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偏头疼+番外(24)
易南不知道我昨夜已认出了他就是那个遮面黑衣人,自然,三哥也不会知道,加上他们还未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地图与名单,所以,这几日,我应是没有性命之忧。
这几日的药,就算里面掺杂些别的什么东西,也决计不会是令我立马毙命的猛药。
既然他们坚信,娘亲握有那份地图与名单,去年娘亲突然离世,我做为她唯一的女儿,没有道理不接手那紧要的东西。
显然,三哥没有从娘亲那里得到地图与名单,理所当然地以为娘亲把它们给了我。
若娘亲真的是被人谋害致死,这人未必就是三哥,原因很简单,既然这东西对三哥至关重要,他又确信是握在娘亲手里,娘亲未把它们交出来,他怎么可能会轻易让娘亲死去。
想通这些时,我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春风和煦的一日,我裹着一张薄毯在院子里晒太阳,易南领着小肉团来看我。
小肉团远远看见我,张开双臂疾驰朝我奔来,虽然他较之前是瘦了些许,但以他助跑的速度,我估算了下,杀伤力还是挺大的。
于是,在他扑向我的前一刻,我无意识的从藤椅上弹跳起来向左瞬移了几寸。
一声闷响,他身压着藤椅,趴在了地上。
我有些肉疼,弯腰去扶他,“还好你肉多,穿的也不算薄,不疼吧?”
待小肉团咧着嘴从地上爬起来时,易南才晃悠悠走到近前,出乎意料没有安抚他,“让爹瞧见你这冒冒失失的样子,又该拿着藤条逼你扎两个时辰的马步了。”
小肉团扁了扁嘴,哀怨的看着我说:“阿凌又不会害公主,公主用得着避开阿凌吗?”
在易南板起脸训斥他之前,我问:“你知道有人要害我?”
他背对着易南,向我噘嘴,“阿凌又不是小孩子了,用不着瞒着我,公主夜遇刺客的事情,阿凌已经知道了。”
难道,这件事已经在太师府传开了吗?
易南向我解释,“是我告诉阿凌的,怕你一个人闷着,想着带阿凌过来给你解解闷,不过,还是待在府里的好,外面终究不太平,上次影卫已跟丢了一次,难免会有下次。”
他缓了口气,又加了句,“放心,府里就只有我和阿凌知晓此事,连我爹都不知道。”
我立在阳光下,裹了裹身上的薄毯,笑说:“本来我还想着借此事找易太师理论一番,说他疏于管理,差点儿害死当朝公主,但,若论起来,易太师肯定会问我当晚的细节,我总不能告诉他,我是在浴桶里撞上的刺客吧。”
小肉团“啊”了一声,长大眼睛,“浴桶?公主让刺客看光光了吗?”
原来,易南没有全部告诉他呀,我抖了抖脸皮,打着哈哈,“这个,这个,也不是什么打紧的事情。”
“这还不打紧?他夜闯太师府也罢了,居然还要偷看公主洗澡?”
我揪起一角薄毯,擦了擦额上的细汗,“你是不是放错了重点?最打紧的事情难道不是他要刺杀我?”
小肉团眨巴了下眼睛,“可是,他没有刺杀成功呀,但,他的确夜闯了太师府,又偷看了公主洗澡。”
我讪笑着偷眼瞄了瞄他身后一脸尴尬的易南,再嘿嘿一笑,“也是,若有机会再相见,我是要好好跟他谈一谈以身相许这个事情了。”
“这个,刺客能答应吗?”小肉团陷入了沉思,本公主也陷入了沉思。
易南红着耳根越过小肉团,举着一个食盒,咳了一声说:“听襄王说,你很爱吃贤贵妃做的桂花糕,今日托人带来一盒。”
我坦然的接过食盒,“三哥居然还记得我的口味,又劳贤贵妃亲自做,太麻烦了。”
打开食盒,两排脆皮桂花糕甜香四溢,直扑口鼻,我伸手捡了一个咬了一口,对易南与小肉团说,“你们也吃啊。”
易南笑着推脱,“贤贵妃专做给你的,又没得到襄王的同意,怕是不好吧。”
他越是拒绝,我越是邀约,本公主今儿就是要和他杠上了,拿不下他,我转为攻向小肉团,“来来来,尝尝是宫里的好吃,还是太师府里的好吃?”
小肉团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易南,易南板着脸向他摇头,小肉团听话的很,嘟着嘴看着我一个人吃。
我伸手去拿第二块桂花糕时,易南向小肉团说:“我屋子里还有一盒襄王赏赐的马蹄糕,想来味道也不差,要不,阿凌现在过去拿?顺便告诉小路一声,今晚把饭摆在荷园。”
小肉团一蹦三尺高欢呼着离去,易南弯腰取了块桂花糕,冲我淡淡笑了下,从容的坐在石桌旁的凳子上,极为优雅的咬了一小口。
我讶异的看向他,有些捉摸不透,他轻晒:“我不太喜欢吃马蹄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