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干了(118)

作者:骑猪上清华

他们想重叙旧情,也是很正常的。

“陆侯爷,我哥哥对沈姑娘只有敬重,从不敢轻浮对待,还望你不要多想。”

在后院,他只是看到余雪晨站在沈玉容的屋前,就冷着脸退走。

余雪晨拿了火钳到摊面神不守舍,在她的追问下才说出来自己对沈玉容动了心,可是他配不上沈玉容,他只要看着沈玉容和陆恒站在那儿,就自惭形秽。

情爱这种事余晚媱自己经历过,她不想余雪晨受到伤害,她只是跟陆恒解释清楚,她哥哥从不敢对他陆侯爷的心上人有一丝逾越。

陆恒发出很低的轻笑,“我多想什么?”

余晚媱道,“你没有多想那再好不过了。”

她转身要出门。

后头的男人骤然抬腿,伸手握住她肩膀,硬扣在门上,“你觉得我会多想什么?”

他周身弥漫着暴怒气息,长眸眯起,余晚媱陡觉出危险,但还是镇定道,“他是我哥哥,我只是怕你……唔!”

他猝然俯身狠狠一口吻住她。

作者有话说:

晚上还有一更

第四十八章

在得知她还活着时, 他想过只要跟她说清楚、认错,她就会原谅自己,可是这么多天下来, 她避着他,她不愿跟他多说一句, 就连岁岁,她都不肯让他多碰。

她是铁了心要跟他了断, 就像那封和离书写的, 永世不见。

可是他舍不得, 他很想她, 哪怕清楚她不愿回头,他还是止不住想她,所以一路的冷言冷语他忍下来,她的不待见他也厚着脸皮装看不见, 但是她现在为了保护她的哥哥,把他当成了奸诈小人。

他忍不了。

明明他才是她的丈夫。

他抱紧她, 和她唇齿纠缠,这样的销魂入骨,他痴迷不已,想跟她血肉交融,从此她就永远是他的了,再也不会说那些伤人而凉薄的话,她会对他笑, 也会对他哭,他才是那个她可以依靠的男人。

怀中人绵弱无骨, 后颈因他的亲吻被迫后仰, 细眉锁成结, 她匆促的推搡着,发觉他跟疯了似的缠着她不放,根本已经失控,她闭了闭眼,扬起手扇到他脸侧。

清脆的一声啪,陆恒没感觉出有多疼,只是有瞬间愣神,也就是这愣神间,她抬手将他推开,她侧靠着门呼吸不畅,待恢复了一些精力,就摸索着拉开木栓出来,这时是夜晚,外面天黑,没人看出她有什么不对,余忠旺还跟她笑,“闺女,咱们今日挣了一贯钱,再挣个两日,回去的路费就有了。”

余晚媱也笑,“明日换些新鲜的吃食,能赚的更多。”

余忠旺一拍脑门,忙叫丫鬟点上灯,又对她道,“你赶紧睡去,奔波一天了,爹可不能把你累坏了。”

余晚媱仍笑着答是,进主屋时,侧头看他们爷俩在合计着明儿卖什么,她关上门,眼泪一下子落下来。

她进屋有响动,傅氏睡眠浅,听见就醒了,她将岁岁从胳膊上移到里床,翻身道,“你和瑾瑜说什么说到现在。”

“交代了一些岁岁的事情。”

余晚媱抹去眼泪,站到木施边褪掉外衫,简单做了洗漱,然后躺下,微弓着身,让傅氏看不清她的脸。

傅氏半睡进梦里,喃喃道,“是要跟他说一说岁岁,毕竟是他的女儿,他这个当父亲的总得管点事。”

余晚媱静默着,道,“母亲,爹说岁岁的大名叫清姝。”

傅氏念了遍,“陆清姝,名儿倒动听,你跟瑾瑜也说了。”

余晚媱没做声。

“我懂你怎么想的,可咱们英国公府毕竟是岁岁的外祖,岁岁以后大了,跟人结亲看的是她父亲那一辈,威远侯的嫡女才是她立身根本,”傅氏轻叹,抚着她的背,“母亲不劝你,你自己想清楚。”

夜静下来,余晚媱缩成团,抱紧了岁岁。

“岁岁不会怪我的。”

——

外面父子俩盘算好了明日需要的食材,也进屋准备歇息,甫一入内,即见地上铺着绵席,陆恒盘腿坐着,半边脸发红微肿,依稀可见巴掌印。

余忠旺手举着灯凑近了看,忙不迭嘿呦,“您这脸怎么肿了?谁打的?”

他问完憋住声,这可是大理寺卿,撇去他的官职,他还是威远侯,放在京里,没几个仕族能压住他,打他就是拔老虎须,谁这么不要命了?

陆恒抬手压着额角,“有蚊子咬我,没在意就一巴掌打自己脸上了。”

余忠旺哦一声,四月要过了,他平日里吃的金樽玉露,一身贵肉,有蚊子咬也正常。

这间房不大,前面余忠旺和余雪晨挤挤一张床还行,现下加了陆恒,陆恒自觉铺了地铺,但是余忠旺崇敬他,一个劲儿的拉他,“您这身份哪能睡地铺,还是我来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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