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出没/卿予+番外(26)
卿予抓起剑刺他,他也不躲,就一剑击穿另一边肩膀。两人都怔住。
“洛语青!”他愤恨抽下剑,扔回她面前。
他还她,她便也还他,留着还有什么意义。袖间的玉佩赫然扔出,在地上砸得粉碎,卓文怔在一旁,遂后俯身去捡,扎得指尖尽是血迹,一言不发。
“卓文,我恨你!”她恨他,恨之入骨。】
犹是挥不去的梦魇,醒来的时候扑在商允怀中,脸上泪迹未干,眼中又再忍不住。
商允只是看她,她笑得时候多,便似没心没肺一般,哭得时候却让人揪心得很。“哭吧,我挡着,别人看不见。”他环紧双臂,卿予再忍不住,压抑了在心中几年的泪水,化为嚎啕大哭。像是小时候被逸之抢去糖果,抑或是爹爹死的时候,哭得分不清四围。
商允蹙眉,上一次如此,是她五年前失踪三月返回晋州的时候。
她从未说起发生了什么事,也是如此在他怀中哭了一日。
……
翌日清晨,车辇都已备好,卓文于情于理相送。商允身体单薄,抱她出来的时候有些吃力却是小心翼翼。她才睡不久,怕把她吵醒,哭了一宿眼睛肿得像桃子。缱绻在他怀中,如同靠着最心安的岩石,便是任何人一眼都能看出的依赖。
商允想起逃亡时,两人相依为命就是这般。
卓文隐在袖间的双手攥紧,商允将她安置在马车上遂才下车道别:“此行多赖卓文兄照顾,日后若有机会必定相还。”商允拱手,眉间的清澈好似不染一尘。
她的商允便是如此。
卓文心中猛然刺痛,嘴角掠过一丝凉薄笑意,扶起他手,略有戏谑道:“永宁侯不必谢我,我做这些事,从来不是为了你。”
商允未顿,他已拂袖离去。
如何踱回的偏苑他已记不清楚,唯有笛声送行,延口残喘。
【他永远记得五年前她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激动得将她揽在怀中手足无措,她却一剑刺穿他肩膀。他眸间一滞,才突然意识到她眼中的滔天恨意,竟连肩膀的巨痛都浑然不觉。
鲜血染湿衣襟,触目惊心,侯府中的侍卫闻讯赶来。她的三脚猫功夫落在旁人手中后果堪忧,只能自己将她擒下,结果她不懂他的意思,越打越拼。
他不想伤她,却频频撕裂伤口,只得越打越狠。
有他在,旁人不敢插手,他终是将她按倒在地:“刺客我来亲自审。”
秦赵宝藏到了殿上手中,殿上出尔反尔屠戮了四海阁三百余人就是不想节外生枝。若是知道她还活着,她定会被折磨得生不如死。母亲是殿上的舅母,四海阁事后,殿上终究亏欠,母亲手中便握有一枚免死符。
母亲若是开了金口,自己家的媳妇就可换个身份,安然留在平远侯中。可母亲素来不喜江湖女子,他从前跟母亲提过青青,她讳莫如深。
他唯有先斩后奏,再传出消息,为了平远侯府的名声,他不娶也要娶。青青满是愤恨,他好哄歹哄,但平远侯来了刺客一事,不消半日便会传到殿上耳中。
他咬牙,只得将她绑在床柱间,撕开衣襟。她满是恐惧,他便一直吻她,不断爱抚缓和情绪。前戏做足了很多,他方才缓缓进入,其实他已经很温柔,只是第一次她难免会痛。
他感觉并不好,但她终于属于自己,他心中的幸福难以言喻。“青青”遍遍唤她名字,等她疼痛缓和,他又才忍不住再要了她一次,虽比第一次好了许多,还是顾忌她颇多。
初经人事,在他身下承欢,她累得睡过去。久违的心安和满足,他搂着她入梦,梦里依旧是缠绵悱恻。她如何恨他,却都是喜欢他的,从她的眼睛,她的身体,他通通可以体会到。
她是他的,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无人,他一惊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衣衫都顾不得披好便往屋外冲,刚出屋外便听到有人惊呼:“夫人!”他不知如何形容看到的一幕,她衣衫有些凌乱,对面却是倒下的母亲。
“娘!”他的愤怒不言而喻,而卿予却是一副漠不关心的表情。
她是他娘亲,他气得伤口迸裂,剧烈的情绪下一耳光扇去:“她是我娘,你要报仇就来找我!”卿予嘴角见血,他兀得后悔,他做了什么!而她眼中的委屈却在瞬间覆灭,化为恨意。
“是,我就是来寻仇的,我也要你家破人亡!”当时分明是气话,他为何听不出?她突然举剑,他不信,果真一剑刺穿肩膀,他先是一怔,继而愤恨,想起她方才说的家破人亡。“洛语青!”抽下剑身,扔回她面前。
卿予一脚踢开,却是愤愤掏出玉佩,眼也不眨扔向他胸前,掉落在地砸得粉碎。他没有看她,只是俯身去捡,扎得指尖尽是血迹,一言不发。他送她的定情信物,碎得一无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