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木头我要了(8)
殷莫醉现在可想不了那么多,她推开余团可怜巴巴道:“团团,我想喝酒。”
余团见着殷莫醉如此,气愤的跺脚离开,走时眼眶含着泪道:“我去看着一清,你注意身体,别喝多了。”
“嘿嘿,团团加油,团团最好了!”殷莫醉冲离开的余团摆摆手,然后转身,可怜兮兮道:“师父……我就喝一口,一小口。我都闻到了,这个酒很香的,师父。”
说着殷莫醉就扯扯元风的衣袖,妄图以撒娇来元风开口。
太阳最后一丝光亮落下,星辰明月高挂,山顶逐渐被夜色笼罩,木屋内缓缓亮起烛光。
元风看着这夜色,双眼迷蒙,朝殷莫醉摆了摆手道:“我就知道小醉儿懂我,可这酒你喝不得。”
“为什么,为什么,我就喝一口,就一口……”殷莫醉双手合十拜托元风。
她很馋,元风酒葫芦里的酒香她隔这么远都闻到了,那么香的酒,为什么不能让她喝。
殷莫醉不甘心,撅着嘴不满道:“师父,你是不是怕一清那个木头,他都不在这里你怕什么。”
“你这叫掩耳……盗铃!”元风敲了敲殷莫醉的额头。
“唔,师父!”殷莫醉捂着额头不满道。
“走了,今日有事和你们商谈。”元风说完转身进入小木屋里。
殷莫醉可不管什么事情,她不依不饶的抓着元风的衣袖,誓要喝他一口酒。
一清坐在堂屋里,一张四四方方的桌子上摆着一盏油灯。一清身子坐的周正,拿着《逸云剑法》研读。
看到元风进来,他冷冷看了一眼就把视线转回书上。
而余团无聊的把玩着元风给的青白瓷瓶,撑着下巴苦恼的看着殷莫醉。
“师父,就一口嘛。”殷莫醉抱着元风的大腿,死死抓住不放。
元风没法子,只好拖着她走。
一清看殷莫醉如此模样,额头青筋凸起,冷冷道:“成什么样子,起来!”
“略略略,就不起,你管我!”殷莫醉冲一清做了个鬼脸,又专心向元风讨酒喝。
“师父……”殷莫醉蹭着元风的大腿。
元风走不动路,只能蹲下身子看着殷莫醉问:“想喝?”
“嗯嗯!”殷莫醉点头,眼里写着满满的想喝。
“那……就一口哦。”元风微微侧头,一双桃花眼勾着殷莫醉。
殷莫醉不为美色所动,盯着元风手中的酒葫芦,头不停地点着。
“砰!”
一清沉眼,把书摔倒桌子上,咬牙切齿怒视元风。他恨不能把元风丢出去。
一把年纪了,教什么不好,教喝酒。殷莫醉也是,年纪轻轻不学好,学什么喝酒!
“上梁不正下梁歪。”一清冷声说道。
“那也是你教的!略略路!”殷莫醉艳丽的脸庞染上怒色,嘟着嘴怼一清。然后也不去理一清生气的样子,扒着元风的腿讨酒喝。
“师父,酒~”殷莫醉坐在地上,也不管脏不脏,反正先讨到酒再说。
元风看着一清生气的模样,看着自己的酒葫芦犹豫起来。
而听到殷莫醉的说辞,一清俊逸的脸青的发黑发紫。
他握紧拳头,沉眼盯着殷莫醉。他无法反驳,确实是他教的。
从殷莫醉出生起,他就一直在殷莫醉身旁。即使余团后面来了,他也没日没夜的照顾她。
他这是又当爹又当娘的。可这小崽子倒好,天天和自己唱反调,想翻天不成。
他是教了她一切,可他可没教她喝酒,这可是她这好师父教的。
“牙尖嘴利。”一清冷声道。
殷莫醉听罢,向一清龇牙,然后继续讨酒。
看着殷莫醉张牙舞爪的样子,一清心里憋着一口气。拿起摔在桌上的剑法起身离去。
“唉……站住,站住。”元风喊住一清。
一清不想搭理这人,装作听不见,迈着大步走向门外。
元风见状想要起身追逐,可走也走不动。
“小醉儿,你放开为师吧。”
“酒……”殷莫醉盯着酒死不放开。
她不管,她今日一定要喝到这酒。
元风见状一咬牙,把酒葫芦递给殷莫醉道:“喝!”
看到酒葫芦朝自己来,殷莫醉眼睛一亮,拿起酒葫芦就跑。窜的极快。
“谢谢师父,师父万岁!”殷莫醉跑到自己屋里,把门反锁,抱紧酒葫芦。
元风无奈摇头,看向一清。
一清走的不远,知道元风把酒给了殷莫醉,他转身沉眼看着元风。
“她几岁。”一清冷冷问道。
逐渐醒酒的元风抓抓脑袋,不明白一清这是什么意思。
“十六啊。”元风道。
“那你教她喝酒?一个姑娘家,成日醉熏熏。功不练,只会撒泼耍赖,像什么样子。”一清愤恨道,音调清冷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