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被始乱终弃后(125)
凝白觉得,这就像是镜子,碎了条缝,怎么补也不能复旧如初。
而太子,虽有不安担心,却并没有让人看住她,甚至都没有表露出来,如他心动前兆的不动声色一样。
凝白想,大概是因为,太子觉得荷包的事她理应委屈,所以即使翻遍了京城,甚至已经打算出宫、离京去找她,她的负气出走,却是没有错的。
所以他只是独自不安,未曾表露半点。
凝白就觉得她之前的揣测都太不尊重太子。
他不会禁锢她的脚步,更不会打断她的腿,他只会不动声色藏住心绪,也许想做的,只是尽可能做得更好,好让她多一些信任给他,不再见到只荷包心中就患得患失,怀疑他与谁有过什么。
可是荷包根本就是她做的,患得患失是假的,怀疑是故意的。
凝白乖乖走到他面前,才搅着手指说:“遇见冷姑娘了,就、就和她说了会儿话。”
冷姑娘?满宫里能让她这样唤的,就只有赵钺身边的那个宫人。
赵潜放下手头的供词,语气如常,似只是随口一问:“那说了什么?”
凝白就红了脸,羞恼瞪他,他微愣,意思很明显:和我有什么关系?
于是更恼了,捂住脸自暴自弃:“昨日的事所有人都知道了!一遇见,她、她就问我是不是同你困觉了!”
赵潜倒真没想到是这么个发展。东宫的事历来他不许外传,便能做到风不透墙,但昨日之事,他没有严加勒令,自然会有风声传出去。两个人知道,也就是全皇宫都知道了。
如此,果然是该怪他。赵潜便承了她的羞瞪,哄:“是我的错。”
她就好受了一点,放下手,脸红红的,眼水水的,说:“我说没有,她反而拉住我的手,跟我说,我们同你们天潢贵胄不是一路人,早晚要散的,让我别对你太真心。”
太子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来,却又稍显克制,要说什么,她却又道:“我就说她胡说八道,我同殿下好着呢!”
他微怔,她又搅起手指,心虚地踢着脚尖,“我就与她‘友好探讨’了许久……”所以现在才回来。
太子似乎有许多话想说,最终却只是展颜,柔声道:“到孤身边来。”
凝白就绕到他身边,又被他轻轻牵住手,这都在预料之中,凝白看向案头一摞供词,想问他在处理什么事,却猝不及防被人一把拉了下来,跌坐他怀里。
他双臂半圈住她,吻落在她脸侧,凝白几不可察一僵,好在他没察觉。
“那卿卿真是很厉害。”轻笑在她耳畔,她耳朵一麻,只想逃开,迟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他说的什么。
霎时红透了脸,“什、什么卿卿!”
他闻言,便把一摞纸推到一旁,从另一边抽出一册书,准确翻到一页,圈着她,谑笑问:“何谓卿卿?”
凝白就被迫看完了这一页,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推开太子跑路!
“何谓卿卿?”他笑着,又问了一遍。
“不知道!看不懂!不识字!”真是极羞耻。
赵潜无奈摇头,十分纵容,“好吧,那孤告诉卿卿。”
“亲卿爱卿,是以卿卿。”
“我不卿卿,谁当卿卿?”
慢条斯理,促狭戏谑,哪里是纵容,分明是坏透了!!
她害羞起来真是极可爱,小小圆润的耳垂红得能滴血,赵潜终于忍不住做了他早就想做的事。
凝白真是不想再同太子卿卿我我,刚要推开他跑掉,耳垂骤然被轻轻含住。
她一软,算是彻底跌在太子怀里起不来了,只能任由耳垂被他含进口中,温热濡湿,柔韧舌尖,他还咬!
书册被丢到一边,细喘娇吟,直到她受不住,呜咽出声,颤着喊不要了。
他轻轻咬着,笑:“好吧,卿卿说不要,那就罢了。”
喑哑而游刃有余,仿佛透过皮肉传进耳中,酥麻透骨。凝白浑身一颤。
他显然是察觉到了。几分惊诧,而后想说什么,忍住了,摆出一本正经的嘴脸,贴心地转移话题:“卿卿用过晚膳了么?”
她埋在他颈窝,一声不吭,是觉得丢脸丢到家了。
赵潜心中多少感叹,也有些心热,只是万万不能宣之于口,不然,才真是要将她惹恼了。
正要再说点八竿子打不着的,颈窝一点湿润,与此同时,她抬起头,含春带泪狠狠瞪他,“你讨厌死了!!”
说实话,赵潜是冤枉的,他只是兴致上头耳鬓厮磨调个情,只是因药之故初经云雨,还不知道他的小卿卿原来竟是这样的……受不住撩拨。
她骂过之后,两手不住推他,还想从他怀里起来,可恨这会儿偏偏腿软起不来,泪珠儿簌簌掉得可怜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