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科举宠夫两不误(49)
后来沈沉醉才知道那富商并非心善仁慈,而是她船上装着满满的私货,平时水上关卡是不允许她这么轻易通过的,就算能过,也得扒下一层金皮,不过她现在打着“奉旨考试”的棋子,那些官员也不敢硬着头皮上来查。
万一没查到什么东西,再被富商反咬一口说惊吓了考生,到时候这罪名扣下来,没一个人能吃得消。所以那些官员哪怕知道船上面可能是私货,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看见。
这事沈沉醉后来还是听一些老童生说的,她们还用这种门道发过横财呢,有经验的很。
她说沈沉醉她们到底年轻人傻,“你们还谢那富商,合该着她来谢你们才是,顺道拉上你们就是一件小事,你们倒是替她省了几箱子雪花银。你们要是硬气一点,她都得拿你当奶奶供着,哪里敢让你睡甲板。”
如今跟着不差钱的赵武秦,沈沉醉倒是直接上了艘大船,上面一应具备,连船老板的夫郎都长得极其标致。
好几个登船的童生盯着他的脸和身段,看的两眼发直,好半天都回不过神。
赵武秦啧了一声,挑眉朝身旁的沈沉醉说,“信不信,今晚就有人摸到他床上去。”
怕沈沉醉不信,她笑着道:“你才考过几次秀才,我考过几次,这去省城路上的有趣事,我能跟你说个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许是惦记着赵武秦的话,沈沉醉夜里迷迷糊糊中似乎还真听到有开房门的轻微吱呀声,不知道是哪个房间,紧接着停顿了一会儿,才又听到有人在甲板上蹑手蹑脚走路的动静。
沈沉醉睡眼惺忪,心道赵武秦晚上说的那个人该不会就是她自己吧?她也懒得理会,索性不再去听,而是翻身接着睡。
第二日早上,所有童生用过饭后才下船,船老板夫郎姗姗来迟。
他嘴角含春眼里带笑,眉宇间透着点疲惫,脖颈处还留有明显的淤青痕迹,站在船头跟他妻主一起送童生离开。
船老板搂着夫郎的腰,眼里满是笑意,招呼着考生好好考。
说完她扭头看着夫郎的脖子,“昨个累着了吧,迟迟没有反应?”
这夫郎是新娶的,船老板开船发家,家里有个黄脸的结发夫郎跟女儿,但因为自己常年在船上住跟他们父女俩分居,索性在船上安家,又再娶了一个,至于家里那个,想起来就给钱过去,若是身边这位不允许,那便什么都没有。
船夫郎嗔了她一眼,见她似乎在往自己脖子上看,便不动声色的借着挽头发的动作把痕迹遮住。
万一被她看出来上面的牙印不是她的,那就不太好了。
船老板心疼夫郎,体贴的说,“今个白天好好睡一觉,昨个招待这些童生肯定都累着了。”
可不累着了么,一晚上具体招待了几个他自己都不清楚。反正船老板天快亮休息时摸过来的时候,他是累的直不起来了。
船夫郎温婉的笑着,柔柔的应了声好。转身回去的时候,朝某个擦肩而过的童生眨巴了一下眼睛,差点把魂儿给那童生勾走。
跟个三十多岁的船妇有什么出路,这群年轻的童生才是前途不可限量。他抬手掩唇,柔声细语,笑里带媚,说,“回来时还要坐我家的船啊。”
船老板欣慰的不行,她一个大老粗,为了显出自己有文化,在群童生面前硬是拽文感慨,满脸欣慰的笑道:“娶夫当娶贤。”
她夫郎这是替她招揽生意呢。
这话正巧被赵武秦听见,憋不住的笑到呛咳,上气不接下气的扭头问沈沉醉,“我该不该告诉她,昨晚她那贤夫被人从房中抱到茅房里好几次,还有一次是光着的!”
说完她整个人笑的蹲在地上。这头顶都绿的能养马了,还在这儿感慨荡夫是贤夫,笑死个人了。
“……”沈沉醉看好多童生都往两人这边看,不由抬手拉了赵武秦一把,示意她稍微掩饰一点,别把自己傻子的本质表现的这么明显。
赵武秦以前来省城考秀才,夜里都是紧张忐忑彻夜难眠,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夜半起来如厕的时候,总能听到那些个声音。
难得她这次来省城考秀才一身轻松毫无压力,可不得起来去看看热闹。
沈沉醉看了下赵武秦的眼睛,心道怎么不长针眼呢?
赵武秦来的时候跟赵母争吵半天,最后才能就带一个知底会办事的小厮,两人全程靠她跑腿订船订客栈。
省城迎来一年一次的院试,哪怕平时再门可罗雀的破旧客栈,如今都挤满了下面各个县里来的备考童生,更别提那些离贡院近些的大客栈了。
这种地方,别说通铺,就连昂贵的上房都没几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