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女与她的纯情娇夫(105)

作者:受雪流云

看着她临的信,虽说达不到以假乱真的程度,一般人也肯定看不出端倪来。

轻声道:“这封临的很像了,不必再写了,你先去客房歇着,我找别的大夫来给你瞧瞧。”

唐棣痛的心情烦躁,听离善朴开口,心中更是委屈,微弓着身子抓起信来抵在他面前。

“你看看哪里像了?明明一点都不像!讨厌,在这浑说!”

离善朴见她痛的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眉头拧在一起,忙又倒了杯热水递到她手边,“再喝点暖暖。”

唐棣侧身躲过,离善朴的手又追着她向前送了送。

唐棣不耐烦的推开,红了眼眶,“都说了不喝!哪有逼着人喝水的?不痛死也被你淹死了!”

离善朴的手被溢出的热水烫的一抖,怕被唐棣瞧见,忙不动声色地拭去。

唐棣挥着两只拳头向离善朴胸口捶打,“都是你!抱着我跳进河里,害得我痛了这么久!”

离善朴的身体被他捶的微微晃动,怜惜地揽着她的肩背,任由她发泄心中的烦闷。

唐棣扑在他肩上委屈的眼泪噼里啪啦滴落,搂住他的脖子哭闹不止,“你抱紧我!讨厌,我身上烫手吗?”

她气的忽地仰头,死死咬住他的耳垂。

离善朴全身猛地一颤,咬紧牙关强忍着痛,将她紧紧地搂在怀中。

唐棣齿间的力度陡然轻了些,几乎是含在口中的,舌尖随着她的抽泣不断舔舐在他的耳垂上。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一股说不出的酥麻感涌遍全身,离善朴不禁目光迷离,胸口憋闷浑身燥热,双耳滚烫的像是要起火一般,抱着她的双手缓缓攥成拳。

许久,唐棣终于松口,缩在离善朴怀中啜泣着,眉间时不时蹙起。

离善朴默默吐了口气,修长的手指抹去她脸上的泪水。

“唐棣,对不起。”

“抱着我。”

唐棣哭的鼻音浓重,在离善朴怀里动了动,“你抱着我!”

离善朴重新将她揽入怀里,紧紧地抱着她。

唐棣在离善朴怀中哭了一通,心里舒服了许多,腹中的坠痛好像也稍稍缓解了些。

苍白的脸颊往离善朴胸前蹭了蹭,抹去眼泪,静下心来端坐在书案前,执起笔继续临摹。

这封信事关离善朴和整座萼州城,她必须要临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偏差。

窗外的霞光散去,天空渐渐昏暗下来,离善朴命人掌灯,把书房照的通亮。

唐棣接连临了四五封信,每一封都足以以假乱真,细细地比对了几遍,选出一封最满意的,按照上次余望言折信的方式折好了递给离善朴,又缩在他怀里抱着他。

泓澄按唐武的要求,带着他去库房搜罗了铁钩、绳索等物件,又跟着他去街上买了包南瓜子,寻了根三尺长的木棍给他当做武器。

唐武怕偷走玉扣子会被察觉,让泓澄去买了个与那枚玉扣子有九分像的作为替代品。

一通准备足足折腾了半个下午,天都黑透了。

泓澄被唐武烦的不行,愁眉苦脸地进门,看见离善朴与唐棣拥在一起忙低下头,拱手道:“公子,属下与唐武这就去余府了。”

“嗯”,离善朴点头,把书案上的信往前推了推,“先把这个送到同心客栈给徐兄,章姑娘需要提前做些准备,等拿到玉扣子之后直接送去同心客栈便是,我改日再登门道谢。”

唐武穿着一身黑衣,腰间缠着一圈麻绳,身侧挂着个半尺长的铁钩,衣袍里贴身斜插着根棍子从后颈支出,嘴里嚼着南瓜子,嬉笑着从门外探头进来。

瞥见唐棣面色苍白地缩在离善朴怀里,脸色一沉,“唐棣,你这是咋了?”

他急的大步跨进门,后颈的棍子别在门口,身子一栽险些摔倒。

唐棣抬眼看着他,无力地道:“肚子疼。”

“肚子疼?为啥?吃坏东西了?严重不?”

唐棣不愿再开口,侧过脸把头埋进离善朴怀里。

泓澄瞬间了然,一把抓住唐武背上的棍子将他拎出门去。

侍从来报,于木槿已经到了,离善朴想扶着唐棣去客房诊脉,也方便她休息。

唐棣腹痛的直不起腰来,离善朴拿过斗篷给她披上,将她打横抱起,一直抱到客房的床上。

于木槿跟着侍从进来,打量着二人会心一笑,坐下细细地观察着唐棣的气色,问了病况,诊过脉后背着药箱去外间的桌上写方子。

离善朴跟上去问道:“于兄,如何?”

于木槿停下笔笑道:“我刚进家门夫人便催着我过来,我还以为你小子又为了退亲把自己搞得半死不活的,原来你这般滋润,姑娘都领回家来了,真是新鲜!”

说着勾起嘴角,用一副看铁树开花的眼神看着离善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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