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偏头疼+番外(30)
其实,我很想单刀直入同他利利索索说道说道,他是替父皇办事也好,是自己觊觎那个位子也罢,我都是可以理解的,或者说是很赞成的,甚至还可以力所能及帮他的忙。他完全没必要事事试探我,防着我,更没必要害我性命。
我看着身躯凛凛凤眼生威的三哥,忍了几忍,还是把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三哥不信我。
三哥又坐了一会儿,就要离去,我同易南送他到院子门口,又道了几句别的,他便拱手告辞了。
我瞄着易南,“方才见你屋里新添了好多新奇物件,都是别人送的生辰贺礼吗?”
“是吧。”
他好像有些心不在焉,我权当没看出来他兴致不高,自顾折回他屋子里,东看看西瞅瞅,望着成堆的贺礼,我有些不耐,本公主好像从未收到过如此多的生辰贺礼。
话说,过了端午,也就是本公主十七岁生辰了,不知,我是否还能活到那一日。
易南一直静静坐在椅子上翻看一卷诗集,我指着一幅大如桌布的刺绣,问:“这个是谁送的?”
他手拿着卷书,踱步近前,“我一向不大关注这些,管家那里应该有记,哦,午后管家会来领回库房。”
看他茫然的样子,应该是真不知情,我把刺绣抖开,右下角一簇花里,藏着一个涓字,我想了会儿,冲易南诡异的笑了笑,拿着刺绣径直去了前厅。
前厅的奔马图屏风尚在,我比对了下屏风右下角的那个涓字,对身后跟来的易南招招手,示意他近前,“这个,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吧。”
他细细看了看,凝眉想了好一阵,突然脸一红,“这个,我不知道,我以为......”
知道这是他的隐私,本公主还是不厚道的示意他继续说,他双手来回揉搓着手中的书卷,“定国公府苏二公子,你也是见过的。”
我有些纳闷,“苏二公子,他女红这么好?”看着易南涂了颜料般的红脸,我恍然大悟,“莫非,他自个是个断袖,恰巧狩猎那日,他误以为你与他是同道中人,便对你心生爱慕,所以才送你屏风和刺绣,以表他的心意。”
可是又觉得哪里不对劲,“这屏风,好像是狩猎之前就有了吧,这也说不通啊。”
易南不理会我,“我这就叫管家换张屏风。”
看他自乱阵脚的模样,我有些悟了,“这些,是苏公子的姐妹绣的吗?”
他越发的手足无措,“阿悬,我,不是,我真不知道......”
本公主自认为不是个迂腐之人,所以,我很开明的开导他,“这个事情嘛,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她知,放心,我不会告诉阿凌,也不会向易太师告状的。”
想了想,又加了句,“其实,我觉得,易太师知道后应该会是高兴的吧,能和定国公府联姻,是件大好的喜事。”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临睡前买了包饼干,迫不及待撕开塞嘴里一个,过期的不能再过期的气味,原来是这般的销魂,那滋味,到现在都无法释怀,恩,我要再去刷个牙
☆、第十五章
易南憋红了脸,神态颇紧张的看着我,“不,不是,阿悬,不是你想的那样。”
若是我不知道那晚的黑衣人是他,现下这个境况,我肯定以为他是因为欢喜我,怕我误会他与那个什么涓的关系,才会如此紧张。
不为别的,他这个样子,太像我在戏本上看到的那些个被原配抓个正着的偷.情男子了。
我有些索然无味,突然没了再探下去的兴致,也不想再逗趣易南听他语无伦次的辩解,于是,我很诚恳的说:“恩,我知道的。”
他听我这样说,一时愣住,我再了结这个话题,“易南,我信你。”
管我信不信他,反正我知道,若是我这样说,他就不会再着急向我解释,我们也不会在这个无聊的话题上再继续纠缠。
果然,他不再说话,只是怔怔看着我,忽然一笑,神色松弛下来,“院子里新植了几株彩雀,今早刚吐了蕊,要不要过去瞅瞅?”
早该如此了。
他院中奇异的花草原本就多,正直花季,各色花草开得很是斗艳,不过,我还是一眼就辨认出了他口中所说的彩雀。
刚吐出的蕊是渐绿色的,宫中御花园的花自来不少,我却还是没见过这种颜色怪异的花,易南笑着说:“这花奇就奇在它白天是渐绿色,夜晚是浅蓝色,等花全开时,却又是粉红色,待凋落时,又是最艳的大红色。”
我扁了扁嘴,“我不信。”
易南轻笑道:“不急,晚上再来看也无妨,彩雀花期长,春天开始吐蕊,要到深秋才会凋落,保管你看个够。”
“有这么妙的花,你怎么不移到荷园一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