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末琐事(127)

作者:金桫椤

只是他突然反应过来,疑惑的问道:“刘,刘敬轩?”

作者有话要说:含□□说宫中事,鹦鹉前头不敢言。

有没有小伙伴知道,这鹦鹉说的是什么?笑而不语。

第64章

桓伟抵达新安城之时,顾恺之已经与司马元显交上火了。朝廷的兵马多年养尊处优,定然是不如边将士,能征善战,杀伐果断。于是刚刚开始对峙,司马元显便苦不堪言。

一同出兵的刘牢之部队,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勤勉,当他见到谢珝时,觉得徐州的战事也就是那么回事儿。因为,珝公子神色安泰,面无波澜,并无怒色也无惧色,依旧是一副万事万物,皆是虚幻泡影的超然。

既然如此,自己也可以放下一颗心,不必拼死守护亲弟弟的心尖之人了。

太久没见陶姜先生,桓伟还甚是亲切,与先生问安时,却不禁心中一动,因为陶先生面色泛黄,时而有微喘之态,虽然精神看起来尚可,只是有种消耗过多之态。

桓伟甚是不解,陶姜先生自从来桓府,就一直有贴身郎中为其调理,治理荆州水患之时,虽日夜劳顿,仍是面色红润,如今有徒儿亲自侍奉,怎么反而病势沉重了呢?

桓伟道:“多日未见陶姜先生,先生身体可好?”

陶姜施礼,道:“多谢关心。前段日子里只觉梦多困倦,近来好了很多,饭食倒是比在南郡时用的多些了。”

桓伟道:“有食欲便好,先生太过清瘦了,要好生保养啊!”

陶姜道:“有徒儿伺候,还是很注重调配的。”

桓伟从未见过谢重,便道:“高徒何在?不如请出来,一起叙谈。”

陶姜道:“顾将军带他走了,说是要亲自教授用兵之道。”

桓伟道:“顾卿与先生果然是至交,连徒弟都代为教授。”

陶姜道:“同袍之情,没齿难忘。”

桓伟点点头,道:“既然如此,先生好好休息,我便去看看珝公子罢。”

陶姜点头送客,心中猜测,桓伟最后几句话的意思,是否已然说明了桓玄也对自己生出疑心来了。

桓伟从陶姜先生处出来,去了谢珝的书房。

果然谢珝像是等待他似的,研好了墨,也写好了一番话。

桓伟施了礼,便上前看去,纸上写着:“如今战事吃紧,谢珝虽不是带兵之人,却不是贪生怕死之徒,是不会后退一步的,大敌当前,无论文武,皆同仇敌忾,守住城池。”

桓伟点了点头,道:“既然珝公子已经知晓敬道驱我前来之意,也有自己的心思,我便不再多说,只是刀剑无眼,珝公子万万不要一时大意,身先士卒。若有闪失,我便无脸回南郡了。”

谢珝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桓玄的名字,如今再次听到,心中不禁翻涌,虽然面无异色,执笔的手却微微一抖,在纸上留下了一点墨迹。

桓伟本以为珝公子定是要欢喜的,却见他依旧冷淡,摸不清他的脉,便有些怅然,只是突然见到纸上的墨迹,才明白,珝公子只是压抑了自己所有的情绪,可是做的再好,仍然会露出马脚,他微微扯了扯嘴角。

接着道:“敬道虽然未来这新安城,却把精神全系在了此处,若说天下是他的所求,不如说,比天下更重要的是一颗真心。我这做兄长的,有时候不想他过的那么束缚,甚至觉得他只要过想要的日子便好,桓氏门楣,也自有我来替他承担。”

谢珝低着头,像是在认真聆听,也像是出神,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桓伟便接着道:“若他所敬所爱之人,不能动情于他,我便只能替他惋惜,但是,若此人一心只为利用他,折磨他,我便不会饶过。”

谢珝抬起头,直视着桓伟的眼睛,仍旧没有任何表情,许久之后,他抬了抬手,示意送客。

桓玄的部队还有三日便可进新安城,却接到战报,刘牢之联合顾恺之部杀的司马元显丢盔弃甲,数万大军几乎全军覆没,在众人的保护下,司马元显终于保住一条小命,逃回建康去了。

看过这封信,桓玄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一半,看来封尚不负众望,表现的良好,解救了兄长与心上人,还搂草打兔子,顺带救出了刘敬轩。

既然唯一的儿子在自己手中,也不怕刘牢之不痛下杀手,反戈一击,用其爱子做质威胁他的人泄愤。

司马元显败的今日如此惨重,攻打建康,便是指日可待了。

人都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可是桓玄却是双喜临门,半路被派去义兴的殷仲文送来书信,已经顺利接应到封尚,并将从建康接出来的封善与刘敬轩安排妥当。信里虽然没有提妙音娘子之事,想必有封尚在,此事不用过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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