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偏头疼+番外(12)
看着他嬉皮笑脸、吊儿郎当、一本正经的样子,我恨不得用手帕蘸着茶水把左脸上的妆容擦掉,露出面目可憎骇人的疤痕来,把他吓个屁股尿流。
不要怀疑我用错了修饰词,对于这样集嬉皮笑脸吊儿郎当一本正经与一身的人,本公主也是生平第一次见。
对于这样的一号人物,我相信,就算是我自毁容貌也吓不走他。
我甚至想,他,莫非真的就是那个今日约我之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我甚至想,他,莫非真的就是那个今日约我之人?
所以,我耐了性子没有搭理他,自顾自吃了几筷子,他也难得安静没有搭理我,自顾自喝着酒。
我抬头瞄了瞄他,几次欲言又止,他也不看我,一手拿着酒坛,边往嘴里灌,边看向窗外,我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看到了一个熟人。
三哥虽然是一身寻常打扮,走在熙熙攘攘的街上,也是独树一帜、玉树临风,招人的很,他抬头望了望酒楼,跨步进来。
我忖着是不是要迎上去或者躲避一下时,三哥就上了二楼,站在楼梯口望了一望,径直向我走来。
我拿筷子敲了下桌面,“诶,我等的人来了,你可以走了。”
他这才扭过头,肆意扫了我一眼,晃了晃手里的酒坛,灌进嘴里,口朝下拍了拍酒坛底,不满意的啧了下,把酒坛随意仍在了桌上。
他摇摇晃晃站起来,抱拳道:“幸会幸会,告辞告辞。”
三哥含笑拱手回:“幸会幸会,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怎么?看架势三哥要与他来个长谈?我很是哀怨的看了看三哥,又看了看这个俊俏的疯子,内心很是郁闷:看来,今日之约泡汤了。
好在俊俏疯子没有与三哥长谈的意思,他打了个酒嗝,喷着酒气打哈哈:“江湖游走,早就忘了姓什名什,幸而,得酒怪之名,死后坟头也不至于是块无字碑。”
三哥笑道:“阁下谦虚了,在下穷其一生,怕也难得酒怪这一尊称,今日有缘,不如坐下与舍妹一起吃饭饮酒,如何?”
我赶紧偷偷拉了拉三哥的衣袖,向他使眼色,可千万别让这个疯子留下来。
俊俏疯子终于有了一次眼色,“酒饱喝足,睡觉去喽。”
头也不回摇摇晃晃走了。
我长舒了口气,有些不解的问三哥:“他就是一个酒鬼疯子,三哥为什么要留他一起啊,我刚才快被他酒气熏死了,又赶不走他,正发愁着呢。”
三哥笑呵呵坐下,“三哥今日听易南说了,七妹昨日上街遇到了一个酒疯子,三哥方才见着他,想着约莫大概就是他了。”
照此情形,我很是怀疑,易南是不是连我的一日三餐都要事无巨细一一告知三哥。
太师府里的人都热衷跟班,太师跟父皇,小肉团跟本公主,易南跟三哥,我怎么一早没发现这个恒古不变的定律?
我由衷赞叹三哥,“三哥好眼力,只听旁人描述了那么几下,就能猜出真人来。”
三哥吃了一筷子胡瓜道:“七妹的事情,三哥自然要上点心。”
我扁了扁嘴,故意耍宝说:“上点心?点心在哪里?”
这次,三哥意外的被我逗笑,满面宠爱摇头说:“你呀你呀。”
三哥又叫了一些菜,我们边吃边聊,末了,三哥问:“七妹今日独自来这家酒楼,是有什么讲究吗?”
其实,整个吃饭的过程,我一直在想,要不要告诉告诉三哥白布条事件?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不说,约我之人既然费尽心思避开众人耳目与我相约,要告知我的事情定然不宜让旁人知晓。
所以,我决定,待我得知了事情原委后,再决定是否要告诉三哥。
我打定了注意,遂对三哥说:“今日闲逛,逛着逛着就饿了,见这家店食客多,料想饭菜应该极好吃,就过来吃吃看。”
三哥看了看我,没有说话,离开万福酒楼时,三哥又问:“七妹真的没有事情要告诉三哥吗?”
我凛了一下,又一想,三哥根本不可能知道白布条事件,昨日里回到荷园后,我就把它一把火烧了,不可能再有其他人知晓此事。
是以,我肯定道:“每天有影卫护着,我能有什么事情啊。”
三哥看向我,似乎叹了口气,我有些愧疚,觉得瞒着三哥确实不够厚道,但终究没有告诉他,反正白布条也已经毁掉了,说了估计三哥也不信。
许久之后,我想过无数遍,如果那天我选择告诉三哥,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接下来的几日,我次次去万福酒楼用饭,始终没再等到约我之人,刚开始我还以为是那人知晓我时常有影卫跟着,不方便出面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