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是京城一霸(63)
怀逸笑着问哥哥:“您不顾父亲反对,非要从军出征,怎么婚事就这样顺从呢。”
展怀迁故作没好气地说:“不就是你给我娶进来了,我还能退婚不成?”
怀逸笑道:“我看二嫂嫂就很好,哥你要实在不喜欢,就留着等我长大,反正是我把二嫂嫂迎进门的。”
“胡闹!”然而父亲和哥哥异口同声,一人一边一巴掌,重重拍在他脑门上,吓得怀逸捂着脑袋往后退。
展敬忠严肃地说:“不得拿你嫂子玩笑,再叫我听见,仔细你的腿。”
怀逸赶忙认错:“爹,我再也不敢了。”
展怀迁知道弟弟童言无忌,倒没那么生气,说道:“走吧,难得一日偷闲,你二嫂嫂最闲不住的人,你和她去说说话还热闹些。你二嫂嫂年纪虽小,经历颇多,说起故事来很有意思。
怀逸问:“嫂嫂给您讲过故事了?”
展怀迁却有些沉重地说:“讲的是她经历饥荒的事。”
弟弟很惊讶:“饥荒?”
展怀迁说着,看向父亲问:“既然与云家有婚约,二十年来,父亲为何从不提起,也不曾接济他们家?”
可他没得到答案,大老爷兀自前行,只叮嘱了小儿子:“玩一会儿就走吧,别吵着你嫂嫂。”
见父亲走远,展怀迁不敢再多问,便领着弟弟往观澜阁去。
路上,怀逸念叨着:“哥,你的婚事,仿佛家里只有爹一人知道,是不是连母亲也不知晓?”
虽然弟弟平日会称呼萧姨娘母亲,但此刻的母亲,自然是指他的嫡母,展怀迁应道:“母亲不知道,外祖家也不知道,天上地下,只有爹一个人……连你嫂嫂也不知道。”
“嫂嫂不知道?”
“嗯。”
怀逸问:“当年的随从呢?”
展怀迁说:“我查了,正因受到袭击,都不在了,父亲当年是九死一生。”
第50章 这个忙我帮了
兄弟俩回到观澜阁,七姜已换了一身轻便装束,浑身疲惫一扫而空,要带着映春去遛狗。
怀逸问哥哥:“张嬷嬷如今都不管了吗?”
展怀迁轻轻叹:“嬷嬷已经是你嫂嫂那国的人了。”
两处相见,怀逸作揖道:“给嫂嫂请安。”
七姜觉得自从展怀迁回来,这家弟弟变得开朗许多,不是头几日来给她请安时刻板的模样,昨天还在学堂打架,看样子性情脾气要比他哥哥强。
“我大不了你几岁,说过不用请安的。”七姜大方地问道,“今天不上学了吗,要不要一起去遛狗?”
怀逸看了看哥哥,展怀迁无奈地点头:“去吧,别玩太疯了。”
这话是对弟弟说的,还是对云七姜说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无法想象这个人,怎么就能心安理得地去遛狗,而不去给祖母请安,甚至不把这家里长辈放在眼里,可想着想着,脑中一个激灵闪过,他仿佛想通了。
云七姜从来就没把自己当这个家的人,自己不是她的丈夫,父亲母亲也不是公婆,更别提老太太,那么规矩礼教与她什么相干?
家里谁对她好,她就以礼相待、和和气气,谁要和她过不去,云七姜不出口恶气,就绝不善罢甘休。
展怀迁忽然觉得呼吸顺畅、豁然开朗,胸口似有大江大河涌过,打胜仗从邻国主君手里接过降书那天,都没这么激动澎湃,他这是怎么了?
后院里,头一回近距离接触自家的大狗,怀逸还有些放不开,甚至感到害怕。
七姜却跟万兽之王般虎虎生威,大大小小的狗都听她指挥,在开阔的草地上,轻盈地带着跑、追着跑,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怀逸整个儿就呆住了。
等他跟着嫂嫂玩在一起,渐渐不再害怕,到底是男孩子,疯起来精力无限,家里的狗都玩累了,他还兴奋得紧。
“它们也要休息,走吧。”七姜看着春寒料峭下,满头大汗的少年,“回去换洗换洗,不然会着凉,你们这些公子哥儿那么娇弱,你昨天还挨打罚跪了吧。”
怀逸很不服气:“我不娇弱,二哥哥更不娇弱,他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力气大得可以徒手举大鼎。”
七姜玩笑道:“难道他还上街卖艺,胸口碎大石吗?”
怀逸好奇:“嫂嫂,什么是胸口碎大石。”
七姜停下脚步,问道:“小公子,你没上过集市,没见过杂耍吗?”
映春在边上解释:“少夫人,三哥儿正念书呢,每日不在家里,就在学里,出门车马接送,鞋子都不沾地的,您让三哥儿去哪里看杂耍。”
七姜问映春:“你见过吗?”
映春高兴地说:“奴婢卖进太师府前,常跟我娘去集市上卖她做的荷包贴补家里,卖完了娘就带我去看杂耍吃烧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