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定三生-帝师+番外(132)
昭陵王在楼雅歌出嫁的第二天感染了风寒,卧病在床,笙歌变得更加忙碌了了起来,常常在深夜的时候才会来到了轩朱园,青萝依然是背对着他睡,只是偶尔醒来的时候会发现自己已经被他抱在了怀里,这个时候,青萝会伸出手在空气中临摹他的眉目。
临摹着临摹着这张脸会让她痛彻心扉,继而,闭上眼睛往床内卷缩。
昭陵王卧病期间,青萝见了一次闽闰月,这次他在绿竹的帮助下翻墙过来,凌霄阁布满了笙歌的影子卫队。
刚刚新婚的闽闰月看着和平常一般无二,把她的脸端详了很久,叹气:“李青萝,我成亲这件事就让你这般难受么?难受到茶不思饭不想变成现在这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可惜啊,我这只好马是不吃回头草的。”
青萝勾了嘴,把手中的信函交给了闽闰月:“闰月,你把这个交给国师。”
闽闰月盯着信函看了许久,点了点头,把信函藏在怀里,抬起头,眉目中散发着淡淡的温情。
这个时候的闰月就像陈年的醇酒,属于李青萝和闽闰月的情谊在岁月的沉淀下有如酒的芬香。
“闰月。”青萝喃喃的叫唤着。
“嗯!”闽闰月喜欢青萝这般的叫着他,总是听着听着心里就醉成一片:“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叫叫你!”
迟疑了一下:“他。。他让你伤心了么?”
青萝一呆,闰月还是看出来了,她还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呢?自嘲的笑了笑:“没有想到吧?事情最终变成了这样子了?我把事情搞得一团糟吧?”
闽闰月没有回答她,依然执著的问:“他让你伤心了?”
青萝摇了摇头,顿了顿:“一点点!”
她在说这句话时没有看他,冬季的日光投射在她的脸上,苍白如斯,眸低里满满的困惑,梧桐已然过了花期,四面八方的风汇集到了这深宫,风刮过梧桐树,白色已经调零了的花瓣从枝头纷纷坠落,些许的落在了她的鬓角,那白色的已然枯萎的花瓣硬生生的使的她平添了凄然之感。
闽闰月心里一阵酸楚,恍然间才想起了她在着深宫了已经住了十六个年头,守着那个孩子,把那个孩子从懵懂的稚儿守成了英姿勃发的青年,看着他和别的女子共结连理。
她不说她为什么来到这里,来这里干什么?仿佛,这是一件世界上最理所当然的事情,渐渐的,他也忘了,这个女子应该也有着她的家以及她所牵挂的家人。
慢慢的,抬起了手,想拿走那片落在她鬓角的白色花瓣,那时,闽闰月孩子气的想,或许,拿走了那花瓣,她看起来就不会显得那般的忧愁了。
手还没有碰到她的鬓角,就听到一声叱喝:“把闽闰月拿下!”
和声音同步,一把长剑隔开了闽闰月的手。
笙歌带着十几名侍卫闯了进来,剑锋一转,搁在闽闰月的脖子上:“闽闰月,你擅闯凌霄阁,再加上知法犯法已经罪已至死。”
他的话音刚落,几名侍卫已经拿走闽闰月的佩刀,反绞住了他的手。
青萝冲了过去,怒气冲冲的隔开的笙歌的剑,挡在了闽闰月的面前:“你疯了,闰月是叫他来的。”
“那他是怎么进来的?”笙歌目无表情。
“他。。。”青萝咬了咬牙:“放了他!”
笙歌冷冷的哼着:“别忘了,这已经是他第二次翻墙过来的,本宫被不敢担保他会有第三次,这凌霄阁那是他说来就来的地方!”
青萝没有再理笙歌,而是来到了闽闰月的身边,徒劳的想推开那些制住他的侍卫,那些侍卫纹风不动,齐齐的把目光落在笙歌的身上。
青萝气急,她扯着那些侍卫的手臂:“放开,你们还不给我放开,闰月不是你们可以碰的,快给我放开。”
她的话和行为举止成功的惹到了笙歌,他一个箭步,打横抱起了青萝。
闽闰月撇开眼睛,那画面还是刺伤了他的眼,他空有一身的好武艺,可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他强行带走。
笙歌把青萝抱进了轩朱园,一路上轩朱园的小厮,宫女都以诧异的目光看着着个场景,轩朱园除了绿竹,绿珠,和厨娘其余的小厮,宫女都是每隔三年会换一次,为的是以免青萝的从来没有改变的容貌会使得一切节外生枝。
这场景奇异之处在于李先生不是殿下的老师么?为什么殿下会把她抱在怀里,而一向很温和的李先生此刻已经没有半点形象可言,对着殿下又捶又打的。
这样的场景很诡异,不知道两个人关系的还以为是打情骂俏的夫妻,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一进入到内室,青萝的身影就被压在墙上,笙歌的脸和他近在咫尺,他捏着她的下巴:“我什么都可以忍,但我无法忍受你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你到底还要和闽闰月暧昧多久?李青萝,一个妒忌起来的男人比你所能想象中的都还要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