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我选暴君(281)

作者:三月蜜糖

整个人趴/伏在案面,周瑄则单手去解自己的腰带裤子。

谢瑛见状,不得不好生与他商量:“你换个地方,回床上,不在这儿。”

那人顿了下,依旧没好气。

“为何?”

“这儿离外殿太近,我不想叫人听见。”

“听得次数还少么?”

谢瑛想掐他,忽觉极致的疼。

双手抓住案沿,疼的她屈膝往下滑去。

周瑄深吸了口气,登时畅快许多。

门外,白露和寒露低下头,往外挪了十几丈远,可殿内的动静,着实过于密匝急促,一点点打进耳朵里,她们忙又捂上耳朵。

承禄叹了声,吩咐小厨房去烧水,备衣。

谢瑛被抱到榻上,柔软的裙裾滑落在脚边,如同花瓣般散开重叠的色彩。

然不过一瞬,又被人揪住。

本想推开,周瑄扫了眼那细嫩的脚背,改了主意。

大掌撕碎了布帛,连同谢瑛哽在喉间的喊声。

整整一日一夜,后来她实在喊不出,便求饶似伏在他耳畔唤他名字。

“明允,救我。”

“明允,我太累了,歇歇吧。”

“明允,你可怜可怜我,你...啊”

“明允,你真是个畜生。”

畜生二字又不知哪里牵动了周瑄的神经,闻言,他似更加兴奋。

攥着她的手腕,目光酌亮,似黑夜中猛兽的光,照进谢瑛心底。

日上三竿,谢瑛醒了睡,睡了醒,好歹熬了两日,周瑄才放过她。

清醒时,那人正拿着白玉瓶,抠出瓶内的药膏,为她涂抹伤处。

瞥见她的目光,周瑄餍足的笑笑:“体力忒差了。”

谢瑛眼前发昏,不搭理。

周瑄用了劲儿,逼她反应。

她又狠狠啐了他,道:“昏君。”

“旁人骂朕昏君,朕定是不会轻饶,但这两个字从你嘴里吐出,朕怎么觉得这么高兴呢,来,再叫一声。”

谢瑛抬手虚虚打了他一下,恹恹说道:“从前那个人,果真也是明允吗?”

周瑄撑着手臂躺下来,勾了勾她鼻梁,“从前的明允已经死了,他太无能,守不住自己想要的人。”

谢瑛睁开眼,汗津津的面上满是疲惫。

“你放心,你想要的,朕都能给,且给的起。”

偏又露出放浪形骸的笑,配合他敞开的衣襟,精健的肌肉,这话外便有了另外一重意思。

“谢瑛,你既嫁给朕,朕为你起个小字吧。”

他如是说着,趿鞋下床搬来一张小案,放在床尾。

掀开帷幔爬进去,略微思索,自言自语道:“朕习惯唤你谢瑛,可又觉得不够,不够亲昵。”

“我也听习惯了,不如便一直叫我谢瑛吧。”

周瑄嘶了声,皱眉:“顾九唤你莺莺,云六唤你阿瑛,朕每回听了,都想切掉他们的舌头,沉入水里,看他们还敢再叫。

朕得想个独一无二的小字,属于你我的小字。”

他这一起,便用了好些时日,不管是哪个,都觉得不甚满意。

二月初,汝安侯和世子曾嘉和要在菜市口问斩。

昌河公主终是不忍,前来请求谢瑛陪她一道儿过去观斩,淳哥儿换了身雪白锦袍,系着腰带的肚子圆滚滚的,头上戴了顶瓜皮白帽,只有颗白玉珠子做衬。

“嫂嫂,你陪我去看看吧,最后一面,我是既害怕又恐惧,但不去看,担心自己会后悔一辈子。

淳哥儿虽小,好歹是他儿子,合该去送他最后一程。”

谢瑛给她擦了擦眼睛,劝她不要再哭,可事到临头又怎能压抑的住,先前昌河还能忍住,毕竟汝安侯府下了狱,性命还在,拖延至今日行刑,她到底绷不住了。

想来昨夜哭过,今儿进门时眼睛便红通通的。

谢瑛换了身素净衣裳,乘坐马车与昌河前往菜市口。

观刑的人不少,因为所杀之人除了汝安侯和世子,还有不少七王爷笼络的门生,在吕骞主持的春闱考试中,他们得到保举,顺利入仕,而后便成为七王爷的爪牙。

大厦倾颓,倒下的从不是一座城楼。

淳哥儿还不太懂,加之与曾嘉和太久没见,根本认不出那是他父亲,小人蹲在栏杆前逗弄蛐蛐,昌河带着帷帽,不断擦拭眼泪。

凭高望去,刽子手已然摆好架势。

一声令下,昌河双腿发软,谢瑛眼疾手快扶住她,便见大刀砍过颈子,一颗颗透露胡乱滚落。

昌河扒住栏杆,泪眼迷蒙中,看到曾嘉和那大睁的眼睛,似乎隔着这般远的距离,朝她看来。

人昏过去,谢瑛不得不唤来护卫,将人搀扶下去,淳哥儿一脸好奇,拉住谢瑛的手指,指向血淋淋的那颗人头。

稚嫩的声音响起来:“好舅母,那个是我阿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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