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我嫁给了小叔子(56)
前世,即便是二人阴差阳错发生关系,也不见秦狩为自己停留过一次。
也有两个人见不到面的原因。前世秦仕死后,秦狩掌管秦军上下,常年在外征战,一两年也不回程一次。
而秦州的秦府,则是秦朝和丁卿雅守着,说是一家人,可若不是时时有战胜的消息传来,秦狩宛如在秦府中消失一样。
宋妈妈听到沈楚蓉有此一问,心底一惊。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有了过多的关注。除了对她有兴趣,宋妈妈想不到别的原因。
“或许,听闻二爷肩膀上的伤,是大爷派人做的。二爷心底愤懑不平,故意这么做?”
沈楚蓉想到秦朝胳膊上血肉模糊的伤口,点头,“那估计就是这样的。”
尤其是,她想到前世秦仕死的格外蹊跷,而秦仕死后,秦狩身边的秦中,秦东等将士也纷纷陨落,想必和秦朝分不开关系。
宋妈妈见沈楚蓉这么简单就相信了,心底涌现出苦涩味道来。
二爷对姑娘,可不像对嫂子那般疏远有礼,反倒是像自家女人似的。
毕竟,哪一家小叔子,会把药瓶往嫂子胸口扔?
然而,如果不用这个解释,宋妈妈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秦狩的举动。
抵达芙蓉院,护送的秦狩早已率先策马离开,秦朝呢,被秦狩挤开后,就率先离去找练武先生,重修武术。
沐浴更衣的时候,沈楚蓉低头看了眼,平时羞于查看的小兔子。
果然,被秦狩扔了瓷瓶的地方青青紫紫,她把手心的鞭痕和小兔子各自上了药膏,只觉得腰酸腿软,虽是夏季,可手脚居然冰凉起来。
宋妈妈拿琉璃杯灌了热水,包好布斤塞到被窝,朝沈楚蓉道,“姑娘,算算日子,您小日子怕是要到了。今日码头上跑了一遭吹了风,晚上可得做好保暖,不然到时候可有的受罪了。”
“大夏日的,拿着个烫人的琉璃杯,我可不要!”
价值千金,外头难得一见的琉璃杯,此刻被沈楚蓉嫌弃的挥开,在锦被上咕噜噜的滚到床脚,停了下来。
沈楚蓉看都不看它一眼,坐在床上,见竹节凉席也被宋妈妈撤下,不由叹口气,小声嘀咕。
宋妈妈好是真好,可有时候未免太过细心,这才七月就把凉席给撤了,外头还热着呢!
宋妈妈见她难得小孩子模样,拿起琉璃瓶依旧塞回锦被中,笑道,“姑娘,咱们秦州地处西北,往年八月底天就寒了起来,您看看,这连下了半个月的雨,连蝉都少了很多。”
沈楚蓉知道这是躲不开了,只得抱着琉璃瓶睡下。
到了半夜,外头大雨复又倾盆,伴着雨声,沈楚蓉只觉得腹部一阵阵抽疼,血腥味渐渐在被衾中散开。
沈楚蓉挣扎着起身,苦笑一声,真被宋妈妈给说中了,她小日子来了。
宋妈妈听到响动,拿着早就准备好的月事带为她换洗了,此后自是一番不许吃生冷不许碰冷水的叮嘱,沈楚蓉耳听着轰隆隆的雷声,混合宋妈妈念叨,不知不觉入了神。
“妈妈,你说这场雨要是再下个半月,安州以南,怕是百姓要流离失所了。”
宋妈妈念叨声一停,抬手为沈楚蓉揉捏因睡眠不足,而发胀发疼的额头,低声道,“姑娘放心,我男人在路上了,带回来的粮食,够咱们吃了。”
“可,我这心底,总是觉得不踏实。”
前世的粮荒,是明年才有的,该不会提前了吧。
沈楚蓉坐不住了,起身就要穿衣,宋妈妈不许,拉着她劝道,“姑娘有事儿明天再说,您来了小日子,正是虚弱的时候,若是生病,那才是最受罪的时候呢!!”
“来不及了!”
沈楚蓉两三下穿好衣裳,宋妈妈见拦不住她,只得为她搭了个秋天才穿的鹅粉大毛披风来,道,“姑娘要不喊人过来回话?”
“不,我们去前院把银票拿出来。现在,现在就让淮山去找二爷,就说我有话要说。”
宋妈妈看了眼更漏,此刻不过才过了子时(十二点左右),姑娘和二爷,一个嫂子,一个小叔子,深夜见面,别说二爷本就心思不纯。
若是传出什么三言两语出来,姑娘怕不是要被秦家给沉了塘。
正不知道如何劝阻,沈楚蓉见宋妈妈不动,就猜到她有疑虑,当即开口道,“你去让淮山和二爷说一句话,我知道哪里有粮食,可以解决将士们的危机。”
宋妈妈是知道沈楚蓉应下筹粮一事的,若是误了粮食的事情,秦仕只怕处置姑娘,连沈相爷也救不了。
当即拿着雨具冒雨去了大秦府,不多一会儿,秦狩便和旗下将士来到芙蓉院。
沈楚蓉在议事的小花厅候着,她从东厢房走过来,发尖儿略淋了点儿雨,连翘拿着巾帕吸干,又端上热茶才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