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婢无双(36)
“羞什么,还怕被人瞧见?”他笑了声,拿眼看她,怀中空留一团幽香。
饭菜送上来,几个婆子很快退了出去,过程中连眼皮都没抬。
龚拓站起,长臂一伸揽上无双腰肢,带着往饭桌走:“用饭。”
他带着她,享受那份独自掌控的感觉。五年,无双在他掌下一点点被琢磨成如今模样,怎么可能放手?
夜里,无双没踏出正房,甚至里面没让人进去收拾饭桌。
卧房一直没有熄灯,两个婆子小心推门进去,手里端着铜盆,水温正好。
“过几日去牛头岗有公务,届时带上你,可去趟佛寺。”龚拓揽着软软的人,在她耳边说。
无双无力嗯了声,任他咬着她的耳尖,麻麻的疼。
。
看似回去了以前的日子。
无双大部分时间留在安亭院,等龚拓回来。
宋夫人这两日礼佛,传话出来任何人不许去打搅。底下家仆偷着议论,说是与黄家的亲事算了,夫人心情不爽。
无双尽管出不去,但是一些消息也会听得到。婵儿从阿庆那边听说了什么,转头回来就尽数说给她,包括龚黄两家议亲之事作罢。
不成也正常,总要各方面契合,无双也没从龚拓身上看出这事的影响。再说,名册上又不止黄小姐一人。
他的选择很多。
“双姐姐,还有一件事。”婵儿神秘兮兮的凑近,“你信不信报应?”
无双看人认真的样子,觉得可爱:“什么事?”
婵儿一双眼睛圆溜溜的,低着声音:“就是那日跟着大公子欺负你的两人,听说被人打断了双手,可惨嘞!”
“手断了?”无双打了个哆嗦,脑中忽的想起龚拓的话。
他那晚看她颈上伤痕,曾脱口而出,废掉他们的手。真是他做的吗?他这人当真睚眦必报。
她是知道他很喜欢她的身体,不准磕碰、留下伤痕,除非是他亲自给她留下的痕迹……
想到这儿,脑中不可遏制的闪现着昨夜纠缠的画面。他咬着她的锁骨,在那花瓣痣上啃噬,被箍着无处可逃,她像是缺氧的鱼儿,身子无力的随波逐流。
到后面还是哭出了声,他笑她,遂也轻了动作。
“双姐姐,你这几日不舒服?”婵儿问,“看上去很累。”
无双笑笑,抿抿樱唇:“我没事儿。”
婵儿哦了声,走过去将窗扇开了一道缝:“这么快就出正月了。”
无双跟着看出去,那株红梅已经开败,枝头隐隐泛出绿意,相信不久就是叶满枝。
今日二月二,便是说好的出城日子,她特意挑了件杏色衣裳,带着那根石榴簪子,整个人娇艳欲滴。
未时,郁清过来接人,无双跟人从后门出去。
龚拓先行,带着属下早早去了牛头岗,那边染上疫病的难民越来越多,今上怕出乱子,加派了人手。
无双和龚妙菡一起,乘马车去往大佛寺,也算是打着陪同小姐踏青的旗号。
料峭春风,从山门下往上看,青石山一片长青的松柏,佛寺卧在半山腰处,耳边听见一声钟鸣。
因是龙抬头,佛门慈悲,僧人在山下支了粥棚,给一些穷苦人施粥。不管是外地逃难而来,亦或是单纯像讨一杯佛缘,队伍排了老长。
龚妙菡翘着脚看,满是惊奇。她没怎么见过穷苦人,看见人蹲在路边喝粥,甚是奇怪。
旁边的无双对这场景确很熟悉,当年她同样逃过难,被母亲带着混在人群中,即便身上有银子也不敢拿出来,会出人命。
她们出自富贵人家,旁人一看便知,再瞧着几个高大健壮的护院,没人敢凑过来。
郁清示意这里太乱,让两人去寺中。
可龚妙菡是谁啊?恩远伯府中的小祖宗,除了龚拓谁也治不了她,一定要转转。
这没走几步,就一个小黑影子窜出来,直接将这小丫头撞了个趔趄。她哪遇见过这个,当场抬手指着几步外的男童:“郁清,把他绑起来!”
男童很瘦,看样子八九岁,乱糟糟的头发挡了半张脸,闻言站在原地。
郁清无奈,他一个大男人的,怎好去抓一个孩子?再说,不是龚妙菡自己非要往人堆里钻的?
这时,人群中冲过来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上来一把就揪住男童,不问缘由拖着就走。
“放开我!”男童蹬着脚挣扎,怀里仍死死抱着领来的馍馍。
男人骂骂咧咧,一脸狠戾的横肉:“赶紧跟老子回家,整日瞎跑。”
瘦小的男童哪是男人对手,小鸡子一样被提着走了,毫无招架之力,还在声嘶力竭呼喊:“我不是……”
话没喊出就被男人捂了嘴,朝一辆停着的旧马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