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亡国帝卿缠上后(女尊)(46)
“好好守着澜君,若出事拿你们是问!”
门口的侍人跪地瑟瑟应诺。
萧柘留下这句辨不清情绪的话和一室狼藉,迅速出门边系腰带边上马。
在她还昏睡着的时候已经有人马前去支援,她再急也需得重新排兵遣将。
“罗綦呢?”
“呃,”冲回来找援军的小兵也不清楚,犹豫道,“罗千总,可能战死了,或者...或者...”
萧柘没再理会,将虎符扔个副将,去捣临泽山老巢,自己则领着亲卫队,举刀直奔狭口。
可笑,一群乌合之众,便真是毒死了她,真以为用这等下作的法子就能助她们夺回幽都?!
最令萧柘生气的不是太女命危亟待救援,也不是她即将面临的那些来自北廷朝堂的弹劾指责,而是来自一个男人的背叛。
她太过轻率大意,叫他人有了可趁之机。
而到了最后舍不得放不开的人竟是她。
鏖战了一天一夜,前后夹击才总算把临泽山上的义军清理得七七八八。
并未发现罗綦的尸首。
近来鹰木被她派去了南方,罗綦那里也并无异状,萧柘的大部分心思全都放在了南伐练兵上。
萧清来幽都只会在她南伐的事情上使些绊子,出了今日这一遭,怕是又要往后推迟几月。
萧柘恨的牙痒,咬牙切齿道:“快回城,把罗綦的家眷全部押起来!”
副将道:“三皇女,罗綦府上已人去楼空,属下已派兵去罗家村追捕。”
萧柘坐在临时搭建好的帐中,布满刀疤的后背又出现了一打新痕,被砍得皮开肉绽好在没上筋骨,正在由军医上药包扎。
她稳了稳激动的情绪,左手捏拳冷静道:“走了?我不是说过不许罗綦家眷出城。谁人放走了她们。”
副将瞧了瞧她的神情,斟酌道:“是澜君侍,他,他说您是知晓的。”
失落痛苦在心里皆化作疲累,萧柘整个人似是塌了一分,缓了好一会儿才道:“对外就称罗綦死在了战场上,你们暗中追捕,此事万不可给外人知晓。”
“临泽山上的义军残党要如何处理?”
萧柘面色沉暗,嘴里只吐出两个字:“烧山。”
副将领命还没出门,就见一半个头都包了纱布的中年女子不顾侍卫阻拦冲撞了进来。
“萧柘你怎么护的驾,到现在太女还躺在床上生死未卜,你是不是心存谋逆,想借外人之手杀了太女取而代之!我现在就去发函禀报圣上,揭发了你的狼子野心!”
正是萧清的骑射师傅达沃,刚在马上被人削去了大片头皮,血迹全干在耳侧还没处理好叫人看得作呕。
萧柘心情烦躁,暂时不愿去应对这些无端谩骂之词,挥挥手唤侍卫拿刀架脖子上拉她下去“休息”,再敢踏出帐门一步就让她这辈子都长不出头发来。
上完药萧柘不顾伤口崩裂快马回了府,闭门不见外客。
不多时三皇女府就有人出府急唤大夫诊脉。
而罗綦早已经带着人越过了临泽山义军的关卡。
晏行被罗綦圈在怀里,□□狂奔的骏马不敢有一刻停歇。
长巾绒毯仔细地将他从上到下裹得严严实实,不让寒风侵袭。
小花也被晏行揣在怀里捂着手,身前身后皆是暖气。
突然临泽山上燃起冲天大火,在这寒冬里,快灼焦她脊背的热气蔓延膨胀开来。
是萧柘的怒火,也是她对罗綦,对所有对抗她背叛她的人的示警。
罗綦御马停驻回头看了一眼。
晏行也拉开遮挡露出一双眼,担忧道:“大黑和云母它们?”
“没事,这场火烧不了整座山。大黑它知道躲在那里,”罗綦调转马头猛得踢了下马肚,“其他的就看命罢。”
晏行知她有时候心狠,手下轻轻撸着小花的毛,又听罗綦道:“这一路我们不休息,你要是累了可以靠着我睡会儿。”
被碳灰涂黑的脸反倒显得红唇更艳,肌肤更白,怎么都遮不住的好颜色。
美人在怀,罗綦心跳鼓噪却生不出歪心思,逃命要紧哪还顾得上风月。
晏行一直紧绷着的状态她能感觉到,不提无非是现下尴尬。
马背上方寸大小的地方,他想逃又能逃到哪儿去。
罗綦索性揽着人的腰贴得更近,策马加速,先一步打破他的在意与矜持。
马儿的颠晃感迫得晏行攥紧了马鞍,想离后背那两抹柔软远些,下一刻又狠狠贴了上去。
突然耳边升腾起热气,绵绵不断地随狂飞吹散:“你不会要一路上都要维持这种姿势吧?到时候下不了马我可不抱你。”
晏行抿紧唇不愿屈就。
但直挺挺的腰身没撑过后半夜就散了架,他仰头倒在罗綦肩头睡得昏天黑地。