹呢,可一听见刘钰这隐含怒气的话,顿时不困了。

她打起精神伺候主子:“是,奴才这就去准备。”

刘钰强忍着恼,被人伺候着盥洗完毕,就推开卧室的门,大步跨了进去。

莲心瞧着他周身戾气,心里直打鼓,二爷这一身酒气也不沐浴,又闹出这许多动静,姨奶奶不生气才怪。

卧室里,刘钰几步走至床边,一把掀开暖帐,就见若芯背着身子,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不信这女人能这样困,他这么大的动静,她竟还能睡得着。

却也没喊她起来,只强忍着不悦在她身边躺下,想她能主动转过身来看他。

可又半天过去了,她还是没动......

刘钰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一二三......,似是调动了全身力气强自忍耐,直数到三十,他再忍不下,猛地挣开眼睛,捏着她的胳膊,狠狠把她拉转过来。

却只见她精致的眼眸里分外清明,在暖帐中闪着熹微光亮,根本就是毫无困意。

刘钰不觉怒上心头,想他回来这么多天了,怕她因孩子难过,哄着她让着她宠着她,她却只在他回来的头一日,像个活人一样哭了一回,过后一直半死不活的对他,他心里又难过又生气,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若芯被他拉过身子,知道他要做什么,忙用手抵上他的胸膛:“我累了,我要睡了。”

刘钰脸色吓人:“爷我忍不了。”

哪还管她愿不愿意,话没说完,就动起手来,一面解她的衣裳,一面往她身下摸去,阴狠暴戾之气毕现。

因着二人没有任何前/戏,若芯被他弄的疼痛不已。

往常在床上,刘钰也会用强,可他只敢轻慢的诱哄她顺从,从没像今日这般没轻没重。

若芯用力挣扎起来,气道:“我不要,月姑娘就在厢房,你若忍不了,就去找她。”

“我就要你。”

一面说一面强硬的往里闯。

若芯气红了眼,推着他的身子,大声骂道:“混蛋,你别碰我。”

他的语气变更冷,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你是爷的人,伺候爷天经地义,自是老子说什么时候要,就什么时候要。”

这样的话,他以前不是没说过,可因今日这语气格外凌/虐,便叫若芯觉着屈辱非常。

因为白天听了苏月锦的事,若芯躺床上就一直在想,刘钰曾对她做过哪些混账事,也自然而然想到了,她刚进府时,这男人在床上打她的那一巴掌。

她心里倏然涌起一阵屈辱的骇浪,咬着牙,不假思索地抬手,狠狠甩了刘钰一巴掌,怒道:“你若不想大晚上的闹一场,就从我床上滚下去。”

不得不说,这一巴掌比醒酒汤管用,刘钰被打的顿时清明起来,愣了好半天,才手忙脚乱的从她身上下去,看着她眼泪刷刷直掉,心里有些后悔不及。

他没敢再去碰她,慢慢起身下了床,在屋里站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方才都干了什么。

见他终于走了,若芯哭着拉住被子蒙上头,蜷缩在床上,难过的不能自己,又似是想起什么要紧东西,从床头的柜子里摸出一个香囊,凑到鼻尖上闻了闻,那被堵的难受的心口,这才能喘上来一丝气。

许是为她掉了孩子,刘钰从外回来以后,一直对她恭敬有加,别说像今日这般逼她迫她了,就是那些只在床上才说的下流话,都不敢随便对着她说了。

她还以为他变了,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那些不过是他故意做出来哄她的,他根本不曾打心里恭敬过。

又过一会,若芯哭声渐渐小了下来,就听见,安静卧室里,那男人轻声说道:“对不起。”

脚步声响起来,刘钰推门出去了。

他出来见莲心在外候着,有些讪讪的问她:“你奶奶今儿怎么了?”

莲心想了想,回道:“午饭后,家里姑奶奶拉了姨奶奶打牌,姨奶奶输了好些钱。”

以这丫头的见识,只能想到这一层面上。她比对自己输钱时的感受,又想到若芯这一下午一把都没赢过,心说:姨奶奶肯定是为输了钱,才跟二爷闹别扭的。

刘钰有些信不及,他问:“她输了多少?”

“书案上盒子里的钱都叫拿了去,全输光了,媛姑奶奶倒是手气好,天擦黑时,高高兴兴的回了家。”

小丫头觉得自己主子吃了亏,同刘钰回话时,还不忘拉踩刘媛可。

此时,刘钰也只能说:“那明天叫田七把盒子里的钱填上。”

莲心忙应道:“是。”

这一晚,刘钰便在暖阁里囫囵睡了,又愧于见她,次日早早起床出门办差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131章

次日一早, 若芯正在同阿元用早饭,就见莲心拿着两大串铜钱进来,她走到书桌前,解开绳子, 将钱哗啦啦堆进了盒子里。

高兴的对若芯说:“爷怕奶奶输了钱, 心里不受用, 一大早就让田七送进来的。”

“拿走,我不要他的钱。”

若芯冷着脸, 气愤的说着, 全然不顾屋里还有一堆奴才在。

莲心似是没想到她主子还在生气,搁钱的手一时顿在了半空中,她忙轻手盖上盒子,默默躲到墙边, 不敢再多说话了。

这事过后,刘钰也是越想越悔,好几天不敢回来见她, 他分明是想对她好的, 想怜她敬她, 可怎么又闹成了这样。

好在, 刘眉可还想着那天的事, 特特留意到,她祖母寿宴过后,刘钰同若芯就闹起了别扭。

这姑娘心里过意不去,就想去给他二哥说和说和。

她一早跑到钟毓馆来找若芯:“姐姐, 你跟我哥吵架啦。”

若芯怕了她, 怕这姑娘又出什么幺蛾子, 忙一脸认真的说:“没有。”

眉可却问:“那外室真的撞墙了吗?”

她得先打听清楚事情的真伪, 才好对症下药。

若芯这才知道,这小姐哪里是来帮刘钰说项的,她是好奇心作祟,来打听八卦的。

若芯没好气儿道:“我不知道,你去问你哥。”

见她生气,眉可也没退缩,还循循善诱的问她。

“你真没问问他?”

“你难道不好奇么?”

“我可不信你不好奇?”

被这姑娘戳中心思,若芯便有些讪讪的不好意思,没错,她同眉可一样,也十分好奇苏月锦到底怎么样了?

眉可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脸狐疑地又问:“诶,那你不是因为这事同我哥闹别扭,是为了什么?”

若芯瞪了她一眼,敷衍道:“不为什么。”她总不好跟这还没出阁的姑娘说,是刘钰在床上欺负了她。

眉可却端出一副看破了的样子,教训她:“你说说你,分明就是因为这个事不痛快,同我二哥生气,却偏不说出来问清楚,怪道旁人总说你性子别扭,就你这样的,不吃亏才怪。”

这姑娘素来乖张任性,有什么说什么的直爽性子,同若芯的内敛含蓄不同。

“不过,这两天我仔细想了想,姐姐,咱们不好听见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万一冤枉了我二哥怎么办?你说是不是?”

若芯不由抬了抬嘴角,在心里冷笑,这丫头虽说惯会胡闹,可时不时还是能说出几句像样的话来。

“那你去问一问你哥,看到底怎么回事。”

“你当我傻,我若直接去问,二哥非但不会告诉我,没准还会骂我一顿,再去母亲那儿告我一状。”

说罢,转着眼睛想了想,同若芯出主意道:“不如…我们叫了他身边的小厮来问。”

若芯被她的话给说笑了:“不是我泼你冷水,你若能从他身边人的嘴里问出东西来,我便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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