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养崽失败后/奸臣他怀了龙种(140)
云歇呵斥了声,车夫立即在幕帘外赔笑:“小的一时性急,口无遮拦,还请相国恕罪,小的这就下去看看是何状况。”
云歇微颔首,懒懒掀帘朝外望去。
那顶停在他府邸门口的轿子极不起眼。
车夫倨傲凌人地甩帘进轿,几十秒后白着一张脸出来,连滚带爬地上了马车,哆嗦着唇对云歇道:“小的无能,还请——”
云歇稍显不耐地蹙眉:“我去会他。”
行色匆匆的众人纷纷好奇地看着这一幕。
云歇教养极好地轻掀帘进去,散漫的目光正好和直勾勾盯着自己的萧让对上。
轿子里逼仄异常,云歇低着头,他人面无表情时显得极冷淡,上挑的桃花眼总给人居高临下的错觉,现在被他这么看着的是皇帝。
萧让微微一笑,眉目生俊,贵不可言。
云歇心下一慌,转身欲出,因为动作太急,眼看就要踉跄,萧让眼疾手快将他往身前这边一带,云歇便扑了个满怀。
萧让扣着他的腰防止他滑下去,云歇下巴抵在他颈窝,震惊地瞪大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云歇忙起身,抬头的刹那,额头却撞上了萧让下巴,顿时尴尬到脸红,偏偏头顶萧让还低笑了两声,落在云歇耳朵里,像是在嘲笑他的笨拙。
逼仄的轿子里,气氛微微有些暧味。
萧让把人扶起,道:“相父,你在躲我。”
他说的是肯定句,语气却不生硬,反倒极柔极温和,像是怕把人吓跑。
云歇道了声谢,堪堪站稳,暗恨这轿子太小,他既进来了,便不好再出去,只得硬着头皮道:“……没有。”
“你生气了。”
云歇能感觉到萧让正审视自己,避开他过于灼热的视线:“没有生气。”
“那为何躲我?可是那诏书冒犯了相父?”
萧让一提那诏书,云歇只觉心尖发烫,面色却不改,冷声道:“与你无关,是我自己的问题。”
他说的都是实话,都是他自己的问题,他想不开,他想慢慢想。
“陛下找微臣,可有要事?”
萧让听着这疏离的称谓,轻嗤了声,望他:“没要事便不能来?”
“微臣并非此意——”
云歇话音未落,萧让打断,眼底藏着几分笑意:“想见你算不算要事?”
这样亲昵地爱侣间才会说的话,却被萧让这样淡然自若坦坦荡荡地说了出来,云歇怔了下,呼吸有点乱,心比呼吸乱。
自从话挑开后,他再也不能装聋作哑。
可他没想好怎么面对萧让。
“……微臣先回去了。”
萧让对他的避而不答只是一笑而过,并不放心上,他不需要回应,他只是看到云歇,话就脱口而出了。
而且他此番来,的确有要事。云歇退,不代表他要退,他还能再进一步。
“相父留步。”萧让在背后道。
云歇身形顿了顿,停下来听他说。
萧让笑道:“可否借相父的猫一用?”
第63章
云歇没说话, 转身走了,萧让还以为他拒绝了,正要摆驾回宫另做打算,却从幕窗外见云歇又从府门出来, 手里多了只猫。
街上人来人往,明知他们看不到轿中的萧让,云歇仍是微有些紧张, 故作淡然自若地在轿边敲了两下, 萧让掀帘, 还未露出眼睛,云歇就把猫往他腿上一撂, 转身走了。
这次是真走了。
萧让讶然,云歇这么宝贝的东西, 就一声不吭丢给他了?连半句叮嘱都没有。
这么放心他?
怀里的猫抗议挣扎了几下,闻出熟悉的味道, 瞬间兴奋地像打了鸡血,依恋地用毛茸茸的头蹭了蹭萧让的手,表示喜欢与思念。
萧让替它顺着毛,听着它舒服地咕噜咕噜叫, 敛了眉目低笑了声, 同猫道:“要嫁人了开不开心?”
猫听不懂人话,只胆大包天地往萧让怀里钻了钻,寻个舒坦地儿挑个好姿势睡了。
第二日午间,云歇正听着管家汇报铺子上的事情, 便见小厮领着个穿着喜庆的太监到跟前。
“何事?”云歇抿了口茶,随口道。
那太监恭敬答:“陛下赐婚一对苦命鸳鸯,令它们终成眷属,特叫奴才来奉上请柬。”
“苦命鸳鸯?”云歇诧异,接过请柬掠了眼,见上头除了时间地点外并无婚者信息,心下越发纳闷。
萧让这么闲?都管起这种事来了?
“奴才不知。”
云歇合上请柬,抬眼问:“一道受邀的还有哪些朝臣?”
“皆在列,”那太监一脸为难,“相国既收下,奴才还有十几封请柬要纷纷给送去——”
云歇知他意思,摆摆手不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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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宴当天,云歇一到殿内,见这阵仗架势,瞬间联想到了萧让宣布他自己有喜的那天,心中登时升腾起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