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和亲嫁暴君(166)

作者:钱十冠

穆沁拉停高马,坐在高高的马背上,撑起一边腰,睥睨草地上等他的沈鸢。

沈鸢只静静看他,忽而又露笑:“大将军来啦。”

穆沁撇过眼去,正看到人高马大的巴图也骑马而来:“你怎么也来了?”

巴图说:“听到动静正好来看看。”直腰瞅了瞅那些人:“哎呦哎呦,这不是王爷您手下部将的兵吗?怎么一个个鼻青脸肿的,这是和谁打起来了?”

穆沁差点又捏眉心。这个巴图明显就是岱钦特意留下牵制他的,沈鸢叫他来估计是让他来拉偏架的。

“怎么回事?”他只好问手下的人。

肿了一边脸的军士回答:“只是见到那姑娘拿了羊奶过来,想帮她拿着顺便说说话,就被那几个人打了一顿。”

另一边的人反驳:“你那叫想帮她吗?你那手都快伸到哪里去了?要不是有我在,谁知道你们要做出什么来?”

两边又想吵吵。

穆沁头疼,抬手止住了。“没什么大的事。”他说:“天气热了,军士们没事做都想活动活动,撞了一两个人也是稀松平常,没必要大惊小怪。”

言下之意就是沈鸢小题大做,屁大点事也找他来。

沈鸢只拿黑黑的眼珠凝视他。“大哥,事关军纪。”她平声正色道:“朔北大军正在南边作战,听说与大余军队正焦灼,留守北疆的士兵理应起到安定后方的作用,整日里喝酒闲逛,还骚扰平民,这算什么?”

穆沁有些无言以对。因那些人身上的酒气都快喷到他脸上了,正是春末初夏的阶段,年轻的军士们躁动,缺少管制下什么样的事都可能做的出来。

但他与那些军士们的感受一样,都觉得受女人教训很不自在。

“你若要处置,我处置他们便是,叫你满意。”穆沁哼哼,呵斥了手下,拉起马欲走。

最多也就这样了,正如杨清元当初所说,她不能指令草原上的这些人,自然也没有要求处置的权力。

沈鸢望着穆沁拉马的侧影,亦无法。

正在这时,乌利矣忽然提醒穆沁:“王爷,王爷,就是那个女的!上次打伤我下属的就是她了!”

穆沁挑高眼尾一瞟,看到了短发的云琦。

就是这个小女人?就是这么个小不点?穆沁简直无语,自己手下训练有素的士兵们接二连三栽在她手里,这让他脸往哪搁?

穆沁给了乌利矣一个授权的眼神,乌利矣会意,随即调转马头踢马就向人群冲去。

人群受惊散开,正露出中间高挑的云琦,她猛地回头只见那高头大马已近身前。

鞭子由乌利矣手中而起,在蓝天下划出一道弧线,几乎托着长长的尾影般落下,眼见就要在云琦姣好的脸蛋上落下一道深刻的疤痕。

沈鸢的一声“小心”还没来得及出口,马背上的乌利矣神情一滞,那攥着鞭子的手臂蓦地顿住。

倦倦白云下,云琦一手精拽住了那疾速甩来鞭尾。鞭尾带着强劲的惯力在她手心触碰的一刻劈出清脆响声,一条粗长曲折的红印随即从她手心蜿蜒至手背,如朱红墨迹透纸般于肌肤缓缓浮现。但她生生攥着不松手,愣是阻住了那凌厉轨迹。

乌利矣眼睛都快瞪出来,想把手臂往回收,却不料对方的力道不逊于他,竟是让他收不回来。

乌利矣咬牙又狠狠抽了两下,那头就像绑了个大石头一样纹丝不动。马下的云琦仰起脸看他,面色平静得很像是在挑衅。

突然她手臂一收,乌利矣“哎呦”一声惨叫,从马背跌落重重摔在地上。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还没等他们惊诧完,只见染了一头灰的乌利矣气急败坏地从地上爬起作势扑向云琦。乌利矣再如何也是肌肉虬结的武者,身形上比云琦足足大了两倍,他横身飞扑过来,就算是用胸膛也能压得死她。

怎见云琦左脚一迈弯腰一低,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巧妙地避开山压之力,随即步法敏捷地绕到乌利矣身后,袖口一旋一柄短刀破袖而出抵住了乌利矣的后颈。

刀尖抵颈,沈鸢这一声“小心”也才刚刚出口。云琦闻言便倏地收回了袖刀。

乌利矣后颈的凉意退出,怒不可遏忽地转身欲再抓对手,只觉脚下一松离了地面,整个人都被驱马上前的巴图提了起来。

如果云琦靠的是灵敏,那巴图靠的就是绝对力量。乌利矣这样的大汉在他手里也像是个娃娃,任他扭动任他挥拳,提他也照样轻轻松松。

巴图将他提到与自己同肩的高度,然后猛地一松手,任由他从半空砸在地面。

此时乌利矣已经心态崩了,骂咧咧爬起来撸起袖子准备干架。

穆沁脸色铁青大喝:“滚一边去!还嫌不够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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