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恕罪(264)
秦珩脑袋晕晕乎乎的,不知不觉伸手揽上他的脖颈。她惊醒过来,似乎觉得不妥,干脆捧起他的脸,试探着轻轻吻上了他的唇角,眉眼含笑:“哥哥,咱们在一起啊……”
她这一吻,教秦珣眼中光芒大盛。
秦珩仿佛受到鼓励一般,微微偏了偏头,想了想,抬头亲上他的下巴,他的脖子……
脖颈湿热的触感令秦珣脑海里的那根弦“啪”的一声断了。
……
秦珩再次醒过来时,约是丑时左右。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大红,床帐的红在她眼中晕染开来,她眨了眨眼眼睛,脑海放空了好一会儿,才真正清醒过来。
她昨天同皇兄成亲了。
昨夜他们还洞房花烛了……
看一眼百子千孙帐,秦珩轻轻“呀”了一声,将头埋在了枕里。
她回想起了昨夜发生的事情。初时她倒还知道勉强推拒一二,很有杜姑姑说的端庄贤良范儿,再后来,或许是酒意,或许是太紧张了,她抱着皇兄,亲了又亲。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了。
一开始,她还能用手抹去他额上的汗,再后来,她只能揽着他的脖颈,飘飘荡荡。
想到那些令人脸红耳热的画面,秦珩脸颊发烫,将头埋得更深了一些。
“醒了?”皇兄熟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秦珩闭着眼不说话,假装自己还在睡着,什么都没听到。
“疼么?”皇兄再一次发问。
秦珩只得露出脑袋,瞧了他一眼,摇头又点头。
“是疼还是不疼?”秦珣一时也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睡着了不疼,不动的话不疼。现在醒过来了,身子稍微动动,就又疼了。”秦珩说着,脸上露出一些委屈的神色来,“还不是你,我那会儿都说了疼了。”
秦珣摸了摸鼻子:“我后来不是停下了么?”他咳嗽一声,正色道:“我问过太医,姑娘家第一次都会疼,你是第一次,这很正常。以后就不会了。”
他伸臂将她揽进了怀里,两人并躺着,共枕红色鸳枕。
秦珩扁了扁嘴,小声道:“就跟你不是第一次一样。”
“我自然是……”秦珣的手无意识地在她肩上动来动去,口中却道,“我虽然是第一回 。可昨夜的场景在我梦里出现过无数次了。”
自他知道了她不是妹妹,又有了竹床上药消痣一事,他就常常做有关于她的梦。
梦里的她,甜软美好。
“真的?”秦珩眼睛一亮,用手撑着他的胸膛,抬起半边身子,小声道,“这梦,我也做过的。”
她也梦到过,到处一片红,他抚摸着她的脸颊,轻声呢喃:“真不知道这么多年你是怎么在宫里活下来的……”之后吻上了她,再之后就是夫妻之事了。
只是这话说起来,未免太过难为情。
“嗯?”秦珣一惊,继而一喜。他是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也是如此么?他轻声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什么时候?秦珩细细回想,如今他们已是夫妻,最亲密的事情都已经做过,她心想也没必要瞒他,就如实答道:“在晋王府,你,说,你想娶我,你说咱们不是兄妹。”
听闻是在晋王府,秦珣心头喜意更盛,推己及人,他想,瑶瑶或许在那时也对他有意。如今佳人在怀,幸福美满,他心中一荡,将她牢牢抱在怀中:“瑶瑶,咱们一直这样吧……”
他想,老天终究是待他不薄的。
秦珩不料他竟是这种反应。她任他抱着,两人肌肤相触,她能听到两人的心跳声,一时竟不知道谁的心跳更快一些。她也抱住他:“好。”
秦珣的吻再一次不轻不重地落在身上,这一回秦珩却不配合了,她柔声道:“哥哥,我不行。我还要睡呢,以后吧,以后吧。”
她红唇微肿,眸光盈盈,有恳切,亦有水光。
秦珣“嗯”了一声,只是抱着她。两人轻声细语说一些旧日往事,情丝交缠,相拥而眠,终是沉沉睡去。
再醒过来时,天光大亮,案上的龙凤喜烛已经燃尽。
秦珩心中暗惊,后知后觉想到,如今是夏季,天亮得早,实际上并不算迟。
秦珣已经换好了衣衫,就在床前,含笑看着她。
“哥哥?”秦珩眨了眨眼睛。
“请皇后娘娘更衣。”秦珣笑道。
秦珩这才注意到他竟然端着她的服饰,而寝宫中,竟无旁人。她稍微松了一口气,心情颇佳,笑了笑:“哥哥欺负我。”
秦珣只是挑眉:“今日要见太皇太后,要拜父皇母后,要接受宫人跪拜,还要见百官。你可撑得住?”
秦珩此刻已然换好了衣衫,她点一点头:“嗯,还好。”随即,她又笑了笑:“我撑不住,不是还有哥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