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定三生-帝师+番外(56)
“阿萝。”明闰月指着水中月:“你就像它,我怎么赶也赶不走。”
青萝沉默着,许久:“闰月,那慕容家的小姐是一个好姑娘,一个人的琴音是骗不了人的,她一心一意的爱慕着你。”
“她一心一意的爱慕着我我就要接受她,那同样我一心一意的爱慕着你你是不是也该接受我。”
回过头来,闽闰月对着她,目光灼灼。
青萝愣住,这是闽闰月对他说过最露骨的话,平常,他总是淡淡的表达着自己的好感,可从来没有去触及那两个字。
手落在她的发鬓上,借助这那还未散去的酒气,闽闰月觉得现在再不说也许往后他再也没有机会说。f
“阿萝,我们离开这里吧,到你喜欢的南方,去看你喜欢的水仙,去看那活了千年的神木,去看那栖息在春江水中的天鹅。去看落日下的长河。”
泪水瑟瑟的落了下来,青萝颤声讲:“闰月,你忘了我来这里是干什么的吗?”
只觉得眼前这男子的情义如山一般的沉重,李青萝,真贪心啊!为了解那恼人的相思,把这般好的闰月给拉下水了。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才好?。
闽闰月倒退了几步:“是啊!我都把它忘了。我想,是我自不量力了。一看到你来找我,我就胡思乱想了。”f
抬头,那轮满月还高挂在半空中,清清冷冷,不由惨笑:“都怪着月色。”
说完后,沿着桥的一端,垂着头,脚步螨珊。闰月从来不这样走路的,闰月总是把头昂的高高的,背挺得直直的。
一时,青萝心里大痛,跑了过去,从背后抱住了他,脸贴在了他的背上,呜咽:“闰月,我罪该万死。”
这是她第一次抱他呵!能有这样的时刻也该知足了,哑声说:“李先生,怎么傻乎乎的。你那里罪该万死了?”
青萝继续把头埋在了他的背上:“和慕容家结亲真的让你这么难过吗?她那般美丽,说不定你会爱上她的。”
“李青萝。”闽闰月僵着身体:“如果你是负责来当说客的,那就免了。”
“闰月。”青萝叹了一口气:“如果你真不想,我可以帮你推掉这门亲事。”
回到了轩朱园,绿珠,绿竹正在打扫房间。
“怎么回事?”一地的狼藉,花瓶碎片,书籍到处都是。
绿竹朝内房努了努嘴。青萝走进了内房。
笙歌躺在了自己的床上,背对着自己,呼了一口气,这个中秋夜可真不安静啊!
“小楼,小楼。”推了推他,毫无反应。
低下身体,靠近他嗅了嗅,果然,喝了不少,还没有等青萝直起身体来就被一股力量拉下,等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趴在他的胸膛上。
“老师是小狗吗?”笙歌低笑,气息里有酒的芬芳。
青萝推了推他,笙歌轻喘,声音沙哑:“摔碎了老师喜欢的花瓶,弄坏老师喜欢的书籍,对不起,可是老师先惹我的。你不该挣开我的手。”
他把头埋在了她的肩窝:“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老师。”
青春如焚时(一)
昭蜀一零一七年,这一年楼笙歌一十七岁,这一天是他的生辰,九月初一,昭蜀的罗盘上注明着万事禁忌。
后来无数次笙歌总想,当时要是没有去牵住春未央的手,那么,那个如烈焰般的女子现在还一定会站在枫树下,笑容张扬。
她死在他的怀抱中,肚子了孕育着他的孩子,殷殷的血染红了她的衣服,一向喜欢艳丽颜色的人那天出乎意料的一身素色。
她说,笙歌,我的衣服漂亮吧,我故意的。
她说,笙歌,从此刻起你将永远忘不了我。
那个□未央的少女曾经让他动心过,虽然不知道那算不算喜欢,但不可否认的是她的影子曾经住进了他的心里。
那天,他哭了。
有人温柔的抱住了他,有人温柔的对他说。
小楼,在每一个人的一生中都会经历过那么的一个阶段,冲动,莽撞,自私,叛逆,那个阶段就叫做青春,我们不需要忏悔,如果忏悔了,那就不叫青春。
小楼,那段叫做青春的年华,我们只需要去铭记。
过完了中秋就迎来了笙歌的十七岁的生辰,昭蜀的民众径自为他们所热爱的储君祈福凌霄阁的堆满了热心民众们各种各样的平安符还有代表安康的吉祥物。
和往常一样,笙歌坐在昭陵王的身边为他念奏折,边念边提出了自己的一些看法,外面候着的执事匆匆进来,他把一枚玉佩叫到了昭陵王的手上,说持玉佩的人求见。
笙歌顿住了,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应该是老师的所有物,好几次她拿着那个出城去。
昭陵王来到了他第一次和李青萝见面的八角亭,那个站在湖边微笑的女子好像和初见一般模样,昭陵王从不问起她的容貌,他知道国师所推荐之人定是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