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她珠圆玉润(130)
“然后呢然后呢?”涂幼安抓了把瓜子催促道。
“等到了她的院子我才发现她竟然还没睡觉,可能是我酒喝太多了,没来得及思考计划就把门推开了。”鹿川说到这里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很快便调整过来继续道,“推开门的那一刻沈宁馨就已经被吓坏了,在看清我的脸之后更是面如白纸,哆哆嗦嗦的样子感觉下一秒就能昏过去。”
“那嬷嬷想要叫人,结果被我直接打昏了,沈宁馨倒是没吭声只是问我想要做什么。”鹿川摊开手一脸无奈,“说实话我当时准备揍她一顿来着,但是刚拿起匕首贴在她脸上她就晕过去了。”
“这人晕过去后怎么折腾都没醒,我觉得有些索然无味,最后也没动手只是用被子把她整个人捆起来绑在床上,顺便将府里的好酒都顺走了。”
涂幼安听鹿川这么说脸上也露出几分遗憾之色:“我看长公主今日脸色那般不好还以为是师父把她揍了一顿,没想到只是捆起来而已。”
轻飘飘的惩罚总感觉还是有些差强人意。
“这有什么的。”鹿川笑了笑,意味深长地看向涂幼安,“不出意外她要在这苏城待到死为止,左右我也无事,有些事情一笔一笔算就好。”
说完后鹿川抬起酒碗抿了一大口,晃着酒碗懒洋洋地问道:“不说我了,说说你吧。”
“先和我说说你到底是因为什么嫁给谢无妄的。”鹿川撑着下巴看向涂幼安,“不许拿别的说辞糊弄我,一笔一笔交代清楚才是。”
涂幼安没想过鹿川会问这个问题,一时之间有些慌乱,但最后还是抵不住对方直接的眼神,老老实实地把所有经过都交代了一番。
听完涂幼安叙述后鹿川的脸上早已没有了玩世不恭的表情,她沉着脸看向碗里的白酒,眸中情绪看起来格外复杂。
“肃王确实是个能下得去狠手的人,在祭典后的宫宴上做这种腌臜的事情,若是败露出去只会身败名裂。”
涂幼安却有些不太赞同:“我倒是觉得未必如此,依着陛下的性格只怕会息事宁人,更何况这种事情男子受到的伤害恐怕只有女子的一半——不对,可能连一半都没有。”
鹿川看了涂幼安一眼,道:“所以我说的是——败露。”
“你们还是年纪太小,不曾和燕京那位真正打过交道。”
“当年长公主的事情差一点就要泄露出去,我到现在都记得当时那人脸上毫不掩饰的杀意。”鹿川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心有余悸地说道,“若不是沈宁馨当时为了挽回那质子收敛了一下,恐怕你夫君都没机会降临到这世上。”
“质子?”涂幼安立刻捕捉到那两个字,“什么质子。”
鹿川夹菜的动作一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嘴快说漏了嘴。
“你听错了,我说的是竖子。”鹿川打着哈哈掩饰道。
涂幼安哼了一声,委委屈屈地开口:“师父,我都把我的事情和你说了,你就不能也和我说说当年的事情吗?”
“我可以和你说啊。”鹿川坦然道,只是不等涂幼安露出欣喜的表情她就继续道,“可我和你说了不就代表谢无妄那小子也会知道吗,我才不干这种划不来的买卖呢。”
涂幼安也没失望,在沉思了一下后认真道:“那师父想要什么不如直接告诉徒儿,徒儿一定想办法做到。”
“就这么想知道这个事情啊。”鹿川的语气有些酸溜溜的味道。
“嗯!”涂幼安重重地点了点头,“这个事情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见涂幼安神色郑重鹿川也收起了漫不经心的表情,思索了片刻后道:“我在赶往苏城的路上得知江城那边最近似乎出了什么事,连带着这一带的水路都不太平。”
“既然是明镜司指挥使司,想来在这城内探听一下私贩军械的消息是不是空穴来风应当也只是小事一桩吧。”
第六十章
涂幼安心事重重地回到客栈, 刚坐下来没一会儿就看见谢无妄推门而入,而站在门口的白芷给涂幼安递了个安心的眼神后便关上门离开。
谢无妄脸色看起来倒是挺正常的,也不知道长公主到底和他说了些什么。
“我还以为长公主要与你再多说一会儿呢。”涂幼安给两人倒了杯水。
谢无妄接过水杯坐在涂幼安身旁, 淡淡道:“也没有说什么。”
无非还是和以前一样在做了错事后莫名其妙一直拉着自己不断忏悔,要说这次有什么不同大概就是这次长公主没有再像往日那样不断咒骂他人, 情绪也比之前稳定许多。
他本以为这次或许会有什么不同,但对方的语气和神态中似乎依旧没有多少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