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慕的神探是夫君马甲(139)
刚到正门,迎面碰上三五个下人担着包袱从小门出来,连眼神也没给顾南枝一个,匆匆转身离开侯府。
“常妈妈!”顾南枝叫住正欲关门的老妪。
“是陆姑娘啊……”常妈妈勉强挤出一丝转瞬即逝的苦笑,“…快请进吧……这些天为了雷府,您……”话至此处竟是哽涩难言,红肿双目倏地滚下浑浊的泪来。
“常妈妈……”顾南枝见状喉头一紧,也说不出安慰的话,只道:“您放心,既受雷府之恩,我定会帮贵府讨要说法!”
“唉……罢了,罢了!”常妈妈颤抖着抹去眼泪,合拢门扉,背对着顾南枝道:“老奴只希望您若有空,就…就多去陪陪二小姐吧……”
查案当口,顾南枝竟无法立时应下!
辞别常妈妈,顾南枝脚不沾地,直奔雷沛生前所住小院而去。
一路上流言蜚语嘈嘈,居然不避讳人了,从上到下无不议论起雷府是不是招了什么邪祟,怎的短短数日间主人相继横死,定是不祥之兆,故而商量着结了月钱早日离府而去。
大哥雷钧遭人杀害,老爷雷永寿久病难医,二姐雷沛溺湖一事尚存蹊跷,怎可将此间种种一并混做怪力乱神之谈?
如此想着,顾南枝一把推开主卧房门。
芬香随开门动作四溢扑鼻,呛得顾南枝忍不住轻咳两声,再往里走,四下张望,却是一间再寻常不过的女儿闺房。
顾南枝熟练地翻找起来,并没在房中发现遗书、信笺之类的东西。
难道又是一起杀人事件?
正当顾南枝将凶手的念头一一转过雷家剩余儿女身上之时,雷沛房中竟有了惊人的发现。
——不起眼的角落里停着一架简易拖车,上面还落了一捆粗绳,看样子应是曾经运送过什么物件,且不论用途何如,此时出现在雷沛卧房,只显得与周围景象格格不入,不免令人疑窦骤生。
作者有话说:
可恶难不成死得只剩凶手了?(坏笑
第69章 不知何故
翌日,北鞍县衙,公堂之上众人齐聚。
县丞贺理全代任县令坐上高位,师爷、仵作等侍坐两旁,下首为三位贵人赐座,对侧有长史吕子濯等文职旁听。
大堂正中陈放着此案相关的各色证物:除了顾南枝在雷沛房中发现的拖车和粗绳,地上还放着麻袋一个以及漏船一只。
昨日郁离查湖未果,于是命官府派人捞湖,花费整一日的光景,终于在湖中水底发现了这些物件。
“这个……”贺理全颤巍巍一敲惊堂木,甚至不如人拍巴掌声儿大,“…升,升堂吧!”
场上不是官者就是权贵,并无犯人需要威慑,因而也就免去了衙差呼喝“威武”的冗节。
“真是不巧,您来这公办一趟,竟赶上了这样复杂的凶杀案。”贺理全一脸谄笑,冲吕子濯道:“吕大人,这在场官员里属您官职最高,敢问大人对此案可有何高见?”
吕子濯没想到贺理全第一个问自己,强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恶意揣度这小县丞故意让自己下不来台的可能性有多大。
刺史府来的长史大人这几日过得着实是憋闷不已,北鞍县衙上下忙乱成片,根本没人顾得上他,再有身份成谜的女郎等三人坐镇侯府,教他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想象中的游山玩水?山珍海味?——更是连想都不敢想了,来之前从同僚口中听来的“差旅实为公费出游”的待遇直接化为子虚乌有!
“本官能有什么高见?”吕子濯没好气道:“不过话说回来,还能是怎样?死者一介女流,家里又逢急变,寻死觅活的不很正常?至于兴师动众……”
“就算只是小小的长史,”顾南枝突然打断,“也不至于愚笨到这种地步吧?”
“你……!”吕子濯碍于顾南枝一直没有表露的身份,断不敢轻易发作。
“嘁,甚的长史,连点常识都没有,小孩子都能看出来!”宋柏附和出声,颇为得意地道:“那湖是死水,雷沛又不谙水性,若是投湖自杀,如何做到飘至离岸边那——么远的湖心去的?动动脑子再回答问题呀,吕,大,人。”
吕子濯面皮微红不吭声了,在周围窃窃偷笑声中尴尬到无言,默默在贺理全头上又填了一笔新账。
贺理全其实没想故意令他难堪,走流程问询罢了,谁知这长史实在是不学无术,见吕子濯脸色阴沉地看向自己,县丞忙不迭错开目光,继续道:“如此说来,雷大小姐雷沛…也是被人所杀?”
“真是奇怪,他雷家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到底是谁杀害了雷钧、雷沛两兄妹呢?”
一时间,堂上众说纷纭,有猜买/凶/杀/人的,也有人怀疑是熟人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