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偏头疼+番外(55)
我拈杯露齿一笑,同道中人,无需多言,自是畅快。
连饮数杯后,脑袋愈发的沉重,我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三哥把我摇醒时,酒筵已散,保和殿内颇为静悄,我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入眼瞧见易南一张铁青的脸。
我连忙去寻那位宴帝,身侧座位早已凉透,似没人曾坐过,我掐了掐大腿,问三哥:“我方才是不是做了个梦?”
三哥有些气极的敲了敲我的头,“是梦就好了。”
易南拽起我的手腕,“阿悬,酒筵前不是说好了,你......我......”
我低头一一掰开他箍在我手腕上的手指,淡然说:“是吗?我忘却了,你莫要再为难与我。”
三哥无奈的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转头看向易南一眼,朝他微微点头,负手离去。
待三哥步出殿外,易南方道:“阿悬,先前是我对你不住,我容后再向你细细解释,这次,你务必要听我这一回,皇宫侍卫这边,我已安排妥当,不必担心,我们只需防备下宴国的眼线即可,待离开这里,往后所有的一切,都听你的,可好?”
我看着他双眼惹人嫌的那层雾气,话在心中过了几遍,方道:“三哥也知晓此事吗?”
他摇了摇头,“除了你我,旁人皆不知情。”
我叹了口气,“我不信你,易南,我不信你。”
他看着我,眼圈突然泛红,默了一会儿,说:“阿悬,你就信我这一次,一旦发现我骗你,余生,你为刀俎,我为鱼肉,千刀万剐,任由你处置。”
第一次听到有人说出如此新鲜的誓词,我愣了下,方缓过神来,说:“你若存心骗我,会被我发现吗?”
他双眼里的雾气愈来愈浓,凝结,化开,顺着眼角淌了下来......
我看不了这种场面,起身欲挣脱他,“你休要再惺惺作态。”
他攥住我的一角衣袍,在我身后切切说:“阿悬,我说过,永不会负你,就绝不会负你。”
我努力扯了扯衣袍,没扯动,索性弯下腰撩起衣袍用牙齿咬它的边缝,他在我身后继续说:“你刚住进府上时,曾对我说你不要到宴国和亲,当时,我就说,我深信绝不会让此事发生,彼时如是,当今亦是。”
哧拉一声,衣袍烂了一角,我赶忙提裙疾走了几步,放回头对手里犹自攥着一角烂布的易南说:“我心大眼高,想尝一尝皇后的滋味,你真为我考虑,莫要再挡着我的幸福。”
奔出殿门,一脸风轻云淡的宴帝向我笑的很是灿烂。
作者有话要说:有关宴帝与废柴公主先前那份薄的不能再薄的薄缘,请回顾四、五、六这三章。(^o^)/~
明天要去考场死一天,soga,明天无更新,后天,也就是3月16号开始恢复更新,不出意外,会持续日更那么几天哒~~~
最后,再容我叨唠几句,凡是从头追到这里的各位大人,我在这里深深鞠上一躬,各位辛苦啦,老冰感动的快要溶化了~~~嗯,咳,那个,还没有收藏此文的大人,春天到了,该活动就要活动一下,动动手指收藏一下啦,时不时冒个泡留个爪印啦,打打分啦,吐吐槽啦,都是一种有益身心的活动啊23333333
☆、第二十九章
三日后,我同宴帝共乘一辆马车随宴国使团一起离开了都城。
出城的这日,父皇立在高耸入云的城楼上为我们送行,马蹄声响,旭日东升,那一抹明黄如一粒黄豆,愈来愈小,终消失在无边的日光里。
我撂下帘子,但愿这一走,永不再回来。
自那日从保和殿奔出来后,我就径直随宴帝去了宴国使团所在的驿馆,怕易南再寻到我,这几日,我不曾步出驿馆半步。
因有宴帝挡着,这三日,不曾有人来驿馆面见我,我过的很是逍遥,一想到父皇逮不着我而心病陡增大发雷霆的情形,我就乐的不行。
乐颠颠饮些酒壮着酒胆央宴帝速速带我离开,宴帝并不答话,而是笑着哄我再喝上几杯,直喝到我睡去,再醒来后,看着他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我吭哧半天不敢再提何日离开周国之事。
好在时日不长,只待了三日,就大张旗鼓的出了都城。
我坐在马车上,靠着软枕揉着太阳穴假寐,对面的宴帝突然踢了踢我搁在几凳上的脚,我疑惑的睁开眼,瞄见宴帝朝我指了指窗外。
我不明就里,扒着窗棱眯眼探向窗外,不远处的山坡上遥遥立着一人一马。
我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问:“那个,你真给太师府送了一万两银子?”
宴帝侧过身来,径直把窗户开的更大,同我一起探出头,轻笑一声,悠悠道:“怎么?是你不值这个价,还是替我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