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嗲(142)

作者:云水迷踪

毫无章法的亲吻,萧樾额头和手臂上的青筋被她弄得几欲暴起。

地板很凉,隔着一层羊绒地毯也说不上温暖,还是有凉意层出不穷地从地面渗上来。

萧樾掌着阮芋柳枝似的腰,像是怕她从他身上跌下来碰到地毯会着凉,又像是带着她上下求索,稍微停下来一瞬他就感觉血管要爆裂,半秒钟都少不了她不断的容纳和压制。

阮芋刚才还能说话的时候,提到她也想穿他的球衣拍照。

萧樾直到这时才回复她,说穿球衣算什么,他老婆把他纹在心口上才叫厉害。

他粗粝的指腹反复摩挲着那弯月亮。

黑色的月亮,在午间日光的照耀下却亮得晃人眼,仿佛穿行在雪做的云层中,吞吞吐吐,摇曳生姿。

细细柔柔一枝春支着,摇得几近折断。

阮芋一只手撑在地上滚烫如铁的毯子,一只手背遮着脸,好像不敢见日光,又好像需要堵住某些随时会逸出口的声音。

小中秋巡视领地出来,蹲在电视柜旁边睁着不大不小的猫眼围观。

猫咪看不懂的画面。

反射的阳光晃个不停,亮得太过刺眼,猫的瞳孔缩成一道紧紧的缝。过程漫长又重复,直到有晶莹的东西喷出来,吓了它一大跳。

花瓣彻底趴伏下来,小中秋看到刚才抱着它不断说话的那个长着长长的蓬松毛发的生物,这会儿在哭。

猫咪听不懂的声音。

它有点紧张,背部稍稍绷起,像一张弓,听见没在哭的那个毛发短一些的高大生物评价说紧得好像要把他弄死。

不理解。小中秋转身离去。

看的有点饿,还是吃猫粮比较要紧。

第73章 球赛

柔顺厚实的米色羊绒地毯, 此时变得凌乱不堪,遍布褶皱。空气中弥漫着极淡的甜腥味,液体溅了满地,猫咪翘着尾巴慢条斯理地经过, 像是看不懂两个体面的人类, 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这块它很喜欢的毛绒地毯。

他们此时已经不在客厅。

客厅敞亮的落地窗让阳光能够尽情洒入, 无死角的明亮,身处其中,仿佛暴露在毫无遮挡的大自然,幕天席地, 皮肤似乎都能被日光晒得趋近透明。

这样的情况下, 阮芋显然放不太开。

地毯尽管柔软,细嫩的膝盖皮肤却也经受不住太过频繁的摩擦。

她在地上坐得腰酸腿软, 终于能够回到卧室,包裹进阴暗的所在。身体已经很累了, 稍微放松下来的一刻,又跌入另一片温柔汹涌的潮水。

月亮在明晃晃的日光下照得发亮发烫,来到它最适应的黑夜,仿佛获得了新的生命, 于暗处闪烁着,被萧樾揉在掌心里,映在湖面泛开波纹, 颤颤巍巍, 化做各种形状。

他深入那片云层,疯狂地亲吻他的月亮。

舌尖勾勒它的轮廓, 爱不释手。

阮芋稀里糊涂地喊他的名字, 有时也被逼着喊称谓, 一声“老公”,换一次唇被狠狠堵住,湖水的决口也被塞满、封锁,无法决堤,她冲不出来,便放肆咬他,时而发泄时而讨饶,引得他发笑,胸腔贴着她震颤,呼吸声很重,性|感得要命。

阮芋被勾到了也笑,声音细碎,眼尾红得像抹了胭脂:

“很痒诶。”

“只有痒吗?”

“……”

阮芋咬唇,双手环上他肩膀,全身的褶皱仿佛都被荡平了似的舒坦,神志有些飘忽,鼓起勇气夸奖他,

“好厉害,真不愧是我的温老师。”

萧樾对“温老师”这个称谓不太满意,声色喑哑道:

“你老公没有名字的?”

阮芋不知想到什么,脑子里像是有一阵劲风在盘旋,神思被风撞得有些破碎,她忍不住埋怨道:

“你的名字太多了,我该叫你什么好?”

萧樾埋头苦干,信口答:“都是你给我起一些乱七八糟的外号。”

“不是我,是你自己。”

阮芋的声音细得像断断续续的水流,神魂颠簸着,眯着眼看着他,一瞬间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温香这种名字我可想不出来……还有、还有孟学长,喜欢我喊你学长吗?”

萧樾动作一顿。

他嗓音紧得像蓄势待发的弓:“什么孟学长?”

“孟新益啊。”阮芋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说漏嘴了,但是她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婚都结了,总有一天要拎着他的耳朵问清楚,“当话痨好玩嘛?孟学长……啊……你怎么停下了?”

他彻底停住不动,下颌紧绷,额角青筋突突地跳,似是刹得很辛苦。

依然停在她的港湾中,青涩的海港满得在颤抖。

“别这样……”

她要哭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稍稍离开了些。

“来找你之前。”

阮芋主动凑上去吻他的眼睛,不喜欢他在现在这个状况下冷冰冰地拉直眼尾,“你干嘛呀?秘密被发现了要冲我撒气吗?”

萧樾皱了皱眉,喉结难耐地滚动。他感觉脊背一阵冰凉,有恐惧和愧疚的情绪漫上来,身体另一面却烫得像被火烤,冰与热激烈地碰撞交锋,让他整个人都有些错乱。

阮芋小嘴叭叭地给他火上浇油:

“你竟然不理我?孟学长,是你一直在骗我诶……”

“别叫我孟学长。”

萧樾终于俯下来重新吻她,眼底颜色深暗,“世上有这个人。你在我床上最好别喊其他男人名字。”

阮芋:“你好像有……”

那个大病。

后面四个字被他卷入口中,化做低低切切的吟哦。

阮芋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引火烧身了。“孟学长”三个字把萧樾弄得很疯,好像有什么积压已久的东西,在这一刻终于找到宣泄口似的。

……

说好了下午陪她逛学校,计划赶不上变化,空余的这几个小时几乎全用来上生物课,每节课都很长,“知识点”多到装不下,阮芋一股脑儿学了太多,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就趴在萧樾肩上睡着了,眼角的泪痕擦洗干净,整张脸一直都是粉的,血色许久褪不下去。

萧樾也勉强睡了一会儿。

他精力太旺盛,要不是下午还有球赛要踢,也许不会只弄这么三回就放过她。

萧樾想今晚就搬进主卧。那么做那事儿的欲望就得靠意志力强压下来。

年轻人火气旺,为了细水长流,节制是很必要的。养了这么个又软又会吃人的妖怪在家里,尽管他现在精力多得没地方花,长此以往下去,肯定还是会虚。

做的时候看起来都是他占上风,实际上他才是被拿捏的那一个。对她的反应太强烈,对方稍微叫一声他就觉得自己立刻马上要交代了。

认识她的第一天就该有这样的觉悟。

这辈子都被她捏在掌心里,从身到心,全方位受她掌控。

而他甘之如饴,没有一秒钟想要逃脱。

-

午后四点多,西园操场人声鼎沸,微凉舒适的秋风吹动林梢窸窣摇晃,学生们的加油呐喊声和议论谈笑声完完全全盖过风声,整片操场热浪迭起,气氛像盛夏一般张扬热烈。

信院系队的球衣是白色,纯白上衣搭配藏蓝色短裤,日光照耀下熠熠生辉,明亮而又灿烂,瞧着比高中生还像高中生。

萧樾依然身披9号球衣,荧光绿色队长袖标圈在左手上臂,随他奔跑摆臂的动作烁烁闪光,场上近半数围观群众的视线都集结在他身上,议论的焦点十有八|九也是他,阮芋站在人群中间,听他们提起他的名字,听得耳朵都要长茧。

“你听说了吗?萧樾学长好像有对象了。”

“怎么可能。”另一名女生表示不信,“从来没见过他在学校里和异性接触,艺术系的系花学姐追了他一年多,上个月我还看见她守在博士生宿舍楼下等着和萧学长打招呼呢。”

“那是上个月的事情了,据说就是这个月,信院都传开了,萧学长找了个校外的女朋友,艺术系的系花学姐听说之后终于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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