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我选暴君(119)
有恃无恐的瞪着他。
每一声喘息,足以令人口干舌燥。
如此旖/旎香/艳的画面,就像两军对阵前,骤然击响的鼓槌,咚..咚咚....咚咚咚
剧烈敲打着他们的胸口。
偌大的殿内,仿佛只剩下呼吸声和心跳声。
周瑄捏紧手里的笔,发出隐忍的晦涩声,众官员如梦初醒,忙相继低下头,再不敢看那人一眼。
“啪”的一声折断,笔杆掷到谢瑛脚边。
“出去。”
极沉极冷的低斥,没有称呼,不知在吩咐谁,命令谁。
谁都没有离开。
谢瑛攥着帕子站在原地,甚至无所顾忌地往前走了两步,近到能看清他眼底的不虞和杀戮,她咽了咽喉咙,低声求道。
“陛下,我...”
“出去!”
他五指握成拳,手背上隐隐暴着青筋,起身,自旁侧青松云海屏风上扯了玄色披风,阔步走下阶来。
“明日再议!”
声落,众臣忙不迭拱手做礼,窸窣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承禄遣出内殿伺候的宫婢,候在殿门口。
周瑄死死盯着她,她眼睛明亮,唇瓣冻到发白抖动,薄如蝉翼的绯红襦裙,本就该是帐内消遣的穿着,她怎么敢堂而皇之穿到紫宸殿,沿途又有多少双眼睛看过,多少人对着这身子别有用心。
他眸眼幽黑,喉咙滚了滚,扬起披风将她团团裹住,修长如竹的手指系绸带时似要用尽狠力,关节也挣的发白发紧。
他冷眼望着她,心绪难平,翻江倒海一样奔腾汇聚直直冲着颅顶疯涌而上,他压低了呼吸,垂眸平复心情。
两条柔软的手臂搭上肩膀,谢瑛顺势往前一靠,樱唇启开,亲在他温热的唇角,周瑄僵着身体,任凭她费力讨好,不肯低下头颅。
谢瑛抚在他面上,垫脚去将他往下拉,他身量健壮结实,饶是谢瑛涨得小脸通红,他依旧如峻拔的山,纹丝不动。
“陛下,我错了。”
“我不该朝你咆哮,不该质问你,不该以下犯上目无尊卑。”
她声泪俱下,冰凉的手指紧紧抠住周瑄的颈,怕被甩开,她贴近了些,脚尖踩到他的脚背,刚要弹开,被他一把圈了腰,整个提到书案上放下。
“松手。”
谢瑛自然不肯,不仅不肯,环过他后颈的手用力一勾,上身撞到他坚硬的胸腔,隔着层层衣裳,犹能感觉出那柔软丰盈,周瑄额间绷紧,反手将她强行拉下来。
往后撤开距离,神情凉薄。
“你又想求朕什么?”
谢瑛肩膀耷拉下来,乌发慢慢松散,她动了动唇,开口道:“临哥儿,我侄子病了,嫂嫂说该请的大夫都请去看了,可还是没有起色。
他们说,宫里陆奉御有味药,是专给孩子用的,陛下当年也服过,求你让陆奉御携药去趟谢家,救救临哥儿。”
瞬间如死灰,虽她过来那刻便不报指望,心底却可耻的幻想她能说出什么有用的话来。
到底是为了旁人屈服。
周瑄拎了拎唇角,很快答她:“好。”
承禄去往尚药局,备车连夜将陆奉御送去谢府,从头至尾,仿若再寻常不过的小事,没有刁难,没有落井下石,顺利到令谢瑛不知所措。
她坐在案上,双手拢着玄色披风,上面的龙涎香带有周瑄的阳刚之气。
周瑄已然回到长条案前,取出奏疏朱笔提点,高几上燃着的灯火噼啪爆开,罩纱下的影子,晕出清浅的形状。
他奋笔疾书,全然沉浸在朝事之中。
谢瑛默默跳下案去,冲着他福了福礼,心神不定地往殿外走。
待伸手去覆门框,忽觉耳畔一记黑影急速闪过,“咚”的一声巨响,青玉纸镇砸裂门柱撞到地砖,连滚了数圈,残缺不全的玉石最终抵靠着墙壁立住。
谢瑛吓了一跳,又是一阵疾风,腰间一紧。
周瑄从后抱住她,手臂圈紧,炽热的呼吸随之而来,喷在谢瑛颈间,他埋头进去,浑身犹如快要燃烧,滚烫的皮肤炙烤着谢瑛,将那冰凉渐渐渡到火热。
他一声不吭,浓烈的喘息声打湿了谢瑛的耳垂,像凶猛的兽,重伤后急需得到慰藉,他靠着她,试图从拥抱中得到确切的回答。
谢瑛扭头,试探着去亲他。
周瑄阖眸,刀劈斧砍的线条勾出俊朗的容貌,映着盈盈光火,他微蹭在谢瑛的颈项,暖光流泻而过,唇角是谢瑛濡湿的青丝,玄色披风褪落,薄纱下的人,每一寸肌肤都令他想要掠夺。
谢瑛想转过身去,周瑄忽然停了侵袭,他的手从纤腰移到双肩,环过后往自己肩胛摁去。
“谢瑛,朕要你。”
水雾打湿了她的颈,一点点留下印记。
谢瑛仰起头来,抬手虚虚覆在他手背,任其亲/吮,任其游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