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夜来否+番外(148)
“胡说,早好了。”严子湛固执的否认。
锦夜推了推他:“你自己看看,我手上的是什么?你还真是不要命了……”疯了,他绝对疯了,当时那么触目惊心的伤口裂开了可不好处理。她呼吸一窒,再也顾不得其它的从他身下挣脱出来:“去上药!”
严子湛还是伏在桌上,头也不曾抬起半分,只是顺着她声音拉住她的手,带着些许撒娇意味的道:“我不要。”
锦夜哭笑不得:“你会成为第一个因为纵.欲而流血至死的宰相。”
“对男人来说,中途停止那才会死。”他撑起身子,用力把她拉到身边:“听话,我们继续。”
锦夜傻眼,他对这件事情还真是执着,大概是因为打击到了男性的自尊心吧,一念及此,莫名的笑意就涌上心头,她憋着笑别开头:“上完药再说吧。”
严子湛还想说什么,看到她的表情后,就大为恼怒:“你笑什么!”
锦夜再也控制不住,一边跑去内室取药膏与纱布,一边捂着肚子嚣张的大笑。不过接下来的事实证明,她这种行为真的深深刺伤了某人脆弱的男性自尊,就连给他涂药膏,他都是百般的不配合。
到后来,她也恼了,包扎的纱布一甩,作势就要走:“姓严的,你到底想怎么样!”
严子湛看了她半刻,忽而微笑:“我想……要不我们试试别的。”
“试试什么?”锦夜不明所以。
“试一种不会让伤口裂开的姿势,你会喜欢的。”
……
……
接下来的时候,锦夜真正体会到了一边替人包扎一边挥汗如雨的感觉……
假拟奏章,染血征兆
清润的嗓似流泉,盈盈漾在书房里——
“沧州水患,已成百姓心头龃肉,赈灾官银被劫,愈发引得民怨四起,臣心有汗颜,又恐六阁意见龃龉……”话到这里倏然顿住,很扫兴的留了声叹息。
锦夜原本还执着笔发呆,被他不咸不淡的扫了一眼后立马坐直了身子,无辜道:“怎么不说下去了?”
严子湛皱眉,长指轻轻敲了敲桌面:“我刚才讲的那些,你到底记下来了没有?”
“这一条没有。”很坦白的笑了笑,她自顾自的趴到书桌上,开始在那堆奏章中翻找,半晌翻开其中二本,仔细瞅了瞅之后忽而一把揪住严某人的袖子,满是惊讶的盯着他看。
“你这是做什么……”严子湛不明所以。
锦夜未接话,只是顺手拿了松丸研墨,润湿笔尖后又抖了抖手腕,将多余的墨汁撇去,待得在纸上写完他之前口述的语句后,才道:“我很好奇,这些奏章你都看过了?”这真叫人咂舌,他几乎可以不停顿的说出每一本折子里的内容,甚至……连临时编造那些子虚乌有的批注都异常流利。
莫不是这世上真有惊采绝艳的人才?
她不信邪,未等他答话又追问了一遍:“快告诉我,你是不是回府之后就一直窝在书房里批阅奏章?”
严子湛有些不耐:“你一直追问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究竟意欲何为,快些把信拟好了送出去,你若真有那个闲情磨时间,不如再来做些更有意义的……”
“不许你说下去!”锦夜红着脸,软趴趴的靠回椅背上:“我不过就是问问罢了,你莫要顾左右而言他。”
严子湛无奈:“只是粗粗略过一遍,还未来得及细看。”
“……”所谓的过目不忘大概便是如此,锦夜一会儿倒是真真嫉妒起严某人来,老天何其不公平,给了他令女人都要自惭形秽的五官也就罢了,偏偏还要再赋予他一般才思敏捷的过人智慧。
不难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严子湛摇了摇头,嘲弄笑容浅浅跃于唇上:“我倒不知我夫人一般心胸狭隘,自己的夫君都要比上一番。”
“我……没有。”迅速的低下头,她只能借着奋笔疾书来掩饰心虚:“继续吧。”
严子湛颔首:“水患一事,牵扯颇多,臣斗胆谏言,还得从长计议,万不可打草惊蛇。”话音刚落,就听得她在旁小声嘀咕了一句,他挑了挑眉,很快踱步至她身边,弯下腰询问:“你再说一遍。”
锦夜轻笑:“这股子官腔,我听了那么久,每每前半部分都能切中主题,到了后头就成了敷衍。”说白了就是,臣无能,想不出具体的法子,皇上还是自个儿解决吧。
“应付宋正青而已,我自然不会把折子上的真实意见说与他听。”严子湛冷笑:“那只老狐狸的胃口越来越大了,六阁本是辅政,眼下都快成了干政。他还真当我是死了,在我眼皮子底下都敢弄人进来打探。”语罢,忽而注意到锦夜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他抿了抿唇,停了好久才勉强道:“我不是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