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他后悔了(143)
尤其他还是,从一个道德模范,变成了弑君夺位的上位者。
明明,在他弑君前一刻,她还想着自己来杀掉昏君保住他来着,怎么,一旦他自己毁了原则开始弑杀,大家都开始像瘟疫一般,既厌恶又禁忌提起呢?
“啸风和齐安他们,也是同你一样的说法...”
凤剑青突然勾出一抹冰冷的笑,死死地盯着她。
“朝中众臣也是,从前他们敬畏朕,如今,他们既畏惧,又嫌恶。”
他笑得像一朵吐出毒液的腐噬花,麻木而瑰丽。
罗饴糖僵住不敢动,尔后,他就大口咬向她脖子,又朝水面半现的柔雪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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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饴糖清醒过来,并且意识到自己都做了些什么时,旁边的男人已经帮她擦拭干净身上的水迹,还亲自帮她抹了一层香脂,细心帮她揉干长发后,浑身再也没有那股呕吐物的酸腐味,还淡淡地散发出一种香甜的膏脂味。
他帮她拢好衣襟,把腰带系好,遮盖了那些他刚刚新一轮印上去的痕迹,又拿来铜镜和银梳,帮她绾发。
镜子里站在她旁边的男人,冷清禁`欲得完全不像刚刚对她大肆啃咬的人。
她恹恹地垂下眸子,觉得自己是时候想办法走了。
“陛下,我想出宫。”
自打宫变她被关在宁寿宫后,她就只朝他要求过这个。
“不许。等朕大婚之后再说。”他依旧是这个说法。
罗饴糖内心又酸涩起来了,“不行,我现在就想出宫,去永平殿下的公主府,散散心就回了。”
“朕让她把公主府搬进来。”他轻淡地一说,继续帮她梳发。
男子熟稔地卷起一绺秀发,绾后固定在脑后,然后又抓一绺秀发开始编织,这样的动作,似乎很久以前就做过许多回,现在再做,也依旧不生手。
“不行,我就想出宫,陛下,你让我出宫吧...”
罗饴糖突然跨坐在他腿上,仰头主动去亲他下唇。
起先他没什么反应,等她不息心地再去亲他耳垂,小手灵活得像蛇一样游进他衣袖,他眸暗得像豹子,猛地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然后一把将她提腰送了前来,低头噙住。
初春的日头早早暗了下去,木雕的斗拱年代已经很久远了,宫室外的宫人们排成一行,表情肃穆地守在外面,连一只筑巢的燕子都没给放过去。
在宁寿宫这种地方当差,前一辈的老宫人一代代地传下来,告诫每一个进来这种关押前朝妃嫔地方的人,什么话不该说,不该问,不该听,他们心里都有数,并且死如止水地在外头一直等下去,直到里头的主子传唤。
此时一帐红鸾帐之内,少女横陈着,身`下的素褥上赫然沾染一滩腥红,像那天被刺横在她身上的那些血一样红。
她鬓发汗湿黏在苍白的小脸上,怕得手臂颤抖,掩紧了脸不去看,任由凤剑青沉着眼眸蹲跪在她面前,细细地擦拭,用温好的帕子覆在她小腹上。
“嘶...疼...呜...”
她只要是待在他身边,从来都经不起半点疼痛,明明没他在时不是这样的。
凤剑青跨坐过来,坐在她身旁拢着她瘦弱的肩膀,双瞳里染满了欲`求`不满的戾意,被沉沉地压下,只能靠低头咬住她的红艳,来稍稍纾`解一些。
她却拿汗津津的小拳头打他,“你还咬!疼...疼死了...”
凤剑青黑沉的眸子微垂对着她,“朕对你做什么了吗?是你自己来月事了而已。”
罗饴糖顿住,眼泪停顿在半空。
她的确不敢再闹,未曾来过月事的她,头回来就遇上这样的境况,不料这种事还疼成这样。
“难不成,”凤剑青观她的表情不对,猜测道:“是初`潮?”
姑娘僵住没有说话。
“真的是初`潮?”
凤剑青这才发现自己差点做下什么混账事,被他一凛声质问,罗饴糖毛发都竖了起来,尖锐道:“是又如何??谁指定十五岁就肯定来过的?”
凤剑青皱了皱眉:“女子一般十二三岁就要来月事,你竟迟迟不来,就...”
他这话听上去就像责怪她迟迟没来月事似的,在以前云烟楼,迟迟未曾来月事的姑娘会被视作贱等,就算长得多好看,客人一问起,还没有来,就会止了问夜的心,所以老鸨一直在给姑娘灌输这么一个观念,迟迟未来月事者,视为不详人。
罗饴糖当时虽然在□□工作,也在拼命遮掩自己迟迟未来这一秘密。
“所以你不想来了是吗?”她忍着自尊,恼羞又屈辱地问。
从小到大,师父是个不靠谱的,身边又没有旁的女性长辈,只接触过青楼里的姑娘和老鸨,从来没有人给她灌输正确的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