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剧本吗我爸是霸总[娱乐圈](45)
杀青后她和祁承就没什么交集了,仅有的几次见面,祁承对她的态度也颇为冷淡,所以她心思也渐渐淡了。但她没想到,她和祁承还有机会再合作,而现在,祁承更是……
丁杨这会儿正在房间里看剧本,明天有他和祁承的对手戏。临天黑,他刚准备下楼去觅食,却有人过来敲门。
“一块儿下去吃饭?”李思源斜倚在门边,笑着说。
“我住你隔壁。”他朝丁杨摆了摆手中的6066房卡。
丁杨答应,跟着他下楼,瞧见祁承和汪静诗分两桌坐着,各自埋头吃东西,不由愣了下。
这么快就吵架了?
祁承突然朝他这边投来视线,眼神里似乎有点儿……哀怨?丁杨想到这个词,猛地缩了下脖子。他在想什么玩意儿?
祁承的脸色有点阴郁,丁杨疑惑地朝汪静诗投去了询问的眼光,汪静诗也一头雾水,甚至有点儿委屈。她认为丁杨和祁承关系好,朝他投去了求助的眼光。
丁杨刚好有点儿问题想问祁承,想了想,和李思源打了声招呼,端着盘子往祁承这边走。
祁承正在切牛排,丁杨走过来,他并未抬头,手中的牛排却被他切歪了。
丁杨一点儿都不把自己当外人,极其自然地坐下。
“问你个事。”丁杨随意道。
“嗯?”祁承挑眉。
“拍《风流》会被潜吗?”
祁承猛地咳了声,口中的牛排味道突然变得很奇怪。
祁承原本以为丁杨是在开玩笑,却发现他神情严肃,不由喉结翻滚了下,沉声道:“为什么会这么问?被谁潜?”
他怕丁杨再语出惊人,犹豫了下,搁下了刀叉。
“秦炀啊,”丁杨嘿嘿一笑,“就他说的,说我是干柴,他是烈火。”
丁杨说着在玻璃桌上写下了“杨”和“炀”字。
祁承的神情突然有点儿微妙。
丁杨一边吃一边等他下文,祁承清了清嗓子,神色如常道:“放心,有我在,不会。”
丁杨长“哦”了声,眉眼藏笑地调侃:“你这话好直男。”
他随即笑开:“那我答应了。”
“答应什么?”祁承愣。
“拍《风流》啊。”丁杨笑,站起来拍了拍祁承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叮嘱,“那个,真喜欢就收着点脾气,像你这样的,难怪单身,要学会哄人。再接再厉呀。”
祁承眸光陡然呆滞。丁杨笑起来露出两颗洁白的小虎牙,狡黠耀眼。
他知道了?他是不是做的太明显了……?
丁杨自以为提点了祁承,完成了汪静诗的任务,就兀自端着盘子回去了,没看到脸红的祁承。
第二天一早丁杨来到剧组,工作人员正在布置场景。
他进到化妆室,换好了戏服,出来时正好撞见一身平民装束却难掩俊美的祁承。
祁承见到书生模样的丁杨,眼里闪过惊艳。这身装扮再普通不过,穿在丁杨身上却叫人挪不开眼。
他乌发披肩,妆容泛着病态的白,双眸却熠熠生辉,气质温润如玉。
“准备好了?”鲍辉在远处高声询问。
丁杨朝祁承点了下头,二人朝布置好的屋内走去。
今天这出戏,萧漱石第一次同李承昀交锋。萧漱石父亲被罢官贬为庶民,萧漱石蒙获恩典,虽永世不得入朝为官,却免于流放。
就在京城人以为萧公子突遭打击一蹶不振时,萧漱石却洒脱地在郊外开了间书舍做了夫子,教习经书。一时间慕名而来者数不胜数。
屋内坐着十几个群演。丁杨早已记熟了台词,抑扬顿挫地念着“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
屋外。
“这姓萧的不过是个沽名钓誉之辈,公子又何必亲自跑一趟?十七岁,顶轻狂的年纪,能有什么真才实学,九岁中秀才十三岁中举人又如何,他有那样的爹,十八岁中状元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李承昀的心腹讥笑,神色轻蔑。
祁承饰演李承昀,他凝眉,朝心腹摆手,制止他出声。
李承昀面容肃穆,他蹑步上前,听着耳边传来的朗朗读书声,用手指在薄薄的窗户纸上捅了个小洞。
屋内的丁杨轻瞥那个小洞一眼,一切尽在掌握。
他突然轻咳了两声,一侧的鲍辉眼睛一亮。剧本上并没这个细节,但丁杨却恰到好处的体现了萧漱石的病弱。
小说里并未具体交代萧漱石得了什么病,只说他先天不足,丁杨就当是肺痨演。
“夫子,申时了。”有鬼灵精怪地学子高声提醒。
下了学,学生一涌而散,萧漱石往外走,迎面撞上李承昀,他一个没站稳就要往后倒退,李承昀却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
那截手腕纤细而冰凉,在上头能清晰地看到青紫色的细小的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