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养崽失败后/奸臣他怀了龙种(80)

作者:浪棠

萧让喉结不由得上下滚了滚。

云歇明明还是那个云歇,萧让却觉得他越发撩人, 一举一动充满了某种令人癫狂的暗示。

粗粝的红墙, 藏污纳垢的黑暗,朦胧的月,萧让迅速跌入了某个由他无意识勾勒却完全不受他控制的场景。

他微一偏头,仿佛能看到自己将云歇抵在偏僻又肮脏的墙角, 钳制束缚着他, 逼他做一些人间极乐之事, 看着他战栗, 反刍他的怒火和掩藏在怒火背后的彷徨无助。

开始是强女干,过程是合女干, 结局是爱的大和谐。

萧让嘴角不住上扬,反应过来自惩地拿匕首划了自己一刀, 暗道自己是个畜生。

涓涓鲜红的血流顺着白皙的手背蜿蜒而下, 遐思也随之而散, 萧让清醒了。

以前他还能想想,现在云歇怀了孩子, 他想都别想。

萧让突然有点儿怀念圈禁云歇的时光, 他当时是傻了, 才只碰他一次。

如果碰一次和碰十次的结果都是云歇现在气他恨他不理他,那他当时实在不开窍,就该赚足十次,再让他现在气他恨他不理他。

萧让暗道一声亏了,又有点儿嫉妒小东西。

小东西能呆在云歇肚子里那么久,他却连人的指头都碰不着。

萧让叹了口气。

现在别说云歇不让他靠近,就算就千万分之一的可能云歇让他碰,他也绝不会答应,不然他就枉为人父,是个彻头彻尾的畜生。

萧让小心翼翼地将云歇骂他的纸条展开,抚平上头的褶皱。

云歇骂他也是清新脱俗的骂,“皇帝与狗不得入内”,可不就是骂他是“狗皇帝”么,这谁能想出这么绝妙的骂法?也就非云歇不可了。

云歇可真聪明。

一滴血迹滴到纸上,萧让顿时一阵肉疼,他把手胡乱包扎起,目光再次落到纸条上狷狂飘逸的字上,却微微凝滞。

半晌,萧让微挑了下嘴角,他有除硬闯、夜潜以外的混入云府的法子了。

事不过三,这次他一定能让云歇回心转意。

以势凌人和暗度成仓都被否了,釜底抽薪之计可以提上议程。

萧让回去上早朝了。

承禄忍住没笑。

-

云歇这两天一点就炸,阿越一开始还不明白,直到这会儿……

两个大男人睡一块儿原先并不尴尬,特别是云歇睡品好,被子盖妥了就基本一动不动睡到天亮。

可现在,云歇明明睡着,呼吸却微微急促,睡得极不安稳。

借着点儿月光,阿越瞧见近在咫尺的云歇白皙的额头上渗着薄薄的一层汗,乌黑浓密的长睫带着点儿水意,容色艳得惊人,悄无声息中勾人心弦、令人神魂颠倒。

阿越用手触了触他脸颊,烫得有点儿不正常。

阿越以为他发烧了,焦灼地轻唤他,热得不行的云歇却循着声无意识往他身上贴。

阿越只发了一小会儿呆,云歇的手已经开始急不可耐地扯他衣襟。

石化了的阿越:“……”

阿越也血气方刚,经不起他这样,狼狈地爬下了床,从柜子里扯了条锦被,委屈巴巴地睡地上了。

他决定白天同云歇说说。

于是第二天一早,阿越顶着个大黑眼圈,揉揉发硬发僵的脊柱,隐晦道:“表叔,你好像……身体反应有点儿大。”

云歇本来睡意未尽,桃花眼将掀不掀的,猛地被阿越戳破这两日的心事,霎时面如火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不明白。”云歇别过脸。

管家在门外道:“云相,热水来了。”

云歇忙道:“进来。”

老管家冲阿越和善一笑。

阿越讪笑一下,前两日还是他假模假样的泡个澡,这两日……

老管家忙活完出去了。

坐着的云歇立即走到绣水绘山的风雅屏风后宽衣解带。

不一会儿,阿越便听到了水花轻溅的声音。

阿越灵光乍现,突然明白云歇为什么这两日大早上这么积极的洗澡了。

降火。

阿越穿好衣服踏进屏风后,未及反应的云歇霎时落入他眼帘。

他柔软的长发浸足水意,越发乌黑透亮,眉上眼帘上挂着晶莹的小水珠,衬得昳丽的眉眼多了丝纯澈。羊脂白玉的肌肤润过水,散发着令人挪不开眼的光泽,唇薄润而浅红,延颈秀项。

阿越呆了会儿,心旌神荡,别过脸不敢看。

他表叔他看多了,他都有点想……

阿越忙晃了晃脑袋,那个念头可怕极了。

云歇刚要问他进来做什么,见他反应,瞬间乐了:“你害羞个什么劲?还没见过男人洗澡?”

“……”阿越脸僵了僵,他当然不是害羞。

阿越当然不会解释,他坐到一边不看云歇,踟蹰道:“表叔,你最近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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