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包美人和她的靠山夫君(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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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安被送走后,侯府渐渐恢复如初,在屋内闷了许久的秦桑也可以出门透透气。
听贺兰昭说,裴玉安病重已然油尽灯枯,长公主因此心情不宁,这个节骨眼上,她不知是否要揭穿宋琪玉和裴玉安的事。
她独自憋着心事,忧心忡忡下竟瘦了不少,贺兰昭心急如焚,还以为是闷坏了她,随即便带着她出门散心。
“表弟的后事就在这几日了,等办完了他的事,咱们一家去郊外的避暑庄子休养一段时间,缓缓心情。”
毕竟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太多了。
闻言,秦桑更犹豫是否说出宋琪玉的事了。
裴玉安病逝后,宋琪玉与他私/通的丑事也会烟消云散,无人知晓,那自己还要说出此事吗?
秦桑心里烦躁,坐在石凳上满腹心事,贺兰昭替她摇着团扇,静静地陪着她。
两人静坐未多久,管家便匆匆忙忙跑过来。
“侯爷,大夫人她说今日要回娘家一趟,可您吩咐过让府内众人半个月后再出门,大夫人不愿意,小人特此要问一下。”
出门?秦桑一怔,猜测道:自己和她约定的时日将至,想必是她害怕被侯府发落,想跑回宋府寻求舅母的庇护。可发生此等丑事,侯府要处置她,怕是她跑到天涯海角都躲不了。
秦桑低下头,犹豫着是否放过她,就当自己未发现她和裴玉安的事。
“有什么急事要今日出门吗?”贺兰昭蹙眉,不悦道,“她这段日子应该没有接触表弟修养的那座院子,既然如此就让她出门吧。”
管家得了令匆忙离去,秦桑似乎想到了什么,望着贺兰昭:“侯爷,表弟到底得了什么病?连太医都无法医治吗?”
贺兰昭望着她纯净的眸子,不想欺瞒,便低语道:“他生性风流,喜好出入烟花巷柳,也因此害了自己。”
他话说得委婉,可秦桑细细一琢磨,想得越清晰,就越害怕。
“侯爷,难道他得了……花柳病…....”
贺兰昭沉重脸点头,面色极差:“我问了太医,花柳病初期没有病症,发现不了异常,等到露出端倪时也是不治之症。表弟他晕倒时便已病入膏肓了。还好这病不会轻易传染,除非有肌肤之亲,不过我们还是不能大意,不能靠近那座院子。”
花柳病。肌肤之亲。
一字一句宛如惊雷炸起,秦桑惊愕得目瞪口呆,双眼透着惊恐,贺兰昭不安地轻声唤她,谁知她回过神后即刻抓住他的胳膊高声道:“快拦住表姐!不能让她离开!快去找她!一定要快!”
…....
“还有多久能出城?”
“回夫人,还有一盏茶就到了。”
车夫数道鞭子落下,马儿嘶喊一声,随即跑得更快。
车厢内的宋琪玉用帕子遮着脸,咳嗽声越来越急。
她捂着胸口顺气,小心翼翼地抱着一个脑袋大的红木箱子,里面都是她进府后攒的首饰银钱。
想到出城后逃亡的日子,她害怕地抱紧红木箱子,露出手腕上的红疹,她连忙拽住袖子挡住,呢喃道:“只是痱子而已……等我出城后找大夫……我不会有事的…....”
可是她还是很怕,母亲已经放弃她了,宋府再也回不了,她一个弱女子,往后又能去哪呢?
宋琪玉哽咽着,忽然马车猛然一刹,她整个人往前栽倒,被撞得晕晕乎乎,缓过神后,她正想破口大骂,掀开帘子却看到贺兰昭带着一群人挡住了她的路。
“快走!快走!”
她崩溃地拍着车厢,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车夫跑下车给贺兰昭等人下跪求情。
完了,这次是真的完了。
手背的瘙/痒涌来,她心如死灰地瞥了一眼,冷笑道:“也好,这样也好。”
…....
郊外的一处暗室里,宋琪玉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她的身子越来越痒,皮肉也逐渐出血腐烂。
她知道她快离开这世上了。
没过多久,听到“吱呀”的声响,随后脚步声走近,在屏风外停下。
她还以为是每日送吃食的下人,便痛苦哀求道:“帮我找个大夫…....我好痒……好疼…....”
“大夫?”
冷笑声传来,宋琪玉呼吸停了一瞬,反应过来这是贺兰昭的声音。
“侯爷你救救我…....我好痒……好疼啊…....”
“救你?我恨你还来不及,当初我就不应该心软让你嫁进我们侯府,搅得我们侯府家宅不宁!”
“呵呵……家宅不宁?你们母子假仁假义让我守着一尊牌位过一生,丝毫没有将我放在眼里,还让我安分守己?做梦!”她说着猛烈咳嗽,呕出一口血,又继续说道,“知道我给那死鬼戴绿帽,你们母子是不是很生气……很伤心…....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