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女与她的纯情娇夫(124)
离善朴看着唐棣难过的样子心里一酸,抬手勾着她的肩背,让她靠在他右肩上。
“对不起!”
唐棣气呼呼地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挥着拳头在离善朴的胸口用力锤打。
“讨厌!你……”
突如其来的剧痛逼的离善朴呻.吟出声,他一只手死死地捂住胸口的伤处,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渗出。
唐棣的手在触及到离善朴胸口那一瞬便觉得不对,不同于以往那种结实的触感,像是里面缠着一层厚厚的东西。
她被离善朴痛苦的几乎站立不住的模样吓得僵住,片刻后才慌着扶他坐下。
“你怎么了……受伤了?”
唐棣抱着离善朴的肩膀,声音微微打颤。
离善朴强忍着剧痛,奋力地提着嘴角,“我没事,你别怕……”
正说话间,鲜血从他的指缝溢出,顺着手背滴在深蓝色的袍子上。
唐棣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双手颤抖着解去离善朴的腰带,离善朴不自在地抬手想要档开她,可伤口剧痛难忍,全身提不起半点力气,只得任由唐棣掀开他的衣襟。
他深蓝色的袍子浸了血看起来并不明显,可掀开之后触目惊心。
胸口处缠得严严实实的厚厚一层白布全部被鲜血浸透,鲜血还在不断涌出,从白布的下沿流向腰间,从胸到腹血红一片。
唐棣登时吓得眼泪直流,“怎么伤成这样?”
离善朴支撑着拽过袍子盖住伤口,口中不住地念道:“没事的,你别怕……没事的……”
唐棣忽地跑到门口,拉开门冲着屋外大喊:“来人啊!快去请大夫!快来人!”
她哭着回头看着弓着身子坐在榻边,越发虚弱的离善朴,又怕又无助。
瞥见唐玉山正从浩风堂那边急匆匆地赶来,哭得不能自已,“爹,都是我不好!你快来救救他!”
唐玉山三两步奔到门口抱了抱唐棣,“丫头别哭,爹在呢!”
说着上前扒光离善朴的上衣,撕去他身上缠着的细布,看着他胸前血肉模糊的伤口,眉头拧成一团,忙封住他胸口的穴道,探头看了眼背后,好在背上的伤口没有裂开。
唐玉山坐着把离善朴搂在怀里,翻出帕子用力按压在他的胸前的伤口上。
离善朴痛的全身一抖,虚弱地抬头看着哭的满脸泪水的唐棣,无力地道:“你别看了,出去吧,没事的。”
唐玉山的大手死死地压住离善朴的伤口,转头冲着门外怒道:“大夫呢?他妈的赶紧找来!”
葫芦和门外的几个侍从赶忙跑去催。
唐武远远瞧着这边异常的热闹,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双手抱在胸前好奇地走过来看。
听见唐玉山的吼声,吓得跑出两丈远才反应过来他在喊大夫,以为是唐棣生病了,硬着头皮凑到门口。
见离善朴浑身是血,唐棣站在一边哭的泪人似的,惊得倒吸一口凉气,呆愣地杵在门口。
占五急匆匆跑来道:“庄主,山上的大夫下山去了,还没回来。”
唐玉山怒的正要开骂,唐武突然缓过神来,忙道:“我我我下山去找……”
说着飞也似的向大门口奔去,没过多久就扛着大夫狂奔回来,累得全身上下的袍子湿透,瘫倒在房门口。
唐玉山把离善朴抱到唐棣的床上,大夫忙上前诊治。
唐玉山站在一旁,擦了擦满手的血迹,看着离善朴痛苦孱弱的样子眉头紧锁,拥着唐棣轻声安慰。
占五进来道:“庄主,夫人来了,快到门口了。”
离善朴的血还没有止住,唐玉山守着他不敢离开,转头向占五道:“让夫人先回去,别吓着她,跟她说有我在,没事。”
大夫忙活了半天才为离善朴止住了血。
唐棣擦干眼泪,心里又痛又恨,“泓澄呢?叫他来见我!”
占五领命正要出门,唐玉山拍拍唐棣的肩膀,“丫头,你好好照顾这小子,杀人的事交给爹!”
他眼中弥散着许久未见的杀气,摸着腰间的皮鞭,大步向浩风堂走去。
浩风堂内,泓澄垂着头,忧心地走来走去。
他和一群侍卫被请到门房内喝茶,没有命令不方便在从栖山庄内到处走动。
听说离善朴的伤势加重,惊的正要去找他,却被带到浩风堂来候着,说唐玉山要见他。
片刻后,唐玉山阴沉着脸踏进浩风堂,扬起斗篷坐在梨花椅上,瞪着灼灼虎目,抓起小几上的茶盏猛地砸在地上,吼声几乎要掀了屋顶。
“你他妈就是这么护主的?那小子身上的箭伤咋回事?”
泓澄内疚惭愧至极,离善朴不准透露他是因为唐棣才受的伤,泓澄只道三日前离善朴在城外遇见朱锦融和余望言,被二人收买的江湖人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