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我选暴君(257)

作者:三月蜜糖

皇兄是好的,至少待她和母妃仁至义尽。

即便知道母妃与七皇叔来往几回,也没有苛责逼问,他给足了母妃颜面。

分别时,昌河公主叫住谢瑛,诚心说道:“嫂嫂,多谢你。”

她知道谢瑛一定替她和母妃开脱过。

谢瑛淡淡回她:“明日我做樱桃毕罗,你若闲着无聊便带淳哥儿去吃。”

人走后,王毓攥紧了帕子,笑中带泪。

“昌河,你也变了。”

昌河收回视线,看向王毓:“王姐姐,咱们都不是闺阁中的女儿了,你是西凉王妃,我是淳哥儿的母亲,你我肩上担着的,也不再是个人喜怒。

谁又没变呢?”

王毓扯了扯嘴角,讽刺道:“她没变。”

昌河愕然,随即点头:“谁也变不成她,瞧着温温柔柔的小娘子,狠起来连自己都杀。”

王毓不明白,昌河朝淳哥儿招手,笑道:“王姐姐若是没用晚膳,不如随我回母妃宫中,正好带上你那一岁多的小西凉王,我都没看一眼。”

“罢了,还是别见的好。”

她没做过母亲,却要日日对着个只知道哭的奶娃娃大眼瞪小眼,说不上喜欢,只是觉得憋闷。

“那我走了,王姐姐珍重。”

昌河唤了声,立时过来个体健的小黄门,接过淳哥儿背在身上,一行人离开了王毓的视线。

空落落的亭榭,风似乎更冷了。

年底前,谢楚将谢宏阔和崔氏的尸首合葬在谢家祖坟,因为有礼部参与,谢家这桩丧事办的很是风光。

谢瑛歪在塌上信手翻了几页书,听见毡帘掀开,抬头,对上周瑄明亮的眼睛。

他解开氅衣带子,走到雕花铜炭炉旁烤了烤手,谢瑛故意装作看不见,兀自继续翻书。

书页上摁来大掌,修长如竹的手指蜷起,人坐到对面塌沿。

“谢楚没有进宫?”

“嗯。”谢瑛拂开他的手,略微侧了下身子。

“看的什么书?”他往前趴过去,谢瑛躲了下,使他落空。

“列女传。”

周瑄手一僵,复又笑着说道:“看这个作甚。”

“自然是修习如何做陛下的女人。”

“生气了?”他捉过谢瑛的手,将那书随意一扔,恰好就丢进炭火中,火苗很快吞噬了书本,散开淡淡的墨气。

“即便你不贞顺,不仁智,朕也喜欢你。”说罢便胡搅蛮缠起来,搂住谢瑛有亲又揉,直把怀里人闹得气喘吁吁,方又起身换了套衣裳。

道夜里要小宴何琼之,与他赔罪。

谢瑛自然觉得他在说笑,然更深人静,她睡得迷迷糊糊时,听见殿内东西倒塌的动静。

坐起来,就着明亮的烛火,看见周瑄边撕扯衣领,边踉跄着往前走,他喝多了,脚步虚浮,走的东倒西歪,沿途物件全被推搡在地,凌乱不堪。

“陛下?”

谢瑛撩开帷帐,松散的青丝披在脑后,小脸莹白若雪。

周瑄停住脚步,冲她咧嘴一笑。

忽地委顿在地。

谢瑛忙下床,过去扶他。

走近些便闻到浓烈的酒气,她扭开头,忽然肩上一沉,却是周瑄趴了过来,哼哼唧唧不知在说什么。

“你是不是在装醉?”

谢瑛掐他腰间肉,他笑着摆手:“我没醉,朕千杯不醉,厚朴才醉了,他醉的..醉的躺倒了,我..我还能找回来。”

“认得我是谁么?”

周瑄使劲睁眼皮,费了好大力气又合上,“谢瑛。”

谢瑛叹了声,搀着他扶到床榻,将他靴履脱掉,又解开他的外裳透气,浑身上下的酒味太过冲鼻,她被熏得头晕。

好容易帮他盖好绸被,谢瑛忙不迭掀起帷帐,快步走到屏风前,让白露去煮醒酒汤。

床上本该昏睡的人,挑起眼尾虚虚看向帐外,清明的眼睛哪还有半分酒醉模样,分明是只阴谋得逞的野兽,看着小兔一点点扑入怀中。

谢瑛伸手试探他额头,却被他一把抱住手臂,翻了个身,压在下头。

“陛下,你是故意的吧。”

谢瑛推不开,气恼的捶了一拳。

周瑄闷哼一声,含糊道:“谢瑛,好热。”

他反手去扯衣裳,暴躁的没有章法,越扯越乱,谢瑛被他困在身下,不得不被迫嗅着那股酒味,还有他身上原先就有的男性阳刚之气。

灼热到令人无法呼吸。

周瑄自顾自动作一番,非但没有扯下自己的衣裳,反而将谢瑛宽大的里衣揉/搓大开,露出雪白的肌肤。

他失重一般,落在谢瑛身上,唇亲在肩头。

濡湿浓重。

帐内很快氤氲开雾气,谢瑛被推到枕上,青丝铺满开来,细白的脸浮出汗珠,一颗颗沿着腮颊滚落到枕面,双手被攥着摁到头顶,剥去碍人的衣裳,任凭那醉酒之人胡作非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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