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她婀娜可欺(54)

作者:一支荷

“哥哥应当说我胖了瘦了都好看, 这才对。”

“哦?这样违心的话我如何说得出来。”

哥哥什么都好, 就是这张嘴常惹她生气。

杳杳不想再去理他。

“说起来这几日怎么一直没有看到叔叔, 连伯宁和檀之都来了几趟, 好些天都没有见过叔叔,他在府里很忙碌么?”

杳杳觉得奇怪, 她受伤前几乎每天都能瞧见他在自己面前乱晃,怎的受伤后这人却不露面了。

匪年说:“似乎在忙着筹措赈灾款。”

“你不晓得你躺着这些天长守出了大乱子。那日咱们遇到的那几个匪徒,那可不是真正的歹人,而是自盈川到长守逃难的流民。”

“盈川来的流民?”杳杳大惊,“陆家哥哥不是说过盈川才修了河堤,而且耗资数万,还有那粮商捐助工程浩大,说那水患在盈川不甚严重的,怎么会有流民呢?”

“你却不知是那盈川太守私吞了募捐来的银子,那河堤是个渣滓工程。潜河河水才涨上来便溃堤了,盈川灾民皆往长守而来,长守灾情本就严重,早已是自顾不暇,郦下这边一时也有些忙不过来。”

“盈川竟有如此大祸,可盈川市大厦粮仓,盈川太守如此行径实在丧了良心。”

“四舅舅跟叔叔商议着,捐一大笔银子出来应急,朝上财政吃紧,恐怕大家都不能免俗,人人都要出一份子力了。”

弥笑凑上来给杳杳说起她昨日出街时见到了盛况,“只看到李府上的东西一箱一箱的往出抬,也不知道老夫人和怀柔侯到底捐了多少东西出去。怀柔侯带回来的那些兵力,也尽数派出,护送救灾的物资到长守最严重的灾区去了。”

弥瑕也接了一嘴,“姑娘不知道,那流民甚至在郦下便敢冲上来抢夺财物,果真可怕。”

杳杳轻声说着,“人到了穷途什么事做不出来,流民如此也可理解。”

她回头同哥哥交换了眼神,“咱们虽不是那大富大贵之家,但祖上还是薄有些资产,哥哥做主,咱们也出一份子力吧。”

“这你不必担心,我一早已经托付陶庚公子去办了。”

“哥哥果然是能同我想到一处去的。”

杳杳开心地撼了撼哥哥的手。

“咱们兄妹,自然是心有灵犀的。”

“不过,既然叔叔揽下了这么大的事情,恐怕一时难回到京中去了。照弥瑕说的那样,物资有灾民来抢,为避免冲突叔叔的五军都督府兵可能还要加派一些过来。”

她低头琢磨了一阵,“哥哥的腿伤也痊愈了,待我身子恢复的差不多了,咱们便回京中去吧,免得在这里给叔叔添乱。”

匪年让她不要多想,“你身子伤成这样,就是哥哥同意让你走,叔叔和老夫人也不能同意。好好休养,总是操心这么多,如何才能痊愈得快?”

杳杳笑得甜甜蜜蜜,“哥哥也知道的,老夫人和叔叔固然不会说,咱们却不能不想。也不可仗着长辈们的疼爱便一味的在这里耽搁下去,免得时间长了徒增埋怨。”

匪年只好点头,暂时把她安抚下来。

杳杳见她床头挂着好几只御守福包,拎起来看了看,“这东西又是哪里来的?”

匪年看着那东西,脸上挂着和煦的不同寻常的笑,“是你檀之姐姐去庙里求来的,昨天她出门中了暑气,便让伯宁代为转交了过来。”

“伯宁是奥宁的哥哥吗?”

“正是呢,就是前些日子马球会前回来的那一位。”

杳杳对他倒是没什么印象。

“伯宁兄弟也是个热心的,前几日你喝得药,都是伯宁兄弟给捎带回来的。”

总之,因杳杳生病,这府上认识的不认识的皆来关心他兄妹二人。比之前段时间,那时虽然在李府住得时间也不短了,进出却不认识几人,如今反倒觉得同他们距离更近了些。”

匪年又给杳杳一一指了,是哪些人送来的东西和补品。

正说着,有小丫头在外面传说伯宁公子到了。

伯宁进来向二人先行了礼,“这是我大伯母叫人炖得一盅雪梨,夏天里喝正好,又清淡还解渴,给杳杳此刻喝来,最合适不过不过了。”

弥瑕接过了东西,拿来接了盅盖给杳杳看。

杳杳闻了下,“嗯,有清甜的梨香,拿个小勺来,我现在就要尝尝。”

伯宁看她今日便能下地走动,还能同他说上几句话心里惊喜非常。

“我怕你在屋子里头觉得闷,又给你带了些小玩意儿。”

他又回身叫人将东西送上来,杳杳偏头去看,“是一只硕大的风车,还有个泥捏得小院子。

这院子里的东西倒是齐全:花啊,树啊,鸡啊,鸭啊,还有只用用细细的铁链子拴着的小狗。杳杳用食指挑起那链子,“做得真是精巧,这么小的东西,链子竟然也做得像模像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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