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我选暴君(110)
那人依旧一动不动。
谢瑛红了脸,举起杯盏饮了小口,弯腰,唇碰到他的冰冷,小舌微微颤着,小心翼翼去翘他的牙齿。
偏那人不肯依她,紧紧合着牙关抵挡她的侵袭,谢瑛的脸火烧火燎,厚颜继续缠他。
弑君是死罪,夷他全族都不为过。
谢瑛抬手,双臂绕过他的颈,笨拙而又没有羞耻心。
奉御退到旁侧,屋内静的没有一丝响声,屋外的风刮开楹窗,吱呀吱呀的吹着作乱。
周瑄冷冷睨着,她双眸不住发抖,却还不遗余力的讨好,她的卑微,此刻为了地上那人,连尊严都不要了。
周瑄无比清楚,他引君入瓮,本该志得意满,可眼下除了心冷失望,再无其他。
若非故意,纵然十个云彦近身,也不能伤他分毫,他就是为了逼谢瑛妥协,生生挨了一刀,他应该高兴,计谋成功,谢瑛定会为了云彦性命予取予求。
唇上热度抽离,谢瑛急的暴躁不安,双手托着周瑄的脸,眼眸通红,似哀求,似退让,似急不可耐想求他赶紧开口,赦免云彦。
她又低下头去,贝齿咬在他的唇,周瑄启齿,水渡进去,谢瑛松了口气,将要直起身来,细腰被人从后握住,往下一压。
随之而来是更为猛烈,疾风骤雨般加深的吮/吻。
蓄着愤怒与不甘,嫉妒和恼火。
谢瑛被摁在桌上,纤秾合度的腰身折出弧度,案录籍册哗啦啦掉下地去,她闷哼出声,发间金钗散落,满头青丝沿着案沿倾泻直下。
余光望见曳动的发,云彦双目瞪得几欲爆出,他拼命挣扎,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响声,麻绳勒着手臂腕子,青紫色皮肉快要裂开,他往上抬头,看见被摁在案上,交叠重合的人影。
只觉一股腥热从心口猝然上涌,顶到喉间,他用力昂头,却被侍卫轻而易举制服,左脸贴地,青丝渐渐晃动着如稠密的海草。
挣扎变得徒劳,他敛了逆心,死了似的跪伏在地。
周瑄将谢瑛从案上拽起,放到膝盖,眉眼凉淡的望向地面瘫趴的人影。
怀里人虚脱无力,靠在胸口时浑身都是湿汗,却仍抬起头来,恳求的对上他冷鸷目光。
唇动了下,又紧紧咬住。
周瑄一记冷眸扫出,侍卫提起云彦架着退出书房,不待走远,便又将人往地上一按,门从内合上。
谢瑛默默从他膝间滑下,取来伤药在掌中化开,复又跪下身去,涂抹在他清理完血水的伤口,她低垂着脑袋,一声不吭,手指打拳揉按,直到药膏涂到均匀。
转头,从匣中拿起纱布,一层层卷着刚劲的手臂缠好,打了个结扣。
做完这些,她没有站起来,而是膝行往后退了半丈远,双手伏在地上。
“陛下,求你饶过他,放他一条生路。”
“我跟你走,从此听你的话,再不反抗,求你!”
周瑄不知该笑还是该气,他咬牙切齿望着深深跪伏的身子,胸口起伏猛烈,无数念头蜂拥而至,叫嚣着想去攥住那细颈,问她一声,为什么。
凭什么。
绝情如她,怎么就能为了云六郎低三下四,抛弃她所谓的脸面,向他臣服。
然而他什么都没问,端坐在高处睥睨她求饶。
屋外忽然传来一声痛苦的喊叫:“杀了我!”
谢瑛倏地转过头去,手腕被人一把攥住,紧接着又被提起来拖拽着往书房内走,她往后看,云彦犹在喊着:“别为我求他,别...我早就该死了,别求他...”
喊声被堵住,侍卫粗暴的塞上麻布。
周瑄推着她,一把推倒在榻上。
冷眸沁着杀机,一瞬不瞬的望着她的眼睛。
谢瑛双手撑起身子,仰躺着往后退,那人扯了腰带,凶神恶煞的欺身下来,后脊抵到墙壁,她瞪圆眼睛吓得不知所措。
她摇头,小声求他:“别在这儿。”
周瑄笑,幽眸愈发泛冷,不管不顾伸手便去撕扯她的衣裳,布帛裂开的响声清晰无比,穿过房门扎进云彦耳中。
他抬起头,疯了一样砰砰砸到地上,侍卫箍住他的举动,强行锁住他自/残的行径。
朱红色帷帐内,谢瑛双手抱住自己,惊恐的眸中泛起水光,小衣带子滑到臂间,那人没了动作,只跪立在对面睨着她,逗弄一般。
“朕不勉强。”
说罢,果真慵懒的靠在床栏,眉眼轻浮,敞开的领口露出精健的皮肤,他把手垫在脑后,长腿伸开叠在膝上,鸦青色襕衫透着旖/旎的光。
谢瑛攥着衣领,忍住想逃的欲/望。
便见周瑄举起受伤的手臂,漫不经心打量着。
谢瑛眨了眨眼,双手慢慢松开,撕裂的外衫本就遮不住什么,小衣裹着细腻的身子,她跪立起来,爬到周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