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殿春+番外(20)

作者:忘还生

“是,江南的。”她胡乱点了头。

长公主老说她胆子小不敢养面首,还吹嘘自己的养的归梓模样多好,

现在让她看到沈观鱼这模样,还不是得服气,这回她赢定了!

原来,今日不过是她和长公主的赌局,徐脂慧打赌自己带来的少年郎一定压过她手上的所有人。

两人一个出了金像莲花满冠一个出了鸽血三秋杯,端看谁能夺得彩头了。

徐脂慧本来还愁着去哪寻摸漂亮的少年呢,沈观鱼就送上门来了。

她算盘打得极好,沈观鱼成亲这三年去的宴席少,长公主更是甚少去见那些惹人烦、珍重自矜的夫人小姐们。

两个人寥寥只见过一面,长公主肯定认不出来沈观鱼。

到时候沈观鱼已被架在上面,就不得不陪她演这出戏了。

沈观鱼确实被架住了,她不清楚状况,见长公主的手伸过来,忍不住往后缩脖藏住脖子。

徐脂慧一掌拍在她背上:“羞什么,快见过长公主。”

幸好沈观鱼还记得自己此时的装扮,赶紧说着“见过长公主殿下”,然后行了个跪拜礼,同时在心里给徐脂慧狠狠地记上了一笔。

“原还只当你吹牛,没想到真有这极品……”长公主许久没见这么青涩的可人儿,上前刮了一下她的脸,更觉如剥了壳的鸡蛋一样滑嫩。

又笑问她:“脸儿怎么这样红,莫非还是舞勺之龄,脂慧没告诉今天来是为的何事吗?”

沈观鱼垂下眼摇头只作不知,但见长公主动作轻佻,又记起她的一些传闻,她才后知后觉起来,那边一群青嫩的少年,只怕是供长公主挑选的面首。

徐脂慧确实没告诉过她,她来这儿,是扮供人挑拣的面首!

长公主朝徐脂慧看去:“脂慧,家中管得这么严,你这是把这小郎君藏到了哪个庄子呀?”

一旁的徐脂慧睁眼说瞎话:“就在城外不远,这才来晚了。”

沈观鱼凌厉慑人的眸光看向徐脂慧,口型暗道:“你死定了。”

长公主一回头,她赶紧收敛。

徐脂慧则在长公主后边长着口型,俨然是“官印”两个字。

沈观鱼袖子下的手攥得死紧,面对长公主的问话,她舔了舔干涩的唇,压低了声音一一答来。

长公主又瞧了几眼,又招呼着徐脂慧一块儿品鉴别的面首去了。

沈观鱼手脚皆不自在,目视着前方的屏风,发觉里面还有一人,看身形似乎是个男子。

她正巧对着屏风的缝隙,待再细看,就只见一片凝夜紫的衣袍轻动。

屏风后的赵究也察觉到了。

长公主出去后不久,就听到她的惊叹,接着就是有些熟悉的语调,他神色微动,放下茶盏。

赵究手肘撑在膝上,从屏风的缝隙里看到那个低头回话的人。

果然是她,怎么到这儿来了,还是这样的打扮……

长公主和徐脂慧正说着话,就听见内厅传来三声轻响,是象牙折扇敲在青玉画缸上,清脆悦耳。

长公主止住了话头,绕回了屏风后。

徐脂慧见惯了长公主飞扬跋扈的样子,能把她这么轻易召进去的人,能是谁呢?

沈观鱼也在猜测,且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陛下召臣何事?”长公主小声问赵究。

他问:“外边的都是长姐这回选的面首?”

长公主没料到他问这个,答道:“除了雍州都指挥使之女带来的那个,臣同她打赌看谁带来的少年好看,现在看来,似乎是她赢了。”

赵究道:“她带来的是最挨近门那个?倒确实不错。”

长公主品着不对味儿,方才她试探着问起的时候,赵究的目光不是凶得能杀死人吗,现在怎么又主动问起了。

“陛下也看到那可人的模样了,可是想让他进来回话?”她微歪着头,这回问得含蓄了些。

“哼……”赵究低头也忍不住嘴角的笑意,又抬眼看向那画屏,眼中清涟荡漾。

“没想到让长姐歪打正着了。”轻而长的语调里都是戏谑。

长公主见他真承认对男人有兴趣,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惊讶。

本以为今日瞧完好看的小郎君,再和徐脂慧认个输就结束了,没想到赵究在这儿等着她。

不过那小郎君样貌确实好,没准赵究本想隐瞒,却被他勾得耐不住了呢。

她试探着又问:“那臣现在唤他进来?”

赵究随意地点了点头,后又补了一句:“我单独见她。”

沈观鱼已经十分不耐了,为了线索还得强忍着站在原地不动,徐脂慧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背。

长公主终于走了出来,见徐脂慧对那少年动手动脚的样子,担心她不肯割爱。

挥手让其他的面首都下去了,长公主说道:“脂慧,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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