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后我成了首辅的朱砂痣(23)
似乎房间里也做了隔音,随着将要到顶层的阶梯,耳边嘈杂的声音也逐渐弱了下去。
贺元康觉察到沈知禾的拘束,试图说话缓解她的紧张:“知知你第一次来,怕是不认识这殷澜。他可是这家山云阁的头牌公子。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一堆人,争破了头皮抢他。”
上了顶层后,公主又回过头,凑近了些:“我一眼就喜欢上他了。”
等二人坐下,那贺元康看着沈知禾,调笑着向前探了探身子,又补充了一句:“主要是长得好看。”
这房间与寻常女子闺阁并无什么两样,只是要文雅些许。靠墙的柜子上放着几个廉价瓷器装点门面,房中挂着各种轻纱薄缦,柜子上的香炉里飘着用来调情的香烟。
靠近窗户的地方是个木头席居。上面铺了软软的垫子。
就在窗下,摆了个方方正正的矮桌。矮桌两侧,则各是两个枕头。
二人相对,隔桌而坐。
贺元康几乎是屁股刚着了地,便歪倒在了那方枕头上。斜斜地靠着,颇为困倦地打着哈欠。
沈知禾确实不如她放的开。
她跪坐在地上,鲜有地比那贺元康要规矩许多。
这房间几乎算是整个山云阁最高的一个。透过敞开的窗户,正好能够看清京城中高低错落的楼阁瓦片,或新或旧的白泥青瓦,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刺眼的光芒。
沈知禾往后挪了挪,藏在了阴影里。
殷澜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
沈知禾听见动静抬起头,正好与男子进门探寻的视线对上。虽然他快速地回避了视线,但是就在对视的这一瞬间,女子心底陡然升起了一抹极为怪异的感觉。
她说不上来。
虽然直到殷澜坐下,都未曾再次抬起头看她。但是因为那个眼神,如今沈知禾看他所有的动作,都觉得有些不太舒服。就好像,这人极其在意她的存在一般。
只是不得不说,这人确实长得不错。
青楼中的男子大多阴柔。殷澜虽文弱,面上却棱角分明,就连微微上挑的眼眶也极为凌厉,一改阴柔之貌。只是身为青楼中人,又不能过于有棱角。
长年累月的接客,让他那硬朗的面貌中多添了份温和,仿若翩翩君子。
他就跪坐在靠门那侧的桌子边,胳膊趴在桌面上,手掌撑着脑袋。长眸耷拉一半,鼻尖有些微红。显得内敛而慵懒。
白皙的皮肤就算在阴影中也仿佛在透着光亮。露出来的那截胳膊虽然纤细,却能看见上面的肌肉纹理。
因着有意挡住自己的脸,裸露在沈知禾视线中的脖子因着脑袋抬高的姿势,露出了凸起的喉结。
看似不经意。但,却将自己诱人的地方都暴露了出来。
沈知禾的视线赤.裸裸又坦荡荡,看得殷澜想屏蔽又屏蔽不掉,明明是放松的动作,却愈发显得拘束和僵硬。
公主探着身子伸手揉上他的下颌,宛若逗弄一只小猫一般,在他的下巴上挠了挠:“怎么样?我就说殷澜长得不错吧。”
沈知禾点了点头:“是不错。”
贺元康轻笑:“这可是山云阁里最会喘的一个男倌。”
这句话是对着沈知禾说的。下一句,便是对着那殷澜说的了。
“给你知知姐姐喘一个听听。”
她说这句话是带着些恶意的。
因为就连她也发觉,今日的殷澜有些不太正常。
若是往日,她这般蹂.躏着男子的下颚,殷澜早就开始呼吸不稳了。而如今,这男子双颊微红,却在抑制着那一方的挑逗。
为什么?
贺元康脸上的笑意扩大。
殷澜当然没有动作。
沈知禾皱起了眉头:“……公主。”
然而下一秒,贺元康便将那两根宛若葱段一般的纤长手指,塞进了殷澜的嘴里,夹住了他的舌头。
这般还不够。
她从那垫子上直起身子,向着殷澜的方向趴着。
二人的距离近在咫尺。
一个呼吸断断续续,一个略显粗重,却绵长而平缓。
此般调情,旁若无人。
沈知禾收回了视线。
她刚看见茶杯里飘落的茶叶,便听见贺元康的声音再次响起:“怎么?今日的殷澜这般不听话,怕不是想去服侍知知吧。”
她话音刚落,沈知禾便听见殷澜终于压抑不住喉中的喘息。
那边的两道呼吸声交杂,还偶尔会抑制不住的出声。
沈知禾心中有些不适,再次唤她:“公主!”
抬起头来,贺元康正在擦拭自己被男子的涎液浸透的手指,而殷澜还跪在原地,只是亮晶晶的液体从下唇顺着下巴滴落。
看着,甚是淫靡。
沈知禾松了口气。
她正要说些什么,忽而见到那贺元康擦干净手指后,将那帕子扔给了殷澜。殷澜极其听话地捡起那帕子,将唇边的液体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