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被始乱终弃后(393)
虽然华绮的说辞听起来不知道哪里怪怪的,但应当也不至于当着他的面说谎,赵潜就直接道:“四岁其实还小,明年再送上书房也不迟。”
华绮果然没有多想,点头应下了。
团子央求的差事就办完了,他们在仪安公主府用了晚膳,期间凝白就能感到荔娘不时投过来的目光,想来只有华绮对极尽想象的月神之说深信不疑,而荔娘亲眼见过她的容貌,亲耳听过她的声音,无论如何也说服不了自己那不是她。
回去路上,团子又睡了,凝白才与太子说起来这件事。
其实荔娘不信倒也没什么,只是凝白当时全为一点冲动,如今被荔娘知晓是她,总免不了心下多思……
太子听了后看着她,忽然道:“卿卿想知道我的主意是什么吗。”
主意?什么主意?
凝白居然迷茫了片刻,才想起来他说的是良娣那一回事。
一时间也没想到他怎么忽然在她说荔娘的时候说起这个来,但凝白还是点点头。
太子又说:“卿卿过来听。”
凝白看看团子,庆幸把团子哄睡了,不会再被问“爹爹娘亲在说什么”。
她凑得极近,附耳过去,太子的声音有点低,但凝白听得眼睛愈瞪愈大。
直到他说完,凝白呆若木鸡,目露震撼,这么离奇的主意,他是怎么想出来的??这真的可行吗???真的有人会信吗???
他告诉她了,又问:“卿卿想用我的法子么?如果想,消息就会从仪安公主府漏出去,如果不想,就不会有人知道。”
这凝白还能说什么?难怪只是一句话的事,他却要带她亲自过府,原来是为了这个!
“卿卿想么。”他耐心地问。
凝白张了张口,又实在羞耻,好半天,才说:“真的没人会信吧?”
他就看着她。
凝白心里觉得这个法子肯定不行,谁会那么傻啊?
但因为是从太子口中说出来的,她又更加离奇地觉得太子没什么不行,哪有他做不到的事。
她把他的话过了一边,怎么想怎么觉得离奇而离谱,心下还很羞耻。
但感觉到他一直在耐心等着她的答案,她咬唇纠结良久,点了头。
“我其实都没什么所谓的,我只是相信殿下。”她说。
太子眸底漾起笑意,然后就吻了过来。
凝白心里就只能再再次庆幸,还好团子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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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帷帐合掩,凝白细溜溜手指插进他墨发间,抱着他的脑袋,被他吻得呜咽落泪。
他拿过帕子,先擦了她的泪,而后才抹去他唇上水色,接着吻她。
凝白耳边是他微不可察的喉头微动声,更加羞耻,又落下泪。
他就又换了方帕子,依旧先擦了她的泪,而后才拭了拭薄唇,淡淡的香味在帕子上浸染逸散。
而后,撩开帷帐,将帕子从床头拿出去,他去外面,似乎是在倒什么,不一会儿回来,先搁下灯盏挂起一边帷帐,将已经彻底没力气的她揽起来,说:“卿卿掉了这样多眼泪,总要喝点水补回来。”
这会儿夜色沉沉,灯火幽暗,好像哪里都没有人,四下静静的,只有他们两个,凝白就没有那样害羞,依着他,就着他端着的白玉碗小猫似的啜饮两口,不知道他是加了蜜还是什么糖,总之有一点点的甜,凝白有点喜欢,手也回了些力气,就自己抱着白玉碗喝完了。
他把碗接过放一边,就这样揽抱着她,轻轻抚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
微微圆润,很柔软。
他静静的,明明什么都没做,只是摸了摸她怀有身孕的肚皮,凝白却莫名感到羞涩,小声说:“殿下是第一次做爹爹吗?”
关于这个孩子的去留,赵潜至今仍在斟酌言辞,不知道怎样才能告诉她。
他掌下是他们的孩儿,再是铁石心肠,终究有所不忍。
只是事关她的性命,他容不得一丝差错。
“卿卿就当是吧。”他低声说。
凝白想到她两次怀胎,两次他都离开过,这次甚至走时都不知道,就搭上他的手,一本正经说:“那殿下多摸摸。”
凝白本来没感到怎么,直到她不经意低下眼,发现自己衣襟没有合好!
小衣被除下放到了一边,凝白羞得立刻就合上了衣襟!
太子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但凝白已经不住地在想,他环揽着她,方才一定是低着眸的,他真的看到她小腹了吗!
赵潜确实没有反应过来,她确实衣襟凌乱,但方才他的目光落在幽微烛火照不到的黑暗中,心绪纷纷,并没有注意到什么。
只是看她动作,也意识到了,一时间想说他们之间早已坦诚得不能再坦诚。但若说出来,她只会更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