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叫夫君(299)
漪宁缓缓回神儿,品味着他的话,乖乖点头:“记住了。”
不过,拖两年是什么意思?邵哥哥又要在这两年内做什么打算呢?
心里的困惑她终究没问,纵然关于自己的婚事安心了下来,可她如今依旧开心不起来。
想到顺熙帝中毒的事,她鼻子又是一阵泛酸。听岑璋的口气,皇后必然是老早便知道了,那她心里一定很难受吧……
看她眉毛一直皱着,眸中神色黯淡无光,邵恪之又问了一句:“可还有旁的事?”
这事漪宁不好说,只轻轻摇了摇头。
“那方才我说的话,你可记清楚了?”他很不放心的又问她一次,似乎对她的答应十分的不放心。
漪宁又乖乖点头:“记住了,我不会随便答应岑伯父赐婚的。”
邵恪之总算放下心来,低头蹭了蹭她的额头:“以后不准再哭得这般伤心,我会心疼的。”
漪宁乖顺地倚在他胸口,心里的憋闷和难受消散了不少。
岑琰一直在后面跟着,对两人间的举动置若罔闻,很努力把自己变成一团空气。
不过,眼见前面有羽林卫过来,他定睛看了看,对着邵恪之道:“恪之,太子带人过来了。”
漪宁微惊,忙挣扎着道:“你放我下来。”如若太子看到邵哥哥抱着她,依着他如今的脾性一定会记恨的,她不希望邵哥哥有危险。
邵恪之抱着她未动,又见她挣扎,不满道:“你乖乖别动,今夜我也想会会太子殿下。”
夜色下,他双眸晦暗,里面一抹寒光乍现,又很快被敛去,面色肃然,丝毫瞧不出胆怯和维诺。
漪宁一时间被他的态度感染到,当真乖乖由他抱着,一动未动。
岑璋听闻御花园里找到了漪宁的下落,带着羽林卫匆匆赶来,不料却看到阿宁被邵恪之稳稳地抱在怀里,他胸上一口怒气上涌,脸色随之变了。突然抬手制止了身后羽林卫前进的步子,声音冰冷异常:“你们退后!”
羽林卫闻声退下,他自己走上前来,立在邵恪之跟前,四目相对,电光火石之间,杀机暗伏。
岑璋最先开了口:“夜色已深,邵大人居然留在宫中,不知意欲何为?”
三皇子岑琰道:“禀太子殿下,恪之是入宫见臣弟的,且有德妃娘娘诏令,德妃娘娘特意恩准恪之今夜宿在洛云殿。臣弟和恪之听闻郡主失踪,这才出来帮忙相寻。”
“是吗?”岑璋冷笑一声,目光紧紧锁着邵恪之抱着漪宁的那双手,恨不能立马将那双手剁下来去喂狗。
他的眼神冷冽阴鸷的让人不寒而栗,纵然邵恪之不怕,漪宁却是不愿他日后有什么危险的,低声在他耳边道:“放我下来,你不要命了?”
她关心的表情,以及附在他耳边低语的动作,无一不刺激着对面的岑璋,他不觉间握紧双拳,脸上表情越发阴晴难测。
陡然间,周遭的气氛变得格外冷凝。
邵恪之缓缓将挣扎的漪宁放在地上,目光毫不畏惧地直视着这个得天独厚的男人,眼神里没有恭敬,只有敌意。
他护在掌心如珠似宝的姑娘,今夜却因他伤心成那样,他怎能不气,又如何能做到无动于衷?
第一次,他觉得这个太子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而岑璋被他挑衅的语气惹得越发恼怒,上前几步,也怒目直视他:“邵恪之,君臣有别,你不过区区一届臣子,凭什么跟孤争?”
邵恪之淡定自若,看了眼旁边的漪宁,神色坦然,话语不卑不亢:“至少,我不会让她像今晚这样。太子殿下高高在上,却未必懂得何谓真情,只会耍些阴谋手段而满足自己的私欲,实在让人不敢高看。”
邵恪之的话让岑璋有些心虚,又见漪宁双眼肿成核桃一般,越发懊悔不已,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把话顶回去。
“阿宁,父皇母后和皇祖母他们还在等你,跟我回去吧。”他只对着漪宁道。
漪宁抬头看了眼邵恪之,没理岑璋,自顾自地向前走。
岑璋见此,冷冷觑了邵恪之一眼,也随之远去。
岑琰同邵恪之站在原地,望着太子和漪宁离开的背影,叹道:“他是太子,你方才何苦与他较劲,岂不是自找麻烦?”
邵恪之冷笑:“终究是个男人,他还能在陛下面前承认阿宁心仪之人是我,让陛下降罪于我不成?他为着自己的脸面必然不会这么做,也就不会拿太子的身份来压我。至于在朝堂上,他若真想对付我,我却并不怕他!”
想到方才找到阿宁时她蜷缩一团痛苦不堪,他便心中来气。
平日里他连阿宁皱一下眉头都舍不得,岑璋居然耍手段在她身上,如今还摆出一副情深似海的模样,当真无耻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