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君(100)
“我能跟谁说啊?”梁舟迟被她质问的笑了。
“你还是看到了是不是?”听出他的话外音,裴晓葵又不得淡然。
瞧她颇有些要跟自己拼命的意思,梁舟迟突然觉着不困了,见她这会儿正杵在自己眼前,一股淡然的香气扑面,梁舟迟脑筋有些乱,不觉喉结微动,暗吞了口水,“你是想让我看还是不想?”
他突然问起。
“当然不想!”裴晓葵觉着自己要疯了。
“那若是我看到了呢?你打算如何?”他低压了气息问,这会儿神色倒是很认真,“是杀我还是怎样?”
“那就杀了你!”夜色亦难掩裴晓葵的咬牙切齿一脸狰狞。
狠意尚未发散尽全,只见梁舟迟挺起上身,双手捏住她的肩,将人轻轻一带便带倒在了床榻上,反之自己压上过去,这回换作是梁舟迟在上。
“其实也不用杀了我,还有另一条路,”他在裴晓葵眼前轻笑一声,随后手伸向她寝衣系带,“我娶你不就成了。”
觉着自己衣带渐松,裴晓葵之前的凶狠再也撑不住,伸手抓住他的腕子,“你要做什么啊?”
“还能做什么啊,反正你也要杀了我,不把该做的都做了,我死的未免太赔了。”
“走开!”裴晓葵用力推着他一点一点压过来的肩。
“就不走开,今天可是你自找的,我说我没看,你偏不信,我只能借此看个清楚。”说罢,梁舟迟将她手反扣于头顶,之后脸便朝她颈窝凑去,唇正好贴在裴晓葵的脸侧。
唇角轻轻摩挲她细嫩的脸蛋,却克制的没有真的吻下去,只沁了她满身的香气,险些让梁舟迟不得自持。
混乱中又想到之前在小室里的场景,那时他推门进去,满室的水汽扑于脸上,而后便见她就坐在水雾中,整个人迷蒙一色,肩颈雪白,只遮了身前樱桃,旁处都露于他的眼底,若隐若现,让他险些疯掉。
她......很美。
两个人都感知有物在迅速膨胀,梁舟迟就这一会儿的工夫出了满身的汗,抓住她腕子的手心都是潮热的。
觉着这次他不像是假的,裴晓葵几乎吓破了胆,低声哼哼两句,带了哭腔。
这两声无疑是烈火浇油,此时的梁舟迟可听不得。
他的疯狂和理智正在僵持,进退两难。
“少爷,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这会儿裴晓葵感觉到他灼热的气息正扑在自己脸侧,就像是要来真的,方觉后悔,连连求饶。
“那我问你,你去不去睡觉?”他唇尖儿轻触了她的耳垂一下。惹的裴晓葵缩了一下脖子。
“睡觉,我这就去睡觉,再也不问了!”她吓的都快哭了。
良久,才听到梁舟迟在她耳畔低笑一声,随后起身将人放开,“走吧,再跑过来没事找事我就来真的了!”
管他说的什么,裴晓葵麻利自床上起身,而后连滚带爬的下了床,几乎逃似的进了房间,将门紧紧关了。
瞧她这模样,梁舟迟无奈低笑起来,随后长舒了一口气重倒回床榻上。
这会儿窗外一轮明月高高挂起,这个角度望出去,正好能看到近一轮满月。
这会儿他强忍着很难受,不过最终还是和缓下来。
终是理智抵住了疯狂。
之所以忍得住,是因他现在自知今时不同往日,自己再不是从前在墨州城里呼风唤语的梁少爷,而是一无所有的梁舟迟。
给不了裴晓葵任何。
若真有一日,也得需他要的起的那天,再堂堂正正的站于她的面前告诉她,自己要娶她。
翌日,风和日丽,太气晴好。
裴晓葵醒来时梁舟迟已经不在二楼,而是早已将楼下一应准备妥当开门迎客。
早起客人不多,他便沏了一壶茶像往常一样坐在窗前看景。
一条腿曲着踩在长椅上,看起来悠闲又惬意。
直到听到身后楼梯传来咚咚声,他才慢悠悠转过头去,正与裴晓葵的目光对视在一起。
裴晓葵一想到昨天的事便忍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儿,好在他也没计较,只是笑了笑,随后又将头转了过去。
......
云鹤楼。
钱富正在云鹤楼中左拥右抱,喝的满面通红。一尖嘴猴腮之人自门外跑了进来,附在钱富耳畔低语了两句,只见钱富的眉目一挑,问道:“当真?”
“千真万确,我今才从玉华街路过,瞧见梁舟迟就坐在里面,还有上次那个小娘子!”
尖嘴描述道。
一提到梁舟迟钱富就恨的牙根痒,从前没少吃他的气,且那次在云鹤楼被他打的那样惨,每每想起都觉着恨,“好啊,梁舟迟,自打上次揍了他个半死,人就不见了,想不到还在墨州城里,他胆子倒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