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卿欢(60)
白白胖胖?
温扶桑愣了愣,随即笑:“没关系的,我现在就已经很少生病了,你不用担心我。”
“那怎么行?”萧季和一本正经说:“你是我的妻子,我怎么可能不担心你。”
说完,他就把桌上的暖炉放进她的手心里,“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可能,我也会担心的。”
“所以阿窈一定要好好吃饭,好好休息,”他一句没一句地在说:“尤其是我不在你身边时,你更要是。”
“你照顾好自己,我才能放心。”
“不然我每天可能只念着阿窈有没有吃饭,有没有休息,是不是忙着照顾别人就忘了自己?”
温扶桑安安静静地在听他说,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
萧季和牵着她起身,又去一旁找来她的斗篷替她披好系好。
他状似无意问:“就像我是阿窈的夫君,那阿窈会不会…”
“会,”温扶桑没等他说完,就立即同他讲。
“我会,”她知晓了,他今日为何要与她说这么多了。
温扶桑刚缓和下来的低落又如藤蔓般地疯长,然后一点点,慢慢地缠绕住她的心脏,让她只觉现在的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
“我会的,”温扶桑强忍住泪意,一字一句道:“所以萧季和,你要保护好自己。”
前日里南方的荒京一族屡来侵犯文朝边境。
安南侯萧临以前就是安镇南方一隅,圣上自然想到派萧季和去南方平定此事。
温扶桑早就听萧季和提及过,但一直没说是何时。
这几日他来净南寺寻她的时辰越来越晚,但今日却格外的早。
她早该想到的。
“萧季和,你是我的夫君,”温扶桑细细看过他身体上自己目光所及的任何一处,她抽咽了一下,却还是掷声道:“我不想看见你受伤,无论伤在哪里都不可以,无论伤得多轻也不可以。”
其实她想说自己不愿他去的,可她不能。
她见过他眼里的万里山河,她也知他心系天下。
他不仅是她的夫君,更是百姓口里的英勇将军。
所以她只能说不要受伤。
萧季和难言自己现在的内心所想。
以前的他最向往的就是战场,但现在他有她了。
如此小的战事竟也让他心有羁绊,顿生不舍。
“阿窈,”萧季和同她郑重承诺道:“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他垂首沉吟了会儿,“要是我受伤了,那我就…”
“我不要听,”温扶桑踮起脚,用手捂住他的嘴巴,她有些气恼地在凶他,“我不想也不要听你说这些。”
“好,”虽然他被她凶了,但是他却一直在笑。
他笑眯了眯眼睛,连带着声音都充满愉悦。
他说:“阿窈,我好喜欢好喜欢你啊。”
他话题转移得太快,温扶桑松了手,脸红着回了声“嗯。”
回完,她又觉不够,然后小声补充一句:“我也是。”
她说她也是好喜欢好喜欢他呢。
萧季和笑意更甚,他牵着她走,晃晃手的同时也道:“我知晓的。”
他对她从来就是没有保留地袒露爱意,所以他又说:“阿窈,以后你若是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话也可以不说。我来替你说,你就回我声嗯就好了。”
他的阿窈会害羞,但是没关系,他可以说出口。
翌日,安南侯府。
姜氏轻叩了叩温扶桑的房门。
“窈窈,是阿母。”
温扶桑随即放下手中的笔墨,她打开房门,“阿母,”
姜氏看了她两眼后,抬手轻抚过她的眼睛,“窈窈,你若是没事的话就陪阿母说说话吧。”
“嗯,”温扶桑点头。
姜氏带着她到院里的廊亭处坐下,接着又给她倒了杯茶。
自今日卯时萧季和走后,温扶桑就一直处于心不在焉的状态。
就比如此时,没坐多久,她就开始盯着这桌上的茶水开始走神。
“窈窈,”姜氏唤了她一声。
“怎么了?阿母,”温扶桑终于回过神。
她兀自懊恼着,只觉得方才的自己有失分寸。
姜氏倒没想这么多,她也正是担心温扶桑一个人会这样,所以她才把她叫出来的。
“窈窈,阿母以前也会像你这样。”姜氏看着温扶桑,仿佛看见了自己二十年前的模样,她笑:“阿母那个时候还怀有身孕呢。”
“……”温扶桑下意识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腹部,而后悄悄红了脸。
姜氏忙调侃道:“阿母同你说这些,不是想急着抱孙儿的。”
她宽慰说:“阿母早和恪卿说过了,叫他别仗着你惯着他就胡来。”
温扶桑羞涩了,她急忙把视线从自己腹部转移到其他地方。
姜氏瞧见她心情好点后才继续开口:“窈窈,阿母是想同你说,阿母以前也会如你一样,一样的不安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