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心好累(34)
“我忘记你向来味觉不好使。”徐惟诚静静地吃菜,突然徐徐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徐惟谨:“……”
徐大小姐几乎能被他憋出内伤。
李元熙强忍住笑意才没笑出声来,心情好的不能再好。
“将军,酒取来了。”
这时竹雨已经从杜言之那里取了一坛酒来。
徐惟诚给两人和自己都斟了一杯酒,“这是上好的七里香,是我从言之那里借来的,今天我就做个和事老,还请夫人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谅月儿。”
作者有话要说:姑娘们七夕快乐!这么好的日子没得花前月下就不说了,还和喻先生吵了一架。整个人都不好了!
☆、和解(16)
和解(16)
李元熙其实早就猜到了徐惟诚的用意,只是他想当和事老,某些人还不一定会乐意。
徐惟谨皱着脸刺喇喇坐在凳子上,显然是不愿买徐惟诚的账。
“月儿!”徐惟诚在桌子底下踢了妹妹一脚。
徐惟谨吃痛,狠狠地瞪了兄长一眼。那个狠劲儿完全不亚于看李元熙时。
徐惟诚只当没看到,又施施然地叫了一遍她名字。
徐惟谨无奈,只好端起酒杯站起来朝着李元熙开口:“嫂嫂对不起,昨晚的事是我不对。”
那个别扭样儿李元熙看着就想发笑。
她看着徐惟谨没有表态,自顾吃着碗里的饭。
“夫人,月儿还小,我已经教训过她了,她下次断然不会再这样没大没小了。”徐惟诚见她久久不说话,心里有些拿捏不准。
听到这话李元熙才放下筷子,端起酒杯嫣然一笑,“将军真是言重了,昨晚的事我也不对。这酒我喝了便是。”
话音刚落杯子里的酒就一滴不剩了。
她扬了扬手里的酒杯,抬眸问:“这样可以了吧?”
徐惟诚看着她点头,“都是一家人没必要闹得这么僵。”
这话看着是说给徐惟谨听的,实则是说给李元熙听的。李元熙是谁,她心里自然明镜似得,看得一清二楚。说白了这男人就是在和她计较她傍晚时分说的话,这才会叫来徐惟谨摆了这一出。说到底不过就是要她点个头。
她嫁入徐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日后难免要和徐惟谨打交道,她也不想把关系搞得太僵。能相安无事就再好不过了。既然徐惟诚有心来化解这事,她断然不能拂了他的面子。
她只好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将军说得一点都没错,都是一家人什么事说开来对大家都好。我这人什么本事都没有,还偏毛病一大堆,若有什么得罪月儿姑娘的地方还请月儿姑娘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一般计较。”
其实李元熙哪里有得罪徐惟谨的地方,不过就是她的口头之辞,给徐惟谨一个台阶下。
徐惟谨纵使有满心不满现在也是无处宣泄了。
徐惟诚心里觉得他家夫人这招使得真好,总算不枉他小心筹划了一番。要知道将妹妹请到这帐子里来他可是费了不少功夫。
三人各怀心事将一顿饭吃完。
他们两人吃得怎么样李元熙无从得知,反正她是吃得挺香的。一桌子都是她喜欢吃的菜,足足吃了两碗饭。
经过这样一顿饭,李元熙和徐惟谨之间的梁子算是暂时放下了。
***
李元熙的左脚折了,竹雨每天的任务就是变着法子给李元熙进补。哪样滋补就来哪样。
她的脚折了,练武自然就暂时搁下了。夏冬生被徐惟诚派了新任务,成天忙来忙去的。不过他惦记着李元熙,偶尔也会抽空来帐子里看看她,和她说说话。倒是沈玉会时不时来看她,陪着她说话,时常能待上一下午。
李元熙行动不便,每日就待在帐子里看看兵书,练练字。谢大夫隔三差五来给她看看脚,换下药。她的日子是过得索然寡味,完全没有乐趣可言。
边关的天气愈发冷了,大雪小雪不断,路面上都结了厚厚的一层冰霜。
一个人空闲久了就会思来想去。她时常看着帐子外的漫天飞雪发呆,千里之外的京城不知道有没有下雪。不过想来也是不会下雪的,京城在南边,断然不会有这样严寒的冬天,一整个冬天下来也难得见到雪。
一个很平常的午后,她吃了饭睡了一觉。醒来后差不多已经是傍晚了。
冬日辰光短暂,这边关的白天更是短暂,堪堪未时过后,天就渐渐沉了。
徐惟诚从操练场回来,斗篷外沾了无数细小的雪片。那些细密的雪片渐渐化作一帧帧雪水在他的肩头晕散开来。他本就浓密乌黑的头发也被蒙上了一圈水泽。
李元熙的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两个月来她一直被困在帐子里,实在是待的乏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